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

二十年前的事。张起灵的表情和语气让吴邪觉得莫名害怕，一瞬间似乎周遭的一切都透露着恐怖。

虽然平时和张起灵交流不多，可吴邪觉得他身上有种气质，只要他在边上站着，好像就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张起灵也不走了，他一面慢慢地说着从前的事，眼神扫过周围的甬道，好像想要把从前的事和现在这个地方做出某种对应。

“我们最开始下来的地方就是一个电梯，我们顺着甬道走，意外打开了阶梯，下面是地下室………”

张起灵把自己回忆起的东西慢慢讲了出来，提到了和他一起下去的吴三省，陈文锦，以及解连环等人。吴邪听得汗毛倒立，张起灵把这些事讲得太过平常，反而让他有一种摆脱不了的恐惧感。

按张起灵的说法，这里所有的甬道都通向一个相同地下室，打开机关后就进入了奇门遁甲的局。入生门则生，入死门必死，其他八门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这墓主人还喜欢玩迷宫嘿。小哥，你别回忆过去了，快想想还记不记得路啊！”

张起灵摇了摇头，气氛一下子又冷了一度，吴邪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的小孩，试探地问说

“小善，你还记得什么吗？”

他很怕再从吴善这里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但万幸的是，小姑娘表示真的有路，接着就朝甬道的尽头走去。

当年，她所走过，所记得的路，就是张起灵说的那个地下室。后来，张起灵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但她依旧记得一切。

“雨善。” 张起灵在背后低低唤了她一声，在他看来，直接从这里徒手打一个洞出去，都比进地下室有活路。

“有一样东西，他必须要看看。”

女孩给他这么一句话算作回答，轻踏着不深的水，慢慢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