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震得头晕目眩的赵木进缓过劲的时候,一切也都已经结束了。
这一切结束得是那么悄无声息,以至于赵木进还都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天崩地裂,没有飞沙走石,甚至没有一丝响动,就连那张A4纸都和之前一样,丝毫无损。
不过与此同时,那个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木进用自己的阴阳眼到处张望,但什么都没有看到。
自己的噩梦,莫非就真的这样被鹤守月毫无动静地给解决了?赵木进似乎有些兴奋。
不过鹤守月的表情并不轻松,相反,他面色沉重,甚至可以称之为阴沉。
“我有事,先走了,有其他问题,再联系。”说完鹤守月不再理会赵木进。
有的人活着,他自己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潘威廉已经快六十了,他的心早已经死去。
“叮~叮~叮~”
“谁啊?”这是老潘的妻子。
“夫人你好,我姓胡,我是一名律师,我想和你还有你丈夫谈一谈关于你儿子的事。”
门外那一袭黑色西装的男子从门缝里将名片塞给潘夫人。
潘威廉走到门前接过了名片,只瞄了一眼,便将名片扔到一旁道:“麻烦胡先生你了,不过我们并没有什么儿子。”
“你这老家伙!”
潘夫人瞪了一眼,捡起了地上的名片:“你别听这个老糊涂的,是小得叫你来的?”
“来来来,快进来!”
“我还没有糊涂到连自己有没有儿子都不记得!”潘威廉对着自己的妻子吼道。
潘夫人也毫不示弱地回击道:“那你告诉我,当初被你扫出家门的人是谁?是我在外面偷汉子生下来的野种么?”
自从十年前潘彼得被赶出这个家之后,两人经常会无休止的争吵。
“我知道潘先生您和我的委托人已经在十年前断绝了父子关系。”
“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把我想说的话说清楚。”
“听人家啦说说吧!万一是小得他有什么事呢?”
“他能有什么事?”
“他有事又关我们什么事?”潘威廉特别的愤怒:“当初是他不想呆在这个家里,现在呢?是不是钱又花完了?想从他当初不认的父亲这里再捞一笔?”
“你够了老潘!”潘夫人忍无可忍道:“当初是你不听他解释,执意将我们的儿子赶走的!小得才不会贪你的钱!”
“呃…”
“虽然我很不想打断你们,不过我能插一句话么?”
鹤守月装作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从包中翻出了一张纸递给潘威廉:“你的儿子并不是想要钱,而是想给你们钱。”
潘威廉还想争吵,但当他看到纸上的两个大字,他的脑袋一懵,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遗嘱!
“虽然肝癌还是早期,不过彼得他却已经定下了遗嘱了。”
“希望如果自己走在前面,他的财产能够全部由二老继承,而不会分散给…”鹤守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