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去死?
哪有人就活该去死?不过是一群人不想让萧家血脉的人活下来罢了。
同明大师叹息的摇了摇头,抱起谢允,带着谢知舒踏上了去蓬莱的船。
同明大师“你和安之都没有错,你们该好好活着。”
谢知舒“没错吗?”
谢知舒低低的摇头。
谢知舒“我看我们是错了,错的离谱。”
她脸色苍白,话语里的讥讽让人不寒而栗。
她是在为难自己。
同明大师安置好谢允,坐到勉力支撑的她身边。
同明大师“阿弥陀佛,清清,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谢知舒再次笑了笑,任由自己躺了下来。
谢知舒“是啊,何必呢,可是师父,既不是我们错了,怎么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呢?”
同明大师叹了口气,点上了安神的香。
同明大师“睡吧,说不定以后就明白了。”
在袅袅香烟中,谢知舒闭上了眼睛,在疼痛与身心俱疲中缓缓睡去。
同明大师将两个人扶起,先封了两个人穴道。
透骨青和冰清玉洁是天下至毒,但也不会在这时候发作,刚才他已经替两个人封锁了穴道,毒素暂时不会流窜。
谢允被封锁穴道的内力激醒,他看了眼身旁的谢知舒,又看了看同明大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谢允“师父……”
时隔多年,谢允已经不记得是怎么样又沉沉睡去,只记得同明大师的吟诵佛经的声音。
同明大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回忆结束】
往事太过沉重,仿若还在昨天,身体里的毒素被锁的死死地,但心还是会痛的难以抑制。
不过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从来不差,只是回忆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谢允“原来是父母之命。”
随即,眼波流转,看向沧陵。
谢允“这个弟子,是不是极为喜爱绿衣?”
沧陵有些诧异。
沧陵“公子如何得知?”
谢知舒“因为,给我下冰清玉洁的人,正是一绿衣女子!”
沧陵接任谷主刚刚两年,而谢知舒十三岁中毒,到现在已经五年,沧陵不知道这桩旧事,说明云间遥保密性极好。
沧陵的表情宛如晴天霹雳,他本想故意无礼引起谢允和谢知舒的注意,却不想两个人早已得知。
谢知舒“那个人叫林初晓,对吗?”
谢知舒表情淡漠,逆光站立,雪纺白衣裁剪得宜,流苏垂下,一片贵气天成。
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沧陵所有的计划都已经被打乱,心中已经带了慌乱。
季云阳见沧陵这个样子,赶紧打圆场。
季云阳“敢问公子,可知这林初晓与我有什么关系?”
事情仿佛已经拨开了大半的迷雾,但还剩下一层薄纱笼在其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谢知舒淡漠的目光扫向季云阳,认真打量着他的表情。
季云阳心中坦荡,眼神清澈,映着内心赤诚与急切。
如此看来,他是真的不知和林初晓有什么关系。
不过,谢知舒也不知道,但她断定其中一定有瓜葛。
谢知舒“不知。”
冰冷至极,淡漠至极,摄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