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忍考试风波之卷
第二节 十二之二
森乃干脆的回应着，直接取下了狸猫面具，他长得很清秀，眉眼有一股神韵，眼神既凛冽又干净，左眼角下一颗乌泪痣，这张俊俏的脸却被一道丑陋的疤打破了平衡。
一条一分米长的伤疤爬行在他的右脸，眉毛也因此断开了一节，还好眼睛没有损伤，不然就看不见这双像黑曜石的眼睛了。
森乃由己是森乃伊比喜的儿子，年龄虽小，却参加过好几次A级任务，天赋不如佐人，但论实战经验，恐怕忍者学校没有人比他多。
“散。”佐助一声令下，由己身形一动，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由己跑到学校周围，打量起日后要工作的地方，背后冷不防响起别人的声音。
“让开，挡着我取景了。”
由己扭头，大树下绑着的秋千上坐着一位少年，黑紫色的碎发，眼瞳是纯粹的红棕，身着带帽长衫，松松垮垮的包里堆满了颜料，他手上还抱着绘画本。
“抱歉。”由己立马移开，几步退到了少年后面。
少年面不改色的拿起画笔，聚精会神的画着，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在安静而尴尬的氛围中，由己问到:“水彩画吗?”
“油画。”
“今天学校没人呢。”
“在放假。”
“你叫什么……”
“能安静点吗？我在画画。”少年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由己悻悻收声，却没有立马走开。
他不是特别懂同龄人是如何相处的，这个时候应该走开吗？但是如果是朋友的话会陪着吧。但是朋友相处是这样吗？说到底他们根本就不是朋友吧。
这样纠结着，竟然真的等到了少年画完那副画。
“嗯嗯，搞定!”少年欣喜的笑起来，转过头却发现由己还在，“你这么还在这里啊……刚才抱歉啦，画画时我不爱搭理人。”
“没事，你叫什么啊？”
“鞍马晓云。”
“鞍马一族!你是用幻术的?”由己强压住自己的吃惊，暗部里的成员都知道，夕日红以前的徒弟鞍马八云仅仅是一幅画，就攻击了火影室，甚至还差点杀死了夕日红。
晓云扫他一眼，拉长尾音说到:“你知道的挺多啊——”
由己害怕自己暗部的身份暴露，匆匆忙忙的撒了个谎:“我其实对幻术特别感兴趣啦，宇智波啊夕日啊鞍马啊，都有去了解的。虽然我不怎么会用幻术……”
“宇智波……”
“?”
“所有用幻术的人都知道，宇智波的幻术是无法逾越的顶点，但是……我的梦想就是超过宇智波，复兴鞍马一族!”他声音不大，语气中却充满了坚决。 虽然莫名其妙给不认识的人说这些其实很奇怪。
“……你加油。”虽然我不觉得你能超过暗影大人……
离学校不远就是鸣人最常光顾的一乐拉面，鸣人带着自己永久免费的卡片，走进了店内。
“一乐大叔。”鸣人亲切的喊到。
“哦鸣人啊，真是好久不见了，还是要豚骨叉烧拉面吗？”
鸣人爽朗一笑，却突然发现一乐大叔的女儿手打彩花不在:“大叔，那位姐姐呢？”
“在家里照顾孩子呢。啊，差不多有你们家佐人那么大了。没办法，彩花一直不肯结婚，说要照顾我到老，现在好了，看着长大的佐助鸣人的孩子都和自己孩子一样大了。”
“佐助和……我的孩子啊，”鸣人有些不可置信的重复到，很难想象自己可以和佐助走到一起，一个极端一个偏执，相互伤害着陪伴了半生。
“那大叔的孙子叫什么名字得哇哟？”
“手打治史，是个男孩，却特别想当医疗忍者呢。”大叔抖动装面的篓子，把面倒入碗中，“豚骨叉烧拉面来咯!”
“啊，谢谢大叔，”鸣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拉面，拿起筷子吸溜起来，“我开动了得哇哟!”
大叔温柔的看着鸣人，他就是这样看了鸣人半生，从一个被村里厌恶唾弃的无力小孩，到木叶村的英雄，再到全忍界的英雄，鸣人走的太苦太累。
而他也只能为鸣人端上一碗热腾腾的拉面，送他一张“鸣人终生免费”的拉面券。
足够了，一点点的温柔鸣人都会珍惜一辈子的。
“手打治史啊，当忍者的话，他不继承一乐拉面馆吗？”鸣人包着一口拉面含含糊糊的问到。
“噗哈哈哈说到点上了，他要做的可不是像纲手大人、春野医生那样的医疗忍者，而是开发食物药品，像兵粮丸那样便携的药物。”
“哦，有目标啊得哇哟!”
鸣人愉快的吃着拉面和一乐大叔聊着，夜幕的颜色越来越深，星光也慢慢洒满了天空，角落里的艺术家唱着歌，将夜拉开了序幕。
整个假期佐人都是在繁忙里度过的，多亏如此，他已经掌握了千鸟和螺旋丸。
鸣人学螺旋丸用了三周，而佐人在木叶丸通俗易懂的教导下，只用了两周。
其实以佐人的天赋，他只需要10天左右，然而过度使用查克拉，佐人的右手开始浮肿，毛细血管破裂，碰到热水还有刺痛感，直接影响了修行的进度。
这些症状鸣人是没有的，鸣人身为人柱力，他身体强度、恢复能力远远高于别人。虽然手也会刺痛，但不多久就会回复，不影响修炼的进程。
两个月的假期结束了，佐人再次回到忍者学校，依旧听着鸣人讲开学贺词，以鸣人的记忆力根本记不住台词，所以学生们从来不用站着听冗长的演讲。
讲演结束，然后佐人的生活又回归到平凡。而不一样的是，这次伊鲁卡进教室时领着两个孩子。
“那个高个子的还挺帅的，可惜脸上有条疤子。”蝶蝶咀嚼着薯片，有些可惜的叹到。
千卷指着晓云说到:“那孩子手上的绘本有查克拉。”
“诶诶，我怎么看不见?”
“……”佐人无语的扫了樱野一眼，随后写轮眼外放，确实在绘本上捕捉到大量的查克拉。
“太好了，以后班上又多俩帅哥，不用每天去堵佐人君了。”
“……”
伊鲁卡热情洋溢对他俩说:“来自我介绍一下吧，大家都是很温柔的人哦。”
由己点点头，说到:“我是森乃由己，7岁，擅长……通灵术吧。”差点把“审讯犯人”说出来，由己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鞍马晓云，5岁，喜欢画画，画画很拿手，但是画画时讨厌有人打扰。希望以后能做朋友吧。”
底下礼貌性的响起掌声，他们现在只是不明所以的欢迎着新同学，殊不知新的一代木叶十二小强已经到齐了。
森乃由己径直向最后一排走去，头微微侧向左方，方便路过佐人时，可以仔细的打量暗影大人的儿子。
佐人感受到不友好的注视，自然也是直接瞪了回去，两双乌黑深邃的眼瞳对视着，好似两深不可测的黑洞妄图吞噬对方。
森乃由己顿住，对佐人说到:“你好，暗影大人的儿子，我是森乃由己，以后请多指教了。”
“宇智波佐人。”佐人冷淡的说到。
“恕在下不想记住无用之人的名字，我能记住的只有宇智波佐助大人、漩涡鸣人等英雄。”
急性的臼齿首先就看不下去了，她拍案而起，脸上犬冢的标记也变得有些狰狞:“你小子说什么?佐人，我罩的，你敢看不起他?”
伊鲁卡见形式不对，赶忙说到:“同学们都冷静一点，大家都是同伴，都应该珍惜彼此，嚯啦，火影大人才说了要团结不是吗？”
森乃由己微微恭身，他客气的说到:“非常抱歉影响到课堂纪律，暗影大人的儿子也是，非常抱歉。我说的这一席话不是引战，而是提前告诉大家，我没有记住别人名字才才能，希望各位能多多包涵。”
佐人瞥他一眼，淡然开口，连眼睑都不曾颤抖:“不用记住我的名字，你只需要记住宇智波和漩涡的名号。”
“当然。”森乃由己缓缓动身，移步到最后一排的靠窗处，安静的坐下，指腹却轻轻的抚摸起木质的桌面。
和暗部冰冷的桌面不同，这些被太阳拥抱过的桌子都是暖暖的，带着柔软的木头气味席卷了他的鼻腔，又侵略到心脏处，微微刺痛。
其实他记得所有人的名字，因为他对于在忍者学院上学的事还是惴惴不安的，所以做了很多功课，把所以人的情报都一一记了下来，并且在最后一张情报图上写下了“希望能交到朋友”几个字。
然而看到暖色调的班级、温柔的老师、天真的伙伴们时，他还是动摇了。一股无名的嫉妒席卷了他的胸腔，明明都是同龄人，为什么他们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温暖，而自己却要在冷冰冰的暗部里每天面对着被杀死的危险。
被周围人所关心、所爱对他来说是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得到的，可是他们却肆无忌惮的浪费着。让人不爽。
所以他才特意选了佐人作为挑衅的代表，向官三代挑衅、向全部同学挑衅、向阳光下的无知挑衅……尽管他知道没有任何用处，还可能葬送了自己和别人成为朋友的可能性，可是……
即使再来一次，他也会这样。
“喂——”
森乃由己被一声呼唤拉回思绪，他惊诧的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干净澄澈的红棕色眼眸，那人在他身边坐下，缓缓放平了自己的画册。
“晓云……”
“这不是记得别人名字吗？”
“噗……谢谢。”森乃淡淡的笑起来，阳光悄然温暖了他的气息，那条可怖的伤疤也微微皱起，变得柔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直直对上对方的目光。
晓云心跳突然慢了一拍，一抹红霞飞上他的双颊，他不自在扭开头，加大了抚摸在绘本上的力度:“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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