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这是顾念心里的答案，也是她没想到的结果。初恋么?他竟然连提都没提，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开口的，为什么不说呢？怕她生气吗？也许是这样呢?
顾念感觉此刻的自己大脑里面很乱，她快捋不清楚这份感情的归宿了，所以她只好强扯出一个笑脸，“莉莉，先上班吧？我落下了很多工作，现在要补回来。”
程莉莉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她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先回去坐下了。
中午，顾早去外面扔垃圾时，正好看见马路对面在等红绿灯的程家远，他朝这边挥手，但她却没有回应的热情，垃圾一扔完就回了餐厅。
“工作再忙也要吃饭是吧?”程家远极近哄人的语气，“乖，赏个脸吃点东西怎么样？”
顾早不太习惯他的殷勤，看了他好几眼，“我没胃口，你还是自己吃吧！”
程家远不放弃， “那你得陪我一起吃啊！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吃不完，要是扔了多浪费啊！”
顾早拿他没辙了，接过他手里的餐盒，就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等程家远也坐过来时，她才开始说话，“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其实也是很久之前就想和你说了。”
程家远把餐盒打开，“好事还是坏事?”
“坏事。”顾早低着头，戳着餐盒里的饭菜，“对你来说，应该是坏事。”
“难道是……找我借钱?”
“我喜欢你。”顾早抬头，“初二那年发现你喜欢年糕的之前就喜欢了。”
程家远呆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毕竟对他来说，这就像是玩了多年的好兄弟突然告诉自己“我喜欢你”一样震惊。他不想说错话，因为他怕到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可他也不是对顾早一点感情都没有。之前被顾念拒绝，再到她有男朋友，他都已经很少找她玩了，倒是这期间和顾早走近了些。
很多瞬间，程家远也会呆呆地看着顾早，盯着她走神，被她发现的时候会不好意思，会心跳加速，会慌乱。但这一切都因他不想“背叛”对顾念的感情，而压在了心底，觉得这些让他变得奇怪的瞬间，都是一件件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好多想的。
“你不用给我答复，我这也不是表白。”顾早说这些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整个人都显得很平静，“我只是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而已，你就随便听听。”
程家远眼神小心翼翼地看过去，“那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说出来了?”
“就是感觉世事无常，如果一直不说，就感觉没机会说了呗！”
“呸呸呸！”程家远反应很大，“不吉利不吉利！”
顾早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明眸皓齿，眼角也弯弯的。
程家远别过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想说我都会听着，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都有机会。”
去食堂的路上，顾念看了好几眼手机，林佳见了，赶紧抢过来，“手机我没收了，看你心不在焉的，真怕你饭都吃不进几口。”
注意到她们的对话，程莉莉放下手机，“怎么?想你男人了?交往这么久，你也不拿出来给我和林佳看看，难道是吵架了?关系不好了?在闹分手所以上不了台面了?”
“你编故事呢？”
程莉莉斜眼看向林佳，“故事本来就是源自生活。”
话音刚落，她们就在转角处碰见了正抱着秦澜迎面过来的陆北深。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焦急，而怀里的秦澜一动不动，似乎是昏了过去。
林佳惊呼道，“陆总，秦副总这是怎么了?”
“食物过敏。”陆北深说着，视线落在了顾念身上，“我现在要送她去医院，你们先去吃饭吧！”
说完，陆北深抱着秦澜就火急火燎地跑走了。没一会，顾念就听说救护车来了，陆北深也陪着上了救护车。
“想不到陆总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他怎么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下公司亲自去一趟?两个人什么关系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看着渐行渐远的救护车，顾念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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