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颢泫你惧我。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清冷的国师面不改色的对答:
问筠陛下言重了,你乃一国之君,怎有不惧之说,陛下若还有疑问,待祭祀过后,臣一定如实告知。
面具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她的神色。
任颢泫好啊,国师。
看着恭敬如常的国师,任颢泫回答。
国师还真是谨慎呢,不过,有的是时间!
夜里。
宴席上。
歌舞如云,各大家族的千金各都表现了她们会的才艺,一切照旧,虽然繁华多样,却是如往的样子。
问筠微抿面前的酒,看着面前的莺莺燕燕,只是无意识的想: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不过,也看腻了。
五年了,用自己毕生所学让一个国家走向繁荣,看着所有人都因自己开心愉悦,真是有说不出的成就感。
有些醉了,才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
荒唐!
问筠站起来,向高席上的帝王躬了躬身,告知今日身子不适,便退下了。
国师依旧带着面具,一向冷静睿智的眼里染上了一丝醉意。
离去的背影有着与这格格不入的排斥,还有乏味。
她不想呆在这了。
任颢泫警觉的察觉到这份格格不入,沉默片刻给自己的亲信一个指令,又继续和宴中众人谈笑。
————
累了,累了……
累了要干嘛来着?嗯……休息,喝醉的国师迷迷糊糊的想,可是,不想在这休息,讨厌这里……
问筠翻上屋顶,眯着眼睛看着偌大皇宫,随后在东边看到了绚烂的一抹红。
喜欢红色!
那里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问筠想,跳下屋顶,往东走,步伐依旧稳定淡定,依旧是那副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实在是不敢想象对方能做出爬屋的举动。
琮栎还在喋喋不休的给自家殿下恶补易安国这几年的重大事件,措不及防的看见那个传说中的国师走向自己跟殿下这里来,随着离得越来越近,季栎有些紧张的僵住身子,看了看自家殿下。
发现自家殿下愣住,失神的望着国师,小拇指卷缩着。
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琮栎有些哑然看着容岘,殿下,这在紧张?
琮栎殿下?
琮栎出声提醒,按礼来说,除帝王外,所有人见到国师都要行礼,就算殿下是他国皇子也不例外。
见容岘没反应,琮栎急忙跪下道:
琮栎见过国师大人!
国师?谁喊我?问筠看着面前的两人,霸气说。
问筠嗯,免礼。
便没有理会,直径离开,才不过几步,她又停下来,扭头问:
问筠你们,知道东边的那个院里有红色的花?
红色的花,不是殿下院里吗,那可是殿下可以向易安帝特意要的。
琮栎正想回答,听见自己殿下说:
容岘我知道,要我带你去吗?
带我去,这人真会察言观色,怎么会知道我迷路了,不错,问筠思考几秒,高冷回答:
问筠带路吧!
容岘需要我牵着你吗?
容岘笑道,对问筠伸出手,那只手白皙漂亮,每条线条都透着精致。
手真好看,不过,我堂堂国师岂是会因一双手而折服!
问筠不要!
国师高冷拒绝。
容岘不要吗……
那人似乎有些委屈,慢慢的收回手。
好可怜!
算了,看在你的手这么好看的份上,就牵着你吧!
问筠牵住了对方未完全收回的手。
问筠走吧。
手里是女孩纤细软软的手,两只漂亮的手牵着,容岘愣了愣,随后展开笑来。
容岘走。
笑得真好看,国师迷糊的想,两人的背影落在季栎的眼里,他想:真是太般配了!
没有人知道。
这一放,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