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问他“世人待你凉薄,你为何还要留在世上?”他的回答令人一惊“若我一死了之,两国便会交战,恒渊国对两国本就虎视眈眈,待战争停止,两国最为虚弱之时,便让韩策有机可乘。”
禹思澈走回世子府时,天色已晚,此刻他饥肠辘辘,疲惫不堪,正面是敞开的,门外的小厮也不见踪影,满地的落叶无人清扫,自入府以来,他为大局一直忍耐,今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脸面丢尽,他满腔怒火的走进府中,怒喊道:“来人!”
这声怒喊惊醒了睡梦中的下人,他带着困倦慢吞吞地走来,有几个不耐烦的暗自骂他。很大一会,府中的小厮丫鬟才走到院中,世子府虽大,下人却仅有七八个,凄凉的很。
禹思澈见他们懒惰的模样越发来气,说道:“你们走吧,放过我,也放过你们。”
“什么?”下人们大吃一惊。
“今日我去面见君上本想将此事说清楚,可……呵呵,不必说了,你们走吧。”
“世子,你让我们如何回去交差?”
“你们自行商议,随便给我按个罪名便可”自小禹思澈便不受待见,处处遭人算计,冤枉二字他早已说卷了,也不在乎了。
“陆征”乃府中的管家,没少给过禹思澈好脸色,听完他的话,内心竟产生几丝愧疚。
未等小厮丫鬟们说话,禹思澈捡起地上的扫帚,往门口走去,清扫地上的落叶。
几人愣在原地,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清扫落叶,陆征从墙角里拿起一把扫帚同他一起清扫,剩下的六人见此,也拿过扫帚一同去清扫落叶,其中一个婢女洛妤从屋中提出几盏灯笼照明,谁都没有言语。
不足半个时辰便清扫干净了,禹思澈将扫帚放回原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中,一口未尽便睡去了。
当他醒来时,已日上三竿,窗外飘来淡淡的清香,他走到窗边向外望去,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几盆菊花放于他窗前,他推开门时,只见花坛旁那棵一丈多高的红海棠树,枝条被修剪得疏密适度,整个庭院更显得古朴、静谧。
“怕还沉浸在睡梦吧。”他想。
这时,洛妤同两个婢女走过来,分别是“桃夭,溪竹。”妍绯端着半盆温水,溪竹端着早膳。
洛妤微微低下头,丝绸水袖一甩,作了一恭:“世子,你醒了。”
禹思澈掐了自己一下,很疼,是真的,不是梦,他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次又下了什么药?”
三人听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洛妤连忙解释道:“世子,奴婢不敢!”
“不敢?”禹思澈苦笑了一声“不敢的事你做的还少吗?”
“不必装模装样,都走吧。”说罢,他转身关上房门,不在理会。
“世子,昨夜奴婢与管家已醒悟知错,日后绝不会以上犯下,望世子网开一面,不要赶我们离开。”洛妤诚心的说道。
“随你便。”
洛妤连忙站起身来,轻轻的推来房门,禹思澈正坐在桌前看书,她们脚步极轻,说话轻声细语:“谢过世子。”
桃夭与溪竹将早膳和水盆放于桌上,说道:“世子先洗漱吃饭,吃完喊奴婢一声便可。”
说完,三人退出去,并掩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