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别哭了!只要一口亲亲对吧?!那就只亲一口哦!亲完不能再哭了啊!” 白郡安无奈地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墨恒冰,弯腰轻轻用嘴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墨恒冰的嘴,刚想起来,就又被强行按着头,吻了一通。
直到白郡安呼吸不过来对方才松口,看着眼前的“影帝”,白郡安想骂都骂不出口,憋了半天,扶着额,骂了句脏话。
草。绝了。
(只是撒把糖,下面是正文)
冷风穿过枝叶的缝隙,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打破B国B市本有的宁静。夜晚仍旧冷风刺骨,寒冷依旧。男人头戴黑帽子,身穿一件高领黑色毛衣,外加一件黑色风衣。黑裤子,黑皮鞋。冷风吹动他帽子没盖住的卷发,男人转身进了一家便利店。推门一股暖风袭来,他下意识搓了搓被冻红的双手,习惯性的掸了掸肩膀,即使肩上没有灰尘。
“呀!郡安来了呀?来买烟的? 哎哟!来的可真巧啊你!刚进了新货呢,”在柜台旁的大叔热情似火,低头找着,边找边说,“好像是那什么……黄什么来着?唉,反正记不清了,我这记性啊,也是越来越差了……哎!找到了!你最爱的牌子!”他把黄色烟盒伸到了白郡安面前,上面印有清晰的字——黄鹤楼。白郡安没说话,双手接过他手中的烟盒。
“您记性啊……还是那么好,”白郡安笑了笑,在桌子上放了45块钱,“挺多天没来了,还是这价没错吧?”
大叔点了点头,把桌上的钱熟练的收进柜子中,就这一会儿的时间,他再抬头时,白郡安已经叼着烟,走了。
“这孩子……”大叔叹了口气。
白郡安出了便利店后直径右转走进了一旁的无灯小巷,埋没进黑暗中,在漆黑里只有被点着的烟发出的一小点儿红光和那冷寂的蓝眸,宛如深不见底的深蓝大海。
冰冷又带含温柔。
便利店的大叔不识字,这是这个小地方居民都知道的事儿,也都不愿意告诉大叔,都愿意依着大叔,大叔有时候记性不好,但他却记的外表,按外表给货,总因为这些事儿,闹出点笑话来。
但要论谁先依着大叔,那就是白郡安了。这也让大叔和白郡安的关系越来越好,白郡安作为整个小区打人数一数二的他,谁都不敢惹。
也因为这些,他跟大叔的关系比亲人还亲,这小地方混混虽多,但见了他就远离。相邻也相传:谁要敢惹了白郡安,那他就凉了,他丢的是命。
谁都不敢惹这个有着卷发狼尾的男人,但他们也不知,就是这他们不敢惹的男人,却也有着深不见底的,让人窒息的温柔。
在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烟味,重新出现在白郡安的口中时,他却还是不自然皱了皱眉,小声的骂了一声。
小巷还算长,在尽头的不远处是路灯黄昏的光。白郡安大步走着,他并不是很喜欢身后都是黑暗这种感觉,他讨厌未知,讨厌黑暗带来的那种无助感。
那种让白郡安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只在黑暗中出现了一瞬,在白郡安走到尽头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回头看了一眼。
不是因为脑子抽了,而是因为他觉得那个压迫感很奇怪,就像是他被人盯着,盯着走了出去。蓝色眸子眯了起来,只看到一只猫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喵喵”的叫着。
小猫正在蹭着他的脚,也只是几秒钟的事儿,然后就感觉小猫开始咬着他的裤子。白郡安抽完最后一口,呼出白气之后,手指松了一点儿力,烟从指缝中掉落下来,视线随着烟向下。
白郡安就看见刚刚小猫走过来的地方,有小猫的脚印,只不过脚印是红色的,血红色。白郡安小声操了一声,单手把猫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摸着风衣口袋里的手机,解了锁之后开了手电筒,往小巷里照去,有个人靠着墙,腿上的血流了一地。
他把小猫放下在身旁,小猫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向他右边的道走去。
白郡安看着小猫的背影,不禁想到了刚才那一瞬的压迫感,轻叹了口气。在进去和不进去之间做着犹豫,最后还是屈服,持着还亮着灯的手机走了进去。
墨恒冰现在整个人最大的感觉就是疼,全身的疼,他本来走进这个小巷子里,只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原本之初是这样想的。却没想到会有人走进来,而且对方蓝色的眸子像猫一样在黑暗里发着蓝光,第一的想法觉得是一个宝石,脚步快速的走了出去,但却在尽头停了下来。
从黑暗里面看着尽头,还是可以看得到人的,路灯的光虽然不亮,但看的清楚,对方不怎么高,依他估计就1米7左右。一身黑,不过却非常适合对方。最多99分,也就跟我一样帅。再把对方全身打量了一遍之后墨恒冰这样想到。
但就在他觉得本可以清静一会儿的时候,刚出去的对方却又掏着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光照了进来。哦,对。手上还抱了只猫。在最后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对方犹豫了半天后又持手电筒走了进来。
再之后就是一片黑。中途有一次只是迷迷糊糊的看着对方为自己处理伤口,最后又被极大的困意所包围,无意识无防备的睡着了。
不得不说,睡得还不错。
而白郡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可能小他几多岁的男生扛了回去。这小逼崽子看起来不重,但其实分量还是有的。白郡安拍了拍手,把医药箱盖了起来,眨眼睛的次数也变少,想在思考些什么,又转头看着他床上熟睡的墨恒冰。
最后又无奈的笑了笑。
把人都捡回来了,再丢掉这也太不是人了,既然捡回来了,就先养着吧。白郡安把他安顿在了自己床上后,又搬个凳子坐在了床旁边,用手当枕头,就这么睡着了。
可这个男人打心眼里没想过面前这个男生到底从哪儿来,怎么会受伤。或许是因为太急于替床上的人包扎伤口,一直没顾得上这些。白郡安这一觉睡的很小心,中途醒来过一次居然是因为风吹过窗的缝隙发出的呼呼声,看了一眼墨恒冰,便又再次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