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走了很久,聊了很多,到最后景衡说自己来也是想接墨恒冰回家的,说墨父墨母看他这么久不回家有点担心。墨恒冰听到也是一点都不和善,直接回了句:所以他们担心我,他们不来然后让你来接我?不愧是他们。
白郡安只是看了他一眼,问到“什么时候来接?”
“可能是现在走,也可能是明天走。他要看这个大爷什么时候想走,不然就他这驴倔脾气拽都拽不走。”景衡无奈,瞥了一眼墨恒冰,露出了一脸想要吃掉他的表情。
“哦?这小崽子还有脾气?”白郡安含笑看了一眼墨恒冰,“有个性嘛,但为什么我倒觉得他像个小兔子?”
他不是。
他不会是。
你不要瞎讲。
睁大眼睛看清楚啊!
这哪是小兔子啊!明明是披着兔皮的大灰狼好吧?!
“嗯,哥哥你不要听他乱讲,我一般很乖的~不会拽不走的……”墨恒冰嘴上讲的软软的,但一直看着景衡。
景衡:感觉做错了什么。
景衡这么想着,往前走了走,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再不走,他就要被墨恒冰的眼神活活冷死。
妈的。
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有了这样一个大哥。
“哥哥,你想我什么时候走啊?”墨恒冰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想走,那就走。想留着,那就留。”白郡安对上他的目光。
“既然哥哥这么说,那我就不走了。在那儿留也是留,那还不如在这儿留,反正用不着受气…”墨恒冰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接我回去。而且我看着像是那种很好哄的人吗?”
“哎哟,我的祖宗耶,你不回去你能怎么办嘛?在这里麻烦人家吗?”景衡挠了挠头。
他又只回答了一句:“反正就是不回去。”
狠,好狠。
嘶~
……
白天他们就在小巷无所事事的闲逛,最后墨恒冰还是决定在这儿将就的留下,景衡还是走了。
夕阳落下,夜幕将至。
“为什么不想回去?”白郡安边擦着窗边问。
“我妹她说我偷她东西,说偷她什么……反正就指着我说我偷了。那个时候我就纳闷了,我一男的,我进她一个女的房间里干啥?关键是就这么扯的话,我父母还信了,查都没查就把我劈头盖脸的讲一顿。”墨恒冰坐在床边,低着头。
“然后呢?”白郡安吹了吹窗缝里的灰尘。
“然后就是查到了呗,是保姆拿的,好像是一串项链……妈的,想着就气。”
“那你为什么会受伤?”
“哦!那事啊,是在我被我父母无缘无故讲了之后我就夺门而出,反正就一直走。然后看到树上有一只猫,看它下不来,地上又有个鸟窝……”墨恒冰擦了擦鼻子。
“然后你就想着把鸟窝送上去,把猫抱下来?”白郡安看了他一眼。
“对啊,我觉得我可正义了。结果是送上去,抱下来了。可就在抱猫的时候,一个树枝突然断了。这谁想得到?然后啪就摔下来了,掉下来还不要紧,关键一个树枝还把腿给划了。”聊到这儿,墨恒冰和白郡安同时不动声色地看向他那腿伤。
“之后你就走进小巷?所以我那个时候碰见的猫是你抱下来的那只?”白郡安收回目光也停了动作,把窗合上了,然后把抹布放在了一旁,转身去拿柜子上的医疗箱。
“是啊,其实我本来想着待会儿就走的,可没想到有人进来了。”这话到让白郡安笑了笑。
“我先帮你把腿上的伤拆下来重新包扎,”白郡安嘴上说着,便单膝跪这弯下腰来拆着绷带,“其实如果你不愿意走的话,你父母还是会强行把你带回去吧……”
“应该会。”墨恒冰看着他毛茸茸的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那你觉得应该会是什么时候接你走?”白郡安低着头,看不出来他的心情。
“景衡回去一定会如实交代……最迟应该明天。”
白郡安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你等一下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如果没什么事就可以睡了,等一下我要出去一趟。”白郡安看了一眼渗血的伤口,把拆下来的绷带放在了一旁,打开了医疗箱。
“哥哥你去哪?”
“要去看看今天的那两个店老板,一个怕被继续缠上,一个是在那里惹了麻烦,所以要去。”他不属于爱招惹麻烦的那种人,而且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哥哥,来找事的那对兄弟,是这个地方的人吗?”墨恒冰安安静静的看着白郡安给自己缠绷带。他觉得缠的很好看,至少……比他好。
“他俩是住这个地方的,但他哥哥龚涛不是,他住在ab市的分界线那边,但是是a是那边的。”这句话刚好说完,白郡安也刚好把绷带缠好。
“可以了。”他把绷带放回了医疗箱,把医疗箱放上了原来的柜子,但又貌似想到了什么,说道“这腿还是别让绷带浸水,算了,你今天就别洗了,但如果执意要洗的话,就拿我的毛巾打湿一点水擦一下身体就行。”
“谢谢哥哥。”
“要换衣服就直接从我衣柜里面选就行。”白郡安留下这句话就出门了。
墨恒冰按照白郡安说的用湿毛巾擦了身体,然后在衣柜里面选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和一件黑色的工装裤,刚刚好合身。
做完了这些之后他就坐在床上,看着钟表上的时间一分分过去。
在近12点的时候,响起了开门声。
白郡安看到屋内的灯还亮着也就确定那个小崽子没睡。换了拖鞋洗了个澡。
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墨恒冰看到了那显眼的8块腹肌和透白的皮肤。
这男人……靠。
白郡安看着衣柜里面的衣服,拿了一套熟悉的黑色搭配。
就在白郡安穿衣服的时候,墨恒冰发现。
这个男人居然没有腋毛!
WC!?
那个地方也一样白的透亮,完全没有剃毛的痕迹。
这个男人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