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瑞压着我的手，面露惊讶：“你自己穿鞋？”
我一脸坦然地回复他:“那不然呢？”
阮天瑞指指他自己:“那我站在这里干什么？你要我这个男朋友有什么用?”
我尬笑。
“你坐好，”阮天瑞抢过我手上的鞋，“我来。”
我木讷点头。
阮天瑞于是蹲下，一边膝盖跪在地上。他端着我的脚往那鞋里面放，我有些不适应地蜷缩着脚趾。
我脸皮其实很薄：“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要，”我听见阮天瑞轻笑，“我又不嫌你脚臭。”
我顿时脸色爆红。
“别那么紧张，”阮天瑞反倒笑着安慰我，“我给自己的女朋友穿鞋，既不犯法又不缺德的，为什么不可以？”
我咬唇。
他继续说着:“你就坦然受着吧，往后这种情况多着呢。”
耐心替我穿好了鞋，系好了鞋带，他又把我拉起来。
“怎么这么瘦。”后退几步，阮天瑞看的认真，他又略有些自责地感慨着，“看来我监督的力度还要加强，你总是不好好吃饭。”
“哪有！”我摸着自己肉肉不多的小肚子，一边否认他的话一边有些满意地露出笑容。
“好看。”听他如此夸奖道，又见他期待地问我，“你喜欢吗？”
“可是这裙子有些短，漏了很多大腿诶，你就不会……”
“当然吃醋。”阮天瑞显然知道我要问什么，他打断我，只是又一次认真问道，“你喜欢吗？”
我仰头看着他，他深黑的瞳孔里折射着我小小的影子，眼神深邃得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一般。
“可可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阮天瑞理着我额头上的碎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大胆说，不用顾虑我。”
“在我这儿，你的想法最重要。”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认真的告诉我，在他那里，我的想法是最重要的。
“别有其他顾虑，”阮天瑞揉着我的头温柔笑道，“穿什么是你的自由，保护好你是我的责任。”
我轻轻骂他，因为羞:“你总说这些骗人的话。”
“究竟是不是欺骗，我们一起等时间去证明好喽。”这是一句变相的承诺。
男人的承诺本不该轻信的，我可在这一刻却恨不得把阮天瑞这句话刻进石头里，只想着要是能与他白头偕老就好了。
当然最后我还是没要那身衣服，原本准备好拒绝阮天瑞的话也没派上用场。
不喜欢就直说。好像在他面前我永远不需要小心翼翼，我可以放下一切的顾虑。
……
一下午脚步不停，让我累得直哼哼。好不容易到了预订好的那间烤肉店，我便直接瘫坐在那带有海绵软垫的长椅上，不想再动弹。
这熟悉的一幕。
阮天瑞提着东西，紧随着在我旁边坐下，看见我的模样，他轻微皱了皱眉头，但碍于周围熟人太多，他也没开口唠叨我。
他只是往下扯了扯我的上衣，帮我抚平褶皱:“宝贝，你坐起来一点。”
“不要。”我懒洋洋地回复。
阮天瑞一个眼神扫过来。
我默默直起身子，他怎么这样凶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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