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山上的陷阱就被甘露寺琉璃砸了大半,琉璃也在一个时辰内上了山。
屋子前,带着面具的鳞泷左近次负手而立。琉璃立刻弯腰180度鞠躬:“鳞泷先生,请教我如何自创呼吸法吧!”
“我能教你的,只有水之呼吸的技巧和特点。自创呼吸法,我可做不到。自创呼吸法,还是需要你自己领悟。”鳞泷左近次看着180度鞠躬的甘露寺琉璃,淡淡开口,“ ……好了,你还想在这儿站多久,快点进屋!”
“谢谢鳞泷师父!”琉璃又一次鞠躬,才跟着鳞泷进了屋。
鳞泷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甘露寺琉璃:“我还没有收你为徒呢,而且你已经有师父了,为什么叫我师父?”
甘露寺琉璃露出了惊异的神情:“鳞泷师父为什么要这么说?您肯教导我呼吸法,自然是我的师父啦!”
鳞泷将头别过去,继续向前走,只是轻道一声“嗯”,默许了。
“师父…吗?”鳞泷陷入沉思,已尽很久没有人叫他师父了。义勇自从拿到日轮刀,出去执行任务后,也有一年多没有回来了。之前的蝴蝶姐妹也都是一口一个“鳞泷先生”。
这些思绪无疑又引出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往事。
少男少女的身影渐渐浮现在鳞泷左近次的眼前。
“师父,我回来了!”
“师父,今天晚上吃什么?”
“师父!我学会水之呼吸了!”
“师父,我们去参加选拔了,要等我们回来呀!”
……
锖兔,真菰,井藤,苑子,巳一郎……
连鳞泷自己都没有发现,一滴混浊的眼泪顺着天狗面具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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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泷的训练任务总是奇奇怪怪。
刚开始,鳞泷让甘露寺琉璃将几棵树砍下来,再用柴刀劈成厚度均匀的方形木板。
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实际上动起手来也十分有难度。琉璃每次不是将木板劈厚了,就是将木板劈歪了或裂了。
想要完成任务,就需要对力量极强的控制力,和攻击的准确度。
一个月后,琉璃都快将那些被自己破坏的木质陷阱给劈光了,才能准确地将木头砍得又平又薄。
在这期间,甘露寺蜜璃曾来看过琉璃一次,见到堆成小山高的木板时,还惊讶地问:“原来鳞泷先生的胃口也这么好吗?”
接着,鳞泷又让琉璃将之前砍下的木板铺在水上,不用呼吸法,站在木板上保持平衡。
等到琉璃可以踩着木板,在水面上保持平衡后,鳞泷又加大了难度,要求在木板上施展呼吸法。
期间,鳞泷还教了琉璃水之呼吸的一之型、二之型、五之型和七之型。虽然琉璃已经学过了岩之呼吸,但琉璃也在一个多月的训练下使出了水之呼吸的剑技。
三个月的训练时间过去了,琉璃在每天的高难度训练下,汲取岩、水两种呼吸法的一些特点,对新的呼吸法有了些思绪,再加以改善,终于练成了新的呼吸法——木之呼吸。
“鳞泷师父!我练成新的呼吸法了!”甘露寺琉璃抱着经鳞泷左近次改造的流星锤刀向鳞泷报告喜讯。
鳞泷淡定地坐在茶几旁,抿了一口茶:“什么样的呼吸法,展示给我看看”然后,他就起身,几乎是一秒,就出现在了屋子外的一大片空地上。“朝我攻击。”
作为前任水柱,鳞泷的战斗力可不差,若不是年迈,甚至比岩柱悲鸣屿还要强上几分。这些琉璃都知道,自然不会有所顾忌,便使用起新的呼吸法,攻击鳞泷左近次。
甘露寺琉璃手持铁刀,刀的另一端则是用铁链拴起来的流星锤。流星锤飞速转动起来。琉璃冲向琉璃,流星锤从下而上,远远的向鳞泷击来“一之型,破土!”
鳞泷极其迅速地起跳,来了一个后滚翻,躲开了流星锤的砸击,却听到了琉璃的声音再次响起:“二连!”
琉璃利用流星锤挥动所产生的惯力蹦上空中,再次来到了鳞泷的面前。这次,琉璃挥动的是铁刀(已开刃)。
鳞泷正在下落,琉璃的铁刀就从下而上斩了过来。鳞泷脚踩铁刀,借力再次向右翻上空中。
鳞泷那一脚的借力,踩的可不轻,他认为琉璃该落地了,自己也就落地了。
“破土,三连!”琉璃依然在空中,不仅没落地,还利用鳞泷借力是的反作用力,趁机冲向高处,在挥动流星锤时改变方向,用铁刀砸向鳞泷。
鳞泷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他的日轮刀,刀未出鞘,就将琉璃的铁刀击开了。
二人终于在地面上打了起来。虽然都是鳞泷防守,且刀未出鞘。
鳞泷向后退,拉开了和琉璃的距离。
甘露寺琉璃再次握着铁刀,将流星锤连同整个铁链一起甩动起来。
琉璃左手一松,流星锤便飞向鳞泷。接着她又将铁刀也甩出去,踩在铁链上,“登登登”几下,便飞速追上了鳞泷。双脚落地,整个流星锤也被琉璃拎在手中,铁刀也随之飞向鳞泷。鳞泷一个转身,轻轻松松就打掉了飞奔而来的铁刀。
鳞泷负手而立:“你的一之型可以三连击?”
琉璃也收回自己的铁刀:“可以的,鳞泷师父!其实只要有足够的借力点,可以一直连击下去!”
鳞泷点点头,表示赞许,然后又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呼吸法,现在只有一之型吗?”
琉璃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目前想出来的还有几个,可目前完善的型只有这一个。”
“你想好呼吸法的名字了吗?这可是很重要的。”鳞泷没有批评琉璃只创出一个型就告诉自己,而是问起了呼吸法的名字。
“啊?名字?我还没想过呢……叫什么名字好呢?”甘露寺琉璃沉思ing。
“啊!想到了!”琉璃两手一拍,“既然我的呼吸法是在劈木头中感悟出来的,那就叫「木之呼吸」怎么样?”
鳞泷满头黑线:这不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没有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