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忍考试风波之卷
第四节 考试动乱
“以前……额……你们这个就是这样的吗？”
佐助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当年我年轻戾气重，倒是比现在下手重多了。况且……”他意味深长的看向鸣人，“是鸣人让我把所有愤怒仇恨都发泄到他身上的。”
鸣人猛然一僵，突然想起当年的佐助。
那个可悲的人一面恨着一面又痛苦的爱着，在浑浊的泥潭里挣扎，鸣人是他唯一的光芒，明明确实是想要珍惜他。
可鸣人越是明亮，他越是感受到自己的污浊，世界都厌恶他们在一起，那还不如把他一并染黑，染上自己的黑。
于是在鸣人说“把你的仇恨全部发泄到我身上吧”，佐助就不再忍耐了。
他与鸣人相合，尽管因为立场不同，次数寥寥可数，可是每一次像是发泄仇恨一样，尽情撕裂着对方的身体，越是痛苦，越是真实。
鸣人别开眼睛，掩饰着回答道:“啊哈哈哈，我不怎么记得了得哇哟……说起来佐人要下忍考试了是吧，加油得哇哟。”
“嗯……”
于是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我们的小佐人又成长了。
终于到了下忍考试的时间，没有报名的孩子百无聊奈的在教室里自习，而参加的人首先按照抽签的号码挨个进入3-1考试。
第一场考试内容无非是分身术、替身术、拖绳术等等基本功，如此普通的考试唯一不同的是，监考老师中有鸣人，准确说，是鸣人成千上百影分身中的一个影分身。
“呜——————怎么办啊佐人，我好紧张啊！”樱野握着佐人的手摇来摇去，冰凉的指尖微微发颤。
“怎么，害怕?”
“才不是，七代目大人在啊，可以让爸爸一直心心念念的七代目看看我的实力了，这么想想就觉得好激动啊~”樱野元气满满的笑着，清秀白皙的容颜上颇有李当年的热血。
佐人倒是有些担心她，不会忍术就意味着樱野无法得到分身术等忍术板块的分数，可能会落后一节。
而这边樱野话音刚落，不远处却传来几声嘲笑，是比他们大几岁的学生，也差不多是参加下忍考试的年龄。
“你们笑什么？”
“没，小妹妹，你要参加下忍考试啊？”
“没错!”
“噗嗤，行，你加油，加油……”
樱野只当是别人鼓励她，笑着大声道谢，而佐人只是冷冷的望着他们，与此同时臼齿、天鹤等人也暗中观察着。
“1号，樱野李!”伊鲁卡老师拿着名册，向人群喊到。
“来啦——”樱野爽朗的一路小跑进入考事，考室的门合上的瞬间，樱野迷迷糊糊的听见先前的那个人说到:
“跳梁小丑，衣服真是俗爆了。”
佐人沉默着扫了那人一眼，而这次臼齿是忍不住了:“我呸，你知道她那身衣服是两位英雄的标志吗!你知道迈特凯老师，洛克李老师吗!”
“哟，多管闲事的?”
臼齿青筋暴起，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如果不是天鹤拼命抱住她，可能她就直接揍上去了。
伊鲁卡注意到这边的骚动，他提醒到:“请各位同学安静一点，违反规定会直接失去考试资格的。”
“听见了吗？”佐人瞥臼齿一眼。
臼齿气的牙痒痒，“我知道”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2号宇智波佐人!”
佐人向天鹤示意管住臼齿，然后才进入了考室。考室门轻轻关上，门外的声音竟然都听不见了。
隔音?结界?
鸣人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他提醒到:“那请你先展示分身术。”
佐人点头，却是结了影分身的印，嘭嘭嘭好几声，伴着烟雾出现了十几个影分身。
几个特别上忍面面相觑，小声交谈到:
“影分身要怎么打分?”
“话说回来影分身算分身术吗？”
“得，那你们能一下子分出十几个影分身吗？”
上忍们一阵沉默后，自愧不如的在佐人分身术那一栏打了满分。
鸣人来回瞟了瞟各位上忍给的分数，直接是喜上眉梢。虽然他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火影了，但是鸣人终究是鸣人，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连语气都不由得轻快了起来。
之后的几项佐人也差不多是满分拿下，他礼貌性的欠了欠身体，才退出了考室。至少在鸣人面前，他还是得装的乖巧一点。
然而一出门，外面确是一片混乱，人群吵吵嚷嚷的挤在四个角落里，中间却空了出来，桌子椅子都乱作一团，墙壁上竟然还有好几个口子。
佐人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才挤到了最前面。
中间的空地上一个人躺在地上，衣服上破破烂烂的，四肢有好几处淤青，嘴角不时流着血。樱野在一旁用医疗忍术治愈着。
天鹤头埋得很低，看不清神情，而臼齿已经不知所踪。
佐人皱起眉头，虽然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几分，但他还是冷声道:“怎么回事?”
天鹤扭头，依旧沉默着。
樱野缓缓抬起头，眼角被泪水润湿，她颤巍巍的说到:“佐人君……臼齿被取消考试资格了……”
佐人冷冷的盯着地上那人，问到:“你也是?”
“别介，是那个疯婆子打人，我可没有干架。”
天鹤攥紧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他突然咆哮到:“还不是你一直在挑衅她!我姐是不懂礼数，脑子有病，脾气暴躁，但是啊!她起码知道尊重木叶的英雄!
“凯老师和李前辈都是木叶的骄傲，你侮辱了他们，我姐教训你有什么错!”天鹤突然转向伊鲁卡老师，质问到，“凭什么取消她的考试资格!”
天鹤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伊鲁卡一时间慌了手脚。
另一位特别上忍说到:“考试规定了不能私斗，她违反了规定，自然该受到惩罚。伊鲁卡老师请你认真管纪律!”
“我……”伊鲁卡老师犹豫的看了他一眼，规定吗？可是如果换做是鸣人……
“老师，”佐人风淡云轻的开口，“不遵守规则的人是废物，为了遵守规则而放弃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我父亲，我爸爸，六代目大人，带土伯伯都是这样说的。
“我不是，你呢？”
说罢，佐人向着走廊走去，他路过樱野、天鹤身边时说到:“我去找臼齿，你们继续考试。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毕竟，我是火影和暗影的儿子。”
话音刚落，佐人便飞快的奔向木叶最高的地方，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人。
佐人没有鸣人佐助的感知力，他只能靠相对的高度去寻找臼齿。木叶村很大，但建筑基本错落有致，发现臼齿不是什么难事。
“日向家……吗？”佐人立刻动身，向日向家飞奔而去，快速的移动飞扬起不少尘埃。
臼齿远远就嗅到了空气中的味道，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日向家门口，老老实实的等着来人。
不到一刻，佐人的身形就闪到了臼齿眼前，飞扬的黑色发丝起舞中，佐人鲜红的写轮眼一闪即逝。
“厉害，还开写轮眼找我呢。”臼齿耸了耸肩。
“……”
“……以后你就是我前辈了呐，7岁毕业?嗯，天才。”
“……”
“至于我嘛……就慢慢悠悠的等到12岁好了，反正木叶十二小强也是这个时间……”臼齿笑嘻嘻说到。
“收声。”佐人简洁的说到。
“……呐，佐人……我爸爸妈妈在家里，你能帮我告诉他们吗？我还是过不了考试。”
臼齿抬起眼眸，望着“日向”几个笔力苍劲的大字，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悬在睫毛上。
臼齿脸型的比例很标准，虽然不比千卷的绝色，却比大部分女孩都漂亮。而且遗传牙的热血，还为他添上几分英气。
如今鼻尖眼角发红的她，没有了平常的坚毅，倒像个小狗一样，既无助又无奈。
她从不怕失败，她只是害怕她的父母，她的两个家族对她失望罢了。
“行。”佐人一步步走近她，径直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往日向家里拖。
“诶!等……等等，喂，佐人，宇智波佐人!!”
“收声!”
日向家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古色古香的房屋，零零散散的种着一些树，中间留着一块裸露的土皮，只有角落处有青葱的草叶。
一扇门被一双洁白修长的手轻轻推开，探出一个人，蓝墨色的长直发，月光般皎洁的白色眸子向佐人望来。
佐人也恰好看见了她，一袭紫色的和服，领口处别着带流苏吊坠的紫色假花，她跪坐着，由内而外的柔和，安静了岁月，温柔了时光。
雏田看见和鸣人一样的猫须，便意识到这是鸣人和佐助的孩子，宇智波佐人。她微微吃惊，看见欲哭的臼齿后，才回过神来。
“佐人君是吗，过来坐吧。”雏田的声音柔和而软糯，弥漫在空气中，竟安抚了臼齿不安的情绪。
臼齿不想过去，却扯不过佐人的执着，最后还是两个人跪坐在坐垫上。
雏田将煮好的茶倒在茶杯里，缓缓递给他们，悠悠的水雾中，臼齿还是忍不住落了累。
“妈……对不起，我又没有考过……”
雏田怔了顷刻，淡淡的笑着说:“没关系，臼齿才10岁呀，妈妈毕业时都已经12岁了。”
“不是的，我不是因为考试不过，我……和别人打架了。”臼齿垂下头说着。
“为什么？”
“因为他侮辱木叶的英雄。”
“是吗？所以你就和他打起来了？”
臼齿沉默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雏田却温柔的笑着，轻轻说到:“和鸣人君、牙君很像呢。”
“诶?”
“小时候的牙君、鸣人君做事从来不顾后果，他们总是按照自己心意，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雏田转着手中的茶杯，缓缓吐出一句话，“有话直说，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佐人微微一怔，说到:“这不是……!?”
“嗯，是鸣人君最常说的话哦。”雏田说着呡了一口茶水，白眼中流光回转，看不透情绪。
佐人若有所思的沉默着，倒是臼齿直接说到:“所以……我到底做错了吗？”
“这件事不应该由我来判断，臼齿，你认为呢？你做对了吗？或者说，为了维护木叶的英雄而失去了考试的机会，你后悔吗？”
“不后悔!”臼齿果断说到，丝毫没有犹豫，“但是……我也不认为我做对了，或许……有更好的方法……”
“那不就结束了吗？”雏田弯了眉眼。
臼齿说到:“我知道了，下次应该……不会这么鲁莽了，就是这次可能没办法再考了哈哈哈……”
“可以考试得哇哟，日向臼齿，”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入，闯入他们的眼帘，“具体情况我已经从伊鲁卡老师那里了解了，直接展开了教师研讨会，结果出来了。
“佐人，带她回去考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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