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头顶巨幕球笼罩的一般,淡色的光穿透石柱间的缝隙照射在二楼走廊里。
投影般的一大一小的两人印于墙壁上,海浪般起伏的黑袍在淡金色的光线相吸附。
很多游动的光点在红色的视网膜上交错移动着。
身后的少女环抱着一本书,金色的发丝被照耀的熠熠生辉。淡蓝色的瞳孔像是月光下的湖泊。
“教授教授,其实我一直想知道车前草与旭尾草的区别”
“那教授,我能晚上再来找您一次不?”
“顺便把大前天没交的吐真剂说明一起交来?”
斯内普在拐角处停下 转过身,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像是要把一切都吸附进去一般,他微眯了眯眼,一如既往带着嘲讽的语气
“假设你的脑子还不是一团被烧焦的芨芨草的话克里克斯小姐,只要翻书你就该知道两者的区别”
他微微俯身,靠近了些。同样在阿德里娅的瞳孔中也放大的一倍,缓慢的低沉着的“并且晚上并不是我义务教育之内的事。”
黑色的发丝间微小的细微在阳光下镀上淡淡的银光,面朝阳光直射的黑色瞳孔带着一抹光点。
“当然当然教授”阿德里娅笑起来“我父亲还说下周送来一对独角兽兽角的,也许我可以晚上写信帮您问问?”
斯内普直起身,皱起眉。阿德里娅这种莫名带着占有上风的笑容以及些许威胁的话语让他深感不耐烦。
正要开口,只见阿德里娅双手握十比于胸前。神情间早已换上一副虔诚、求知若渴的模样。
“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教授,就一小会儿”
斯内普看了半响,依然皱着眉语气中却减少几分不耐烦“可以”
“然后这就答应你了?”菲利普听着叙述,一面卷着头发有些吃惊的问道“可以啊阿德里娅,那你岂不是要成他关门弟子了?”
“还好还好,也就勉勉强强吧”阿德里娅说着嘴角上扬。
“你要是真成他那什么了……别忘了以后免我作业啊哈哈”
“好说好说哈哈哈哈”
斯里兰卡坐在沙发上直接无视一旁窃窃私语又悄咪咪大笑的两人。
借过身后走来弗兰克递给的一瓶魔药。
“过来喝药阿德里娅”
“来嘞来嘞”
阿德里娅正要往嘴里灌,放下杯瓶问道“你能不能再详细讲一下前天发生的事,我想听破解版2.0的”
“我已经讲了四遍了”斯里兰卡说道“就是你被斯内普抱”
“啊等一下!”阿德里娅打断她的话,声音跳跃着激动的神情“——从头讲。”
斯里兰卡闭上眼微笑着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阿德里娅的巅峰时刻——
红着脸从地窖出来的阿德里娅为了让自己冷静一下特意独自跑到走廊的风口处吹了近半个小时的冷风。
并且是边吹边笑的那种,据说还吓跑了巡逻的人。
于是第二天的阿德里娅在魔药制作时成功的发烧昏倒在斯内普的面前。
阿德里娅唯一的记忆是坠入那深如死海的一片黑暗的瞳孔间。那深不见底的,却能在阳光下折射处淡光着的。
鼻翼间若隐若现被全身所包围着的淡草药,带着淡墨、陈旧般的腐朽。
被有力的臂弯所圈住在温暖的怀抱之中。行走起的风带动着碎发而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