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好先这样了,”许清清摇了摇头,虽然和孙苏柠关系最好,但她也对孙苏柠的行为感到无语,“她怎么一谈恋爱就跟脑袋抽风了似的,做的这些事情简直让人无法理解,捉摸不透她百曲千折的脑回路。”
我完善着说法:“到时候她问起来,就说我们用的是你和露希的行李箱。”
“好,”许清清把孙苏柠的行李箱放回原位,尽量摆放得和之前一模一样,“那我等会儿去找找有关的新闻,晚上发到寝室群里,你们发表发表意见,附和我说几句,暗点她。”
“这方式足够委婉吧?”
“我觉得不错。”
“好嘞,我想想到时候应该怎么说比较好。”
于是大家各自忙碌起来。
晚上十点,我们给孙苏柠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她没接,发过去的消息倒是在十一点左右慢吞吞地回复了。
她说她和谭麟住在一起,今晚就不回来住了。孙苏柠的话就好像晴天霹雳,把我们惊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我的脑子里蹦出这样八个大字。
林露希的电话再打过去,只听见那边隐隐有水声传来,隔音不好的样子,像是谁在洗澡。
林露希问孙苏柠看见群里的消息没有,孙苏柠说看见了,而她也仅仅是看见了。
任凭林露希再怎么在电话里面语言暗示,陷入感情漩涡里的孙苏柠愣是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我们觉得孙苏柠这样的行为很不妥,同时也表示遗憾,更不理解为什么我们的旁敲侧击、疯狂暗示对孙苏柠一点作用都没有。
难道真的要把事情说的那样直白,直白到让所有人尴尬?那样的话孙苏柠又如何在寝室自处?
或者,是我们想太多了?也许谭麟真的不是那样糟糕的人,是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吧?
但我们心里的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第二天晚上七点钟左右,孙苏柠捧着一把艳丽的鲜花回来了,比花更吸引人眼球的是她脖子后面怎么也遮不住的吻痕。
“她真买了三套啊?”
三套什么我们心知肚明。
这简直太恐怖了。
……
夜晚躺在床上,床帘紧闭着,眼前一片黑暗,我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我控制不住地想到了自己和阮天瑞。
想到我们的唇齿相接,想到我们的互相爱抚,想到我们的肢体交融。
其实,在那些情绪上头、情不自禁的瞬间,我也有过与阮天瑞进一步的冲动,但好在我忍住没提,阮天瑞也没表示要继续。
我始终觉得谈恋爱和结婚是不一样的——谈恋爱要更加有分寸。
但想到这,我又困惑和怀疑了,我拿我自己的分寸和标准去衡量孙苏柠,这对吗?她始终是除我以外的另一个个体,是汉语词典中定义的别人啊!
但如果我的分寸又是大多数人的分寸呢?那是不是能够说明一些问题?
何况我也始终和孙苏柠有着较亲密的交流,在千千万万个陌生人中我们相遇、相识、相交,我也不能算是她情感意义上完全的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