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说二姐儿——你这个毒妇,真是恶毒啊,诅咒我家二姐儿,你不得好死!”张夫人 破口大骂。
活了两世,上官秀秀都没有见过这般泼妇一样的人物,如今终于见识到了。
“张夫人,话不可以乱说,是你刚才说的偿命,难道不是张二小姐没了?既然张家二小姐无事,来我们姜家做什么?”
张夫人看到姜家出了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姐便立马跳脚,“三小姐果然厉害,伶牙俐齿,毫无教养!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个姜家三小姐欺负我们母女两个了。”
“不曾欺负谁,倒是听到一只狗乱吠。”
“你你你——”张夫人指着上官秀秀的鼻子骂,见上官秀秀无动于衷,又去找程氏的麻烦,程氏被她纠缠的没办法,“张夫人,您这次是来想要干什么呢?”
“我们大少爷至今没个正室,那么就将大小姐嫁入张家将这件事平了吧,我们二姐儿吃点儿亏就算了。”
屋子里差点儿没一阵老血吐出来。
“张夫人,此话不合时宜,你们家二小姐的事,跟我们家两个姐儿没关系,众人都瞧见了,您怎么能这么不讲理。”程氏被张夫人气得浑身哆嗦,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
“张夫人实在是不该提此要求。”程氏话音刚落,姜澄便哭了起来。
张家大少爷是个纨绔,一直游手好闲,烟花柳巷,原配张大奶奶就是被他给活活气死的。
“怎么的,你们家两个小姐欺负我家二姐儿一个人,现在抱病在床,你们竟然推脱——”
上官秀秀让秋韵带话给冬苓,让她请首饰铺子的展柜的来做个证。
冬苓又是个伶俐的,连忙跟秋韵出了府,将掌柜的请来。
掌柜的自然认得在场的所有人。
这些大户人家都是她铺子的常客,一番寒暄后,便说道,“两位姜小姐并没有欺负张二小姐,是张二小姐抢三小姐的簪子,将簪子的价格定在一万六千四百六十两银子。离开铺子很远,张家小姐就晕过去了,怕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一万六千四百六十两银子?抢钱呢,”张夫人眼若银铃,像是要吃了眼前这个首饰铺子的掌柜的,吓得人家后退一步,“你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让你在大牢吃牢饭,一辈子也出不来。”
掌柜的不禁怀疑,前几日见到的张夫人另有其人。
今日的张家大夫人疯疯癫癫,实在是——与市井泼妇无异。
“是张家二小姐自己抬的价格,不到这个价格不买啊,我也没有办法,莫非张夫人想要赖账不成?”
“陇西第一富商张家,为了区区一万多两赖账?”
张夫人嘴唇紧抿,现在张家焦头烂额,哪里还拿得出一万两银子啊。
要是能解决当前这燃眉之急,她也不会来姜家给自家大儿子提亲。
就姜澄那个狐媚样子她还瞧不上呢。
姜老夫人见场面一时间僵住,开口道,“既然这样,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我们就不送张夫人了。”
张夫人气呼呼地带着丫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