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博安与邱子裕共处一室,气氛尴尬的可以。飞往M国的班机很快,快到邱子裕还没决定要不要去问关于邵轶的事,他们就落地了。
邱子裕急于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可洪博安却一直不开口,表情也是十分着急的模样,邱子裕心里忽然觉得很慌乱。
“到底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他怎么了!”
一时间,威胁生命这样的词语无数遍的在他脑中回荡,他心急如焚,恍然有一种感觉,仿佛那是自己的生命。
哪怕是普通朋友,也会惋惜他的生命的,所以那不是爱情,他再也没有能力去拥有爱情了。
可邵轶有,所以他衷心希望邵轶能幸福健康。
邱子裕想一想,有种欺瞒自己的感觉。
“我带你去看他。”
洪博安带着邱子裕进了医院,每一步邱子裕都走的十分沉重,他不想看见重症监护这样的字眼,不想看见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邵轶。他也实在想不通,邵轶为什么会受到“生命威胁”,一个普通人,倘若没有重大疾病,也没有意外的发生,生命怎么会如此脆弱?
白色的门两边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邱子裕踌躇不前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洪博安也没逼他,留他一人在外面想一想。
邵轶的右肩中了一枪,如果不是紧急关头的一躲,现在估计已经去阎王哪儿报道了。邵轶从小身上的伤口就没断过,所以这次大难不死,他竟也没觉得伤口有多痛,其实没必要专程来医院一趟,只是袁飞紧张的不行,硬逼着他来,虽说是下属,却更像兄弟朋友。所以他也就听了袁飞的话,毕竟都是为他自己好。
邵轶半躺在床上,旁边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护士在给他削苹果,再旁边是在处理工作的袁飞,这次邵轶的受伤不是突然的,感觉像是预谋已经,毕竟M国这个地方不像国内私藏枪支违法,在这里只要你不明目张胆,不滥杀无辜,不冲到大街上去当恐怖分子,以及你有足够的资金去购买枪支,将它存放在身边,都是可以的,而且介于这件事情其中的纠葛,也根本无法去报警。
袁飞很懊恼,当初都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才让事情变得如此复杂。还有更让他担心的事情,但他看着邵轶一天天对邱子裕感情的变化,也越来越难开口。
洪博安进去时,邵轶已经猜到邱子裕来了,没完成任务之前洪博安是不会来找他的。
但邵轶确实没想到邱子裕现在就站在门外,或许能透过门缝看见他裸露在外面包扎着的右肩,需要靠别人的帮助才能进食。
“他现在在哪儿?”
“就在外面,他说想等等再进来。”
邵轶听到这话差点把手里的苹果扔向洪博安,但他忍住了冲动。不顾袁飞的阻拦,一手推开护工,进了浴室。
近期伤口是不能见水的,可能会引起感染,但他实在不愿意邱子裕看见他那副落魄的样子,即使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身处险境,但他既然有心把邱子裕“带”过来,多多少少都应该给他应有的安全感。
邵轶换上得体的西装,庄重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随后又觉得太过于隆重,拿起了旁边的电脑,假意工作。
邱子裕还是没进来。
邵轶有些生气,接着又想起了林季放给他的录音,怒气更甚,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讨好他。
该与不该,邵轶总是想不清楚。
邱子裕推门进去时,邵轶正一脸不耐烦的拉扯着领带。
狰狞的表情在看到邱子裕时恢复平稳,亦或许是达到了另一个高峰。
“你去哪儿了?”
邵轶虽然面无表情,可语气里分明藏着愠怒。
邱子裕自是不吃这一套,在明白邵轶可能根本不存在什么生命之危的时候,就更是对之前的事感到生气。
“既然你能干到可以把我绑架过来,干什么非得骗我?啊?”邱子裕质问着邵轶。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邱子裕看着邵轶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难道不是他让洪博安告诉自己他有危险?
“何必呢,邵轶。现在我人也过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吧。”
从头到尾,邱子裕都是想急着划清界限的。
邱子裕这副态度让邵轶很火大,但他努力克服着自己,急不得,但每一次,邱子裕好像都在触碰着他的底线。
“我只是把我的爱人带在身边。”邵轶明面上忽然变得心平气和,再没有刚才气急败坏的模样。
邱子裕懒得与邵轶纠缠,一听到那话,二话不说抬脚就走。邵轶眼疾手快,起身一把抓住邱子裕的手臂,因一时着急,忘记了右肩还有伤口,伤口瞬间被撕裂的感觉真不好受。
但好在抓住了邱子裕,此时邵轶也顾不得伤口疼痛,一把将邱子裕摔在病床上,病床并不简陋,所以邱子裕也没摔怀哪儿。
但这种极端的方式让邱子裕极度的不快,将脏话脱口而出,伴随着从床上起身的动作。邵轶愈加不快,令邱子裕没想到的是,邵轶竟然直接正面将他又压在床上,俯身吻住了他。
邱子裕一时脑中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副毫无反抗的样子正好给了邵轶有机可乘,邵轶将这个吻慢慢加深,待到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邱子裕才后知后觉开始反抗。
邱子裕很轻易就推开了邵轶,恼怒于邵轶的自作主张,邱子裕红了脸,跑了出去,这次邵轶没有拦着他只是在他走后,莞尔一笑,随后给洪博安打了电话让他跟着邱子裕。
他很满意这个结果,邱子裕并不是像录音里面一样,对他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