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惊。我叫梵惊。
郁今朝。这不重要。
梵惊被郁今朝拉着手,无奈地提醒她。郁今朝咬着棒棒糖,毫不在意地给了梵惊一个眼神,拉着她进了学校,请了个假。
两个人站在大街上,梵惊很懵逼,她很怕生,但是此时被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牵着手,她一点也不感觉不自在。
郁今朝抬手,rua了rua梵惊脸颊上的软肉,靠近她耳旁呼了一口热气,惹得小姑娘满脸通红。
郁今朝。以后我罩着你。
梵惊。……
“以后…我罩着你…”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
在无尽黑暗还泛着水声,又带着点点恐怖的嘶吼声的阴冷空间照射进一束光,那束光渐渐明亮,所有的绝望都在春天淹去,所有的不快都在墓穴埋葬,在光的尽头,迎接她的将会是一切美好。
小姑娘很是激动,至少在郁今朝是这么看来的。鬼斧神工的容颜之下,梵惊似乎并没有为自己的容貌感到一丝优越感,反而有些不自信。
郁今朝走在前面牵着梵惊的小手,她的手很好摸,皮肤细腻如瓷,摸起来很嫩滑。
梵惊一直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郁今朝。阿惊,你有家么?
不自信的女孩子应该都挺凄惨的吧。
当然郁今朝是个例外,因为她既不“不自信”,又不“凄惨”。
梵惊明显地愣了愣,她抿了抿唇,扯了扯嘴角,艰难地说道:
梵惊。没有,我只有养父母。
那就算不得家呀。
看来小姑娘受过很多委屈呢。
郁今朝怜惜地揉了揉梵惊梳理得整齐的头发,也跟她的人一样,温软无比。
郁今朝。那我给你一个家吧,我是郁今朝,你也可以叫我江单,欢迎来到我们的家。
郁今朝。走吧,先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路上,郁今朝给梵惊介绍了一下大家庭的成员,搞得梵惊现在无比期待,两个人在面馆坐下,吃了一碗面以后,郁今朝领着梵惊在小吃街逛了会儿就回家了。
一走进屋,一个女人正在擦拭着跟鼓一样的东西,梵惊听郁今朝说过,这叫京韵大鼓,而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郁今朝的师父,王惠女士了吧。
只见郁今朝毫不客气地拽着梵惊,往沙发上一坐,邪气的眸子眼波流转,她勾着嘴角。
郁今朝。师父,我回来了。
王惠。看见了,我又不瞎。
王惠。这闺女是谁呀?看着水灵灵的,你可别是把人家小姑娘拐过来的哈。
郁今朝。我会是那种人么。
郁今朝。阿惊,叫师爷,然后自我介绍一下。
梵惊。师…师爷?我叫梵惊,2004年出生在北京,十三岁了。
梵惊懵懵的表情像极了纯洁的小白兔,郁今朝rua了rua她的腮帮子,笑眯眯地对着她师父说:
郁今朝。我们去别地儿说,我阿惊都被你吓到了。
王惠皱着眉,很严肃的样子,小姑娘确实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浑身都是低气压包围,那样太难受了。
郁今朝。阿惊,你好好坐着,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