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在农场里的每一天他都过得有模有样呀,他将时间系统地分割开来,把每天要做的事都归纳进去,安排得满满当当,让萧迟每天都特别充实。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在农业上取得了成就的萧迟被邀归宫,政变也在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郁辞向来瞧不上江逾白,如今有机会将她拉下来,自是使劲浑身解数,这事情也照着他想象的发展,只是他未提醒过谁,就这么任由他发展,到时候在随机应变,发生什么意外也正常,不让他和晋融出事就好了。 晋远心里越来越恨,他不明白同样生在皇家,他就是个人尽可欺的少年,而其他人却可以站在上方发号施令,就算他不是太子,可也算是个主子,凭什么他要受这种罪,他极目远眺,晋融的威风让他好生羡慕,他也好想成为这样的人啊。 江逾白柔弱无骨地依在晋鬷身上,嘴上却狠厉地说,“我已买通了晋锦长公主身边的人,这大内侍卫长也是我的人,到时候那个什么迟的宴会,你我摔杯为号。”
“成就这千秋霸业。”
江逾白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疑心自己,自己奸情险些被揭发,可是这种事情她也控制不住,她喜欢得是慎王啊,她为什么不能和和他在一起,他都可以接受她和低贱的太监当着他的面嬉戏玩闹,为什么就不可以让她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不过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却绝不会这么说,她一顿胡搅蛮缠,逃过了这一劫。
只是可惜,皇帝的身子越来越不行了。若是太子登基,她又该如何自处?她是想和晋永远在一起的,可她舍不下富贵,但太子和郁辞那个人向来一体,郁辞见不上她,她是知道的,可她不甘心,那既然这样不如就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这样便不会畏首畏尾了!
晋鬷抱着江逾白,心里开始想着这登基之事,没错!他就没想过自己会不会失败,他已经开始想像两个人之后的幸福生活了,他自从江逾白被强纳入宫,他就已经有了位登皇位的野心,可惜江逾白一直强压着他,他便没有真正将计划进行到最后一步,可现在有了江逾白的支持,再加上他这么多年的谋划,他一定会成功让大幽变天的。 萧迟这次回来,被邀入宫,第一次看到了大幽的皇帝长什么样子,他与太子有着一两分相似,气质与他父皇又有着三四分相似,让他在面见圣颜时,不至于那么紧张。
龙颜大悦的皇帝放下架子与他攀谈,说到激动处时,他狂拍自己的大腿,还说打算为自己举办宴会。 他诚惶诚恐得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磕头谢恩。 走在去东宫的路上,他兴奋的手舞足蹈,开心的不行,却很快迎面撞上—人,他在反应过来之后,慌张得伸手去扶他,“对不起,抱歉啊,你没事吧?” 他真的害怕自己得罪什么人,他自从国破之后,他每天过得如履薄冰,生怕—时行错,跌入万丈深渊,宫里的主子他是真的一个也得罪不起。 晋远拂开这人的手,低着头道,“我没事。” 末了之后,他头也不回的直朝穆清的住处去了,他这三年以来一直帮江逾白遮掩,可他如今遮不住了,他甩开那—直紧随他的太监,着急抹慌地往穆清住处跑,他想帮穆清立一大功,这也算是了了他的救命之恩了。 可等到了他的住处之后,发现却空荡荡的,—根鸟毛都没有,他心里恨的要死,都怪那人走路不看路,他要抱恩又要猴年马月了。
萧迟把那事当成一个小插曲,每过多久便抛到了脑后,他忙着想宴会之上他应该如何去做! 宴会之时,推杯交盏是最容易交到朋友的,他到时候要如何去做呢?
宴会举办的时间很快便到了,参加的人员身份比他想像的地位还要尊贵。 在这个众贵云集的宴会上,皇帝对其称赞有加,大肆赞扬,“我儿眼光是真的不错啊。”
“慧眼识英雄,在众多的人之中,一眼挑中了他!”
“朕起初以为你之前办太监学堂是闹着玩呢,毕竟才几天,便将其放到皇家农场,没有想到竟会迎来这么大的惊喜,我儿是再世伯乐,萧伴伴便是这世间难求的千里马,凡人要取得一向可超越他人的成就,要个十年半载才可以初见成效,而萧伴伴三年不到,便成了历练老成的农民,都望尘莫及的存在!”
“朕自打坐上这王位开始不仅注重开疆拓土,亦重发展民生。只可惜大幽人实在是拳脚功夫厉害,其他的地方可以说是—无是处,好不容易出了个芄芄还是个恃才傲物的,就是发现了黄瓜的最佳食用日期,就这么的沾沾自喜。” “还是你比较好,小小的年纪便有这般气度,不骄不躁,是许多钟鼓馔玉之家都比不过的存在呀。”
“你这肥田之法可真是令联欣慰!你也是令朕欣慰。”
晋侃十分高兴,自己这功绩是又添了一笔。他上位之后,一直以赶超先帝为目标,现在呢,他在位期间,不仅有芄芄,还有萧迟,这也算是他的成就,他的厉害! 萧迟听到他的笑,点头示谢,脸上有着不好意思的表情,扭扭捏捏极了。
而江逾白的手心已经被自己弄出了血,她死死瞪着她的丈夫,眼里隐藏着杀气,她越见他越觉得恶心,已经是控制不住得想就此了解他的性命。
她假装不小心打碎了个杯子,下了座位之中亲手去捡,离这九五之尊也越来越近。
夜风呼呼地吹着,呐喊与厮杀声在深沉的月色之下响起,惊得晋侃从座上掉了下来!
而离他最近的江逾白猛地起身,—把抓住皇帝的脚,—个回环往复,将皇帝彻底挟持在了他的怀里。
江逾白见着妄图靠近的人,手中掐着晋侃的力道越来越重,她大喊道,“你们这群人,放下自己的武器,通通退后。”
“否则别怪我杀了他!”
晋侃冒了一身冷汗,他战战兢兢附和着江逾白的话,“退后,你们快退后。” 他心里怕得不行,这皇后居然会武?可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他与其他大幽人一样,四肢还是很发达的,也会些武功,暗里说应该是能挣开他,可偏偏自己得了怪病,平时走路走的都困难,更别提挣开别人附着内力的挟持性拥抱了!
晋融紧张到不行,他颤着声音道,“姨母,我们退后,但你不要糊涂啊。”
晋融的话,让江逾白很想嗤笑,她不留情面地说,“你还是这么蠢,半分都没有变,可我没有什么办法冷静下去我很讨厌晋侃,我恶心死他了。” 郁辞却没有那么紧张,他蠢蠢欲动,似乎是想奋力一搏,将皇帝救出来,却刚好被江逾白注意到了。
江逾白手上力度更重,似乎下一刻晋侃就换个地方呼吸了,她咬牙道,“我劝你们最好乖乖的,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否则的话,你们的皇帝,可就真的会死。” 万分紧张的晋融瞪了郁辞—眼,郁辞悻悻地笑了笑。 而萧迟和一众大臣—样,在被叛军指着地时候,将头埋得低低地,连呼吸都放慢了许久,不过萧迟也一直偷偷用余光望着这场政变。 萧迟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看透人心,他虽想靠自己的能力闯出—片属于自己的天,但他不会做什么“独行侠”,他静观奇变吧!
晋鬷买通了城门的守门人,放了自己的一千人入城,大摇大摆进去之后,他将城门的钥匙折了,他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自己的计划的。
他每天看着这那人坐在皇位之上,睡着他的人,他这个心就觉得特别的煎熬。他不会允许有人破坏他可能位登高位地机会。
可不知是不是他有什么乌鸦嘴,在晋侃被强逼着即将写完退位召书时,,被支走晋锦入了宫,单手提着两小孩,语带威胁道,“慎王,你要想一想,你这一步下去了,你可要断子绝孙了!”
晋鬷差点大笑出声,虽说这俩人算是他如今唯二的孩子,但是,等他登上高位,不是要多少孩子有多少孩子,晋锦是脑袋被驴踢了,他还年轻,这两孩子没了 ,他又不是不可以再生。 晋鬷虽说这般想了,可这两个人总归是他的骨肉,可是他已设计将左右禁军将领给杀了,控制了禁军,皇城—半地兵力在他手上,他不是不可和长公主拼—拼,更何况如今这个机会算是机不再失,失不再来,他如果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般想着,他坚定了自己的内心,挑衅地看着长公主。
可晋鬷想通了,江逾白想不通呀,她望着面色通红的晋还,心疼地不行,她下意识地手指内扣,在她手里的晋侃面色泛白,额头滴答滴答地流着汗,他痛苦地喘息起来,身子痉挛着,好像马上支撑不住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