“我就说他们不友善嘛,疯了,都疯了。”新人委屈地说,没人理会他。一行人找了一处商铺暂歇,竺和槐找了一些纱布来为伤员包扎伤口。
芷的伤势较轻,只是破了皮肉,磐就要严重点,肩上和腰上的口子还不浅,这一停下来就不住地生疼,老郭小腿中了一斧子,怕是伤到骨头了,其他人的状况要好一些。
“诶,”在槐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芷悄声对槐说:“你看看岩,他是不是不太好?”槐朝着墙边的岩看去,岩头顶着墙,整个人半蹲着,背部不断起伏,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岩!”槐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但不一会儿岩就发出了越来越强烈的呻吟,颤抖也越来越剧烈。其他人也注意到这个异状,“他快要失控了!”嵘呼道。“岩!”磐顶着痛楚来到岩的身边,将手搭在岩的肩上,“哪里不舒服吗?你倒是说句话呀!”
岩低吼一声,突然支起身躯,将磐撞了个趔趄,随后破门而出,一转眼就不见了。“你去哪?!”磐追了几步,就被腰上的剧痛劝退了。竺急忙追了出去,嵘也跟上去。
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本就沉重的心情更是蒙上一层阴影。
竺和嵘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岩的身影,岩就好像一冲出门就消失了一般。竺满面愁容,闪着泪花,嵘较为冷静,“你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吗?当那些人的恶意到达高潮时,他的怒气也到了峰值,但仅仅是这样就让他奔溃了吗?”
“有什么东西影响到他了,在遇到那些人的时候最剧烈,现在的他一定很不安。”竺忧心地说。
嵘还想说什么,一声尖锐的呼啸在空中划过,是尖叫者!
“我们得离开这里。”“不!我们必须找到他,他现在很虚弱,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竺带着哭腔,几近失态。“我们没时间在这片区域细细搜索了,”嵘明显感觉到危险的迫近,“我们可还要带走伤员!”说罢扯着竺的手腕就往回走。
幸存者聚居地处,钢筋哥望着袭来的梦游者大军,感叹道:“啧啧,这回动静闹大了,都拿起家伙什,跑路!”
刚才的战场到现在成了屠宰场,成百的梦游者向这里围攻,残余的幸存者就算躲进房间里也被扭曲者拖出屋外,到处都是悲嚎。
“他们好像朝我们遭袭击的地方去了。”磐说。一行人早已坐上车远离了那个地方。“你们说是不是我们把他们给害惨了,如果我们不去那儿的话,啥事都不会有的。”磐若有所思地说。
“如此卑劣的人难道还值得我们去维护吗?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槐沉声说。“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新人还在不住地呢喃。
“喂,你是干什么的?”磐问新人,“哦,我吗?我之前也就是个经纪人。”“经纪人呀,怪不得!”磐不厚道地笑了,但立刻又皱起眉头,“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岩?”“等他们散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回来。”嵘应声道。
“他要是被梦游者灭了怎么办?”“放心吧!”槐边开车边说道,“岩这小子有点东西,不会那么轻易被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