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开脚丫子狂奔,脑子身体同一个反应就是跑,甚至来不及呼吸。我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眼前越来越远的人,心中升起剧烈的悲痛,我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这次不能和他一起前进,那么我就会永远失去他。
大概在巷子里跑了十几分钟,我只能机械的抬着腿,心中悲凉大于肺的灼烧,我感觉下一秒我就要倒地抽搐了。突然,前面的路口冲出来一辆车,前面两人迅速的钻了进去,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门渐渐关闭。但是车门似乎被谁挡了一下,没有顺利关上,我大喜,趁机奔上了车。
一上了车我就瘫坐在座椅上大口喘气,眼皮都睁不开,此时虽然胸腔快要爆炸一样,但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足足喘了好几分钟才感觉气顺了一点儿,这才睁开眼睛扫了一下周围,顿时惊得我直接坐直了,这车里竟然全是人!而他们都似笑而非的看着我,最让我想不到的是,里面居然有几张我熟悉的面孔,都是从天宫里幸存出来的阿宁的人。
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只是和他们眼神对视了一下,就在人群中锁定了小哥。
依旧是熟悉的淡漠眼神,依旧是那张年轻的面容,依旧是我魂牵梦萦的对象。
再见时想好的千言万语,竟在一时间卡在喉头,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愣愣的看着他,而小哥,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直到他身旁一个戴着墨镜的陌生青年“啧”了一声,我才发现周围都在好奇的看着我们。我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转回了头。
前排阿宁的眼珠在我和小哥身上转了几个来回,最后定格在我身上,轻轻问“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面?”
这时我发现车驶出了格尔木的市区,外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一路上,我和阿宁进行了一次详谈,把两边的事情都说了一下。她对我收到带子表示很惊讶,尤其我的速度之快,竟和他们同一时间找到了鬼楼。
在我听到小哥和那个黑眼睛是阿宁请来的顾问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小哥,发现他并没有看我,我苦笑了一声,心中莫名涌上了一种无力。虽然旁边的高加索人解释了他们两人是领头的,阿宁只是一个副手。
我不愿再继续话题的聊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车里一阵骚动,藏族司机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开始拿行李,车一停下,车门就被猛的打开,门外已经能看到晨曦的一缕阳光了,一股戈壁滩上寒冷的风猛地刮了进来。
我被挤下了车,眼前的一幕让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大量的物资堆积在地上,篝火一个接一个,满眼全是穿着风衣的人,还有很多人躺在睡袋里,一边立着巨大的卫星天线和照明汽灯。
看到我们下来,那些人迅速围了上来,阿宁不知道跟他们说了句什么,所有人就开始欢呼起来。
这个场面让我十分惊骇,我抓住一旁在和别人击掌庆贺的高加索人,问他这是干什么?
高加索人拍了拍我跟我说:“朋友,我们要去’塔木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