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向风华城赶去,途中听说李公子在他们离开当日便与扶柳成了亲,病自然也好了。
李先生大喜差人四处寻找,想当面请他们赴宴,但他们早已离开风华城,不知行了多少里了。
“唉,真的很羡慕扶柳姑娘啊。”中途休息时,王墨愿靠在一棵树上唉声叹气,严卿在一旁抚着他们几个的马。不知为何,王墨愿的那匹宝马似乎与他格外有缘,总是挤在最前面让他喂食安抚。
在听到王墨愿的感叹时他扭头道:“王姑娘,可是后悔了?”“怎么会?!不可能!”王墨愿高声道:“我只是羡慕她所爱的人在身边而已,而与爱的人……他……唉,算了不说了,那个混蛋就让他去死吧。”
明言在一旁听到她这番话,竟然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虽然他知道这样有些不妥。
此时,原先说出去打猎的慕容清和司空寒各拎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回来,看样子今天的收获不是很大,慕容清回来时整个人都是沮丧的。
他把野兔往旁边一扔,便坐到了一旁。
“可惜我今天都没发挥出我全部实力啊!”
对面三人见状相视一笑,明言抱来一旁的木柴准备生火,严卿则从自己的马背上抽出水壶递给慕容清。
“诶,王墨愿你……”慕容清刚想说让王墨愿过来便听到一旁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几人同时扭头,却见王墨愿取了护腕挽起挽起袖子正专心致志的处理着那只野鸡。
她抓着鸡的脖子,匕首一下去一时间鲜血横飞,几人没敢说话,这时候应该庆幸那只兔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那个……王姑娘,你不觉得这种事……”严卿道,他本是想告诉王墨愿这种事交给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就可以了,谁知王墨愿站起来时却是一副“我来不好么”的表情,弄得严卿顿时无言以对。
一行人瞬间后退了五步开外。王墨愿直到看见众人这样的反应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失态了,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那,那个……” 她提着那野鸡的双脚从地上站了起来,淅淅沥沥的血滴的满地都是。
一行人又向后退了几步
“……算了算了,你都杀完了还让我们说什么,”慕容清摊着手,一脸无奈道“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做到衣不沾血的?”王墨愿斜了他一眼,又羞又气的快步走开了。
“我……说错什么了?”慕容清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不解道,司空寒在一旁做叹息状,揉了揉他的头。
这孩子真是……选择性低情商。
这一顿饭吃的挺不错的,肉烤的刚刚好,外酥里嫩的,一嘴下去满口流油,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有美酒好菜助兴,前几日的疲惫就好像消失殆尽了一般。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又开始了接下来的路程。
这次路过的是一座村庄,村庄看起来不是很大,但是似乎条件不错,就连村中最穷苦的农家也有着几间草房。
只是这里的人看起来不是很乐足,他们一路来简单的人脸上皆是一副痛苦的神色,实在是好生奇怪。
“这里是不是闹饥荒了?”王墨愿问道,在她看来好像人只有没有吃的了才会痛苦。
但这一想法很快就被明言否决了。“不会”他指着家家院子里堆放的成堆的谷粒说道。
严卿环顾四周,发觉有一家院子里坐着一位老人,打马走到栅栏外从马背上跳下来,冲着院里的老人挥手道:“老人家,请问你们这里为何如此冷清啊?”
老人抬眼看了他一眼,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此时其他人也纷纷下马走了过来。
老人看着栅栏外的一群人,眼神有些躲闪的把手放到嘴边,好似在害怕些什么。轻声道:“你们赶紧走吧,我们这里可待不得。”“为何?”严卿问道。老人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突然面露异色看向他们身后。
一行人回头方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走过来一位老者,他看着众人的眼神不是很友善,背着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司空寒往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冷眼看着看着走来的身影。
老者走到他们面前,满脸堆笑道:“几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要去哪里?”慕容清道:“我们去京……”他还没说完就被司空寒打住了,只见司空寒眼中闪着杀气冷冷道:“有事?”老者愣了一下,气势瞬间弱了下来。道:“几位如果没有地方住,可以先住到我那边。”“那,多谢。”
老者为他们准备的住所是一处客寨,客栈破旧的简直不像是阳间的房子,牌匾已经看不出上面写着些什么了,可生意却意外非常火爆,他们来时竟只剩一间客房。
只有一间客房,总不能全挤在一个房间里吧。
更何况王墨愿一个女儿家跟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住在一起也不成体统,一番商量之后,众人决定让她住房间里和其他人则在外面将就一夜。
夜晚的寒风有些冷冽,就算面前生着火堆严卿也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明言见状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到他身上。
严卿裹了裹身上带着旁边那人独特体香的外衣,扭头微微一笑。
慕容清从腰间抽出一个酒瓶,仰头灌了一口便递给了司空寒。
一口酒下肚后,身上瞬间暖暖的,仿佛夜晚的寒意都被驱散了似的。
这场景,竟有些温馨。
慕容清抹了一把嘴唇,问道:“司空兄当时为何拦我啊?”司空寒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道:“你可知,三年前的河神公一案。”
“三年前,有一算命为生的小生不知怎么得知自己是河神的后人,便到处去别村里招摇过市。每过之处都会从村中领出一对少男少女,但具体这些少男少女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最后还是他抓少女时抓到了当朝祁媪侯的女儿以至于龙颜大怒才派人抓了这个所谓的'河神'”
“凡是信奉他的人身上都有他的印记,想必司空公子是看到那老者脖子上的烙印才这么说的吧?”严卿裹着明言的外套笑盈盈道。司空寒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少男少女?”慕容清托着下巴喃喃道,突然间,他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瞳孔突然放大,“呼”地站起来惊道:“糟了!”然后飞奔回屋内。
其他人也瞬间领悟过来,跟着他跑了回去。推开房门后,却见屋内空无一人,窗户大开着,看来来人没走多远。“他们抓过人后会把人关在哪?”明言依在窗边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道,
“村中央的阁楼”司空寒冷声道。
在阁楼下的一处草丛内,慕容清的头探了出来观察一番后又缩了回去。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声音:今晚月色正好,可是为什么要来做这种事?!
按常理来说这时候他们应该坐在床沿上,手上拿着白玉酒杯暗自赏月,某时来意再吟一首诗。
可现在却蹲在草丛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简直了。
“这楼这么高,又有这么多守卫,怎么进去啊?”慕容清问道。
他真的抓住了问题的盲点。
阁楼总共三层,几乎每一层都有十几人把守,而且每过半个时辰就会交一次班,看来要从这段时间内行动了。
正思考间,司空寒指间的银镖引起了严卿的注意。“各位,我有一个想法……”
月色下,在守卫回头的一瞬间一道身影从草丛中飞起越道阁楼的顶部。
正是司空寒!
他往屋内看了一眼,见王墨愿背吊在房间的中央嘴里被塞着一团毛巾,门前站着两个守卫,一个靠在门框上,另一个已经坐在地上打起了顿儿。
他们每波人换班需一刻钟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了!
司空寒指间银镖飞出,正中其中一人心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