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扔下手中的行李箱跑回去看他,还没看清楚他到底是哪里受了伤呢,我便感觉自己受到了一股向下扯的蛮力,噗通一声便倒在了阮天瑞怀里。
阮天瑞扯的我,他被我撞得发出难受的一声,我一点不疼,但是他紧紧圈着我,令我再也无法起身。
他这杀敌八百自损两千的留人方式着实有效。
“我真服了你了!”我无奈地想着大不了就这样僵持着,可我又听见阮天瑞高喊着:“江媛媛女士——你媳妇要跑了——快出来拦一下——”
我在气的在阮天瑞怀里扑腾,却被他全数压制:“阮!天!瑞!”
……
我和阮天瑞的极限拉扯最终以他妈妈的到来告终。
随着阮天瑞的那一声巨吼,他家大门“嘭”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来者,也就是阮天瑞的妈妈,我现在喊着的江阿姨,她惊讶地看着我和阮天瑞这奇怪的姿势,语气迟疑:“天瑞,你们这是?”
阮天瑞龇着大牙冲他母亲露出笑容:“没事没事。”
我涨红着脸,拍打阮天瑞示意他把手松开,阮天瑞这时倒是听话了。
我尴尬得在江阿姨惊诧的目光下从阮天瑞身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站好:“阿姨,您好。”
我很想补给阮天瑞几脚,但他妈妈毕竟也在场,我又不得不在江阿姨面前伸出手拉着阮天瑞站起来。
阮天瑞起身帮我整理好衣物,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然后健步如飞地帮我把行李拎进了他家。
这几下,一点也没有刚刚摔倒时虚弱的样子,我就没见过比他还健康的。
真是好演员。
阮天瑞欢呼雀跃地为他的母亲介绍了我,又眉飞色舞地为我介绍了他的母亲。
我一边紧张地跟江阿姨打着招呼,一边心里恨恨的想着,下次绝对、绝对不能再对阮天瑞心软了。
于是,稀里糊涂的,我进了阮天瑞的家门,穿上了他给我准备好的新的粉色拖鞋。
鞋很合脚,让我很难不怀疑这一切都是阮天瑞的阴谋。
……
我拘谨地坐在阮天瑞家的大沙发上,面前开着他妈妈特地为我调的号称当下小青年最喜欢看的综艺节目,那里面几个不认识的明星爱豆在玩着奇怪规则的游戏。
我的面前摆满了一大堆江阿姨拿出来的瓜果零食,手上握着一杯温水,耳边听见厨房里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一问阮天瑞,才知道那是他的妈妈在为我制作她最擅长的甜品。
老实说,光是坐在这里,我就感觉到了浑身的无处安放与不知所措,更别提我时不时还能捕捉到厨房里江阿姨偷瞥的目光了。
我面上不敢动,但心里恨不得捶死阮天瑞这个罪魁祸首。
我不由怒视旁边没心没肺的阮天瑞,他却在那儿悠闲地看着电视吃着水果,比我这个客人还像客人。
我气的去推阮天瑞,他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受了我这一巴掌。
阮天瑞把头侧过来,却装作一副茫然无辜的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面前的水果。他拿牙签叉了一个切好的火龙果递到我嘴边,摆出口型,“啊——”
我白他一眼。
“不是要吃?”
“你就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