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我父亲想要的,也不是我自己想要的。”
“我不能这样去做。”姜牡丹脸上充斥着无奈,却也同时带着一种坚毅:“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但我知道我必须做些什么。”
“所以,我想从无所不知的你口中,知道我到底能做些什么,来帮助我的父亲,让我们既可以回到过去,我的父亲又能更多地享受他的余生。”
把自己也放到赌盘之中,让庄家开价?姜家的人无论男女都是豪型的赌徒呢,鹤守月不无感慨地想着。
其实包括鹤言雪自己,也正为整件事变得愈加麻烦而头疼的厉害。
他虽然不怕麻烦,但是却不喜麻烦,明明一件简单的事,现在却变得很复杂。
鹤守月一开始就看出了那四个不知哪儿来的打手只是一些平庸之辈。
在装作看牌时,他也早就发现了,他们藏在桌下的铁棒。
当你做这行久了,遇到的倾家荡产的人多了,你也会对这些高利贷的逼债手法习以为常。
他们会吓人,他们会泼油漆,砸房子,找人守你,甚至打你个半死,让你不得安生,但他们很少会当真搞出人命。
因为他们知道死人是还不了钱的,而且死人还会给他们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在鹤守月原本的计划中,可并没有杀手这个麻烦的角色,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刚开始就多浪费了一个言咒。
不管这个雇凶杀人的人是谁,他肯定不是一个得了钱就会罢手的人。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金钱纠葛而想对姜鑫华下杀手。
如果只是单纯地帮姜鑫华解决了债务问题,结果这哥们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把姜鑫华解决了,那…
那这个过程还是相形于未完契。
姜鑫华死不死,鹤守月不在意,怎么个死法,鹤守月也不放在心里,甚至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是鹤守月不喜欢未完契,非常的不喜欢。
这会让他想到很多,想到以前它没有完成的事,没有做到的承诺。
想到这里,鹤守月好生有些郁闷。 本来以为这次是赔本的买卖了。
不过现在,转机来了。
一个漂亮伶俐的少女自己送上了门,让鹤守月本来郁郁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舒缓。
鹤守月用手托起下巴,开始思索自己到底要用什么方法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如果过程可以让他感到开心或是趣味十足,他倒是并不在乎少赚一点。
姜牡丹看着鹤守月在沉思,偶尔露出一丝让她感到邪恶的微笑,她显然不会非常愉悦。
姜牡丹知道自己这话一说出口,就等于把自己送入了虎口,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打算归打算,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勇气直接面对。
或许只过去了五秒钟,但姜牡丹感觉好像已经过去了五个时。
终于,鹤守月还是开口了,不过他这一开口,还是让姜牡丹像一口吞下了一个鹅蛋一般,脸色紫青,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