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些事的人,一定认识你的母亲,也一定很了解你们的过去,所以应该不会是你们的仇人。”
“他们应该是那些你们深爱着,你们也认为他们深爱着你们的人。”
“家人,亲人,爱人……”鹤守月再次走到了楼层间的回旋楼梯处,他抬起头看着贴满墙壁的数百张照片,忽然抬手指向其中一张照片道:“就像是这个人一样。”
这是一张姜鑫华参与他自己投资的智障孩童学校剪彩仪式的照片。
照片中,姜鑫华,姜牡丹,还有另外一个男子正紧靠在一起。
他们在智障孩子的簇拥下,对着镜头笑得异常灿烂,开心。
而鹤守月手指指着的,正是站在姜家父女身旁的那个西装笔挺,笑容阳光的中年男人。
“在这么多的照片里,他出现的次数有4次,是除了你父亲和你之外最高的数值了,”鹤守月道:“所以恭喜他荣升为第一嫌疑人!”
“舅舅?!”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绝对不可能!”姜牡丹断然否认道:“不可能。”
“他一直在照顾着我,他和我父亲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我父亲和我说过,他和我母亲从小相依为命长大,在我母亲过世后,他就把所有的爱倾注到了我们一家身上。”
“在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陪在我身旁,手把手地教我走路,就像教一个婴儿一般,从不厌恶,也从不灰心。”
“在那段时间里,他甚至比我父亲还要关心我的一切……”姜牡丹说着说着语气愈发激动,甚至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够了!你已经让我的父亲成了一个罪犯,让我的母亲成了一个女巫,你别想再将我的舅舅说成一个杀手,一个毁灭我生活的罪人了!”
“在我还没有遇上你的今天之前,你的父亲已经假造了十几年的古币。”
“而你的女巫母亲,也早已经死了八年。”
“如果你舅舅唯一的亲人就是你的母亲,我可不认为一个男人会待那个害死自己姐姐的男人如同兄弟一般。”
“如果他真的对你们那么好,为什么你父亲在破败之后却没有向他求助?”
鹤守月望着姜牡丹的眼睛,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没有让谁变成什么人,更和你那被毁灭的生活无关!”
“是你们来求我,不是我找的你们。”
“不是因为你?”姜牡丹开始歇斯底里了起来:“昨天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现在,我成了什么?你还说你……”
鹤守月皱了皱眉头,忽然伸手封住了她的嘴巴,为了防止她过于激动地挣扎,他干脆一把将姜牡丹压在了墙上。
“嘘,闭嘴,安静些。”鹤守月示意她别出声,然后闭上眼,像是在倾听什么一般全神贯注。
“好吧,如果这只是你懒得和我吵才装出来的样子,我必须得说你装得很吓人。”等到鹤守月松开手,姜牡丹才怯生生地问道。
鹤守月张开眼看着姜牡丹道:“我猜我们得走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个保安带着他的兄弟来凑热闹了。”鹤守月有些无奈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