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轶这次回来并没有回到他以前住的家,他很早就从邵公馆搬出来了,自己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公寓,一个人住,倒也自在。
他在酒店安顿下来之后就打电话叫来了袁飞。
邵轶有些累,但是现实告诉他不能休息,天气已经很冷了,就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让自己保持高度清醒。
这几个月以来袁飞虽然一直都在跟邵轶保持联系,但是每一次都止于打电话,发短信,连视频一下都没机会。袁飞如今看着邵轶真人站在自己面前,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幸好,邵轶活了下来。
邵轶被袁飞看的有些不自在,拿过毛巾揉了揉头发,清了清嗓子道:“得了,现在可别跟我说什么感叹的话,过来坐,给我仔细讲讲现在是什么情况。”
被邵轶一番提醒,袁飞才反应过来,立马过去坐下拿出公文包取出电脑,还有文件。袁飞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当初我按照你说的,将你“以死亡”的消息散布出去,我们的人都撤了回来。但是邵佳威和邵锦得人并没有撤,很显然他们并不相信我们散布出去的消息。”
邵轶听到这里嗤笑了一声,他的两个哥哥还不算太笨,随后又用眼神示意袁飞继续说,自己则拿着文件,一边看一边听。
“他们的人大概又找了一个月,当然,没有找到,那个时候我以为他们已经开始松懈了,而且当时我作为[创世]的老板,并没有多留心照顾工作,他们应该都以为我是为你的死伤心过度。[创世]规模不算小,但是跟邵氏集团比起来,就没有可比性了。邵佳威和邵锦两个人都没有放在眼里,而是把全部的重心放在了邵氏集团。你猜的没错,当初他们两个人结合起来把你置于死地,尝到了甜头,互相动着花花肠子,想要除掉对方,并不想平分家产。”
邵轶喝了一口酒,更是开心的不得了,问袁飞:“他们斗的这么明目张胆,邵立江那个老家伙呢?他亲爱的儿子在这自相残杀他都不管?”
袁飞听到问题,急忙回答:“邵立江在你出事之后没两天就也出了事,中风,严重瘫痪,现在就是个半死的植物人,不知道是不是那两兄弟搞的鬼。”
“不管是不是,明天开始邵立江中风瘫痪的事就跟他们有关系,必须是全部责任。”邵轶的眼神突然变的危险,他要掌握足够多的东西才能推倒敌人。
“是。”
“继续讲。”
“[创世]的工作就这么被有一阵没一阵的做着,经济时态早不如以前。但是你没有吩咐,所以我就没有动作。但是按照你的吩咐。我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尘宜],[尘宜]的生意依旧进行的非常好,并且势头越来越盛,偶尔底下的人也会出个小问题,但是都是小错误不可能跟邵家人有关。所以我可以保证邵佳威和邵锦并不知情你就是[尘宜]的幕后老板。”
“很好,要的就是他们不知情。”
“现在那两兄弟为了邵氏集团整的你死我活,整个公司已经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虽然在外人人看来一切安好,没什么事,但实际上早就是的腐烂的苹果,表面光鲜。而在这时候他们也注意到了[创世],几周前,邵佳威来跟我要你的尸体。都过了这么久了才想起来要尸体,肯定不对劲。果然他们在打[创世的主意],这两兄弟合起伙来做坏事比个人相争有效率多了。我们根本没有尸体,害怕会引起怀疑当时就告诉他们你已经下葬了。不知道邵佳威在打什么主意,但是确实过了没多久就走了,我马上打电话去通知你,得了你的吩咐。可是邵佳威却带着人上门找茬说是他们邵家的人轮不到我们来动手,动手就要砸东西。于是我马上把他带到了预先准备好的尸体前,告诉他并没有把你下葬,而是一直放在医院停尸间。尸体被水泡的已经浮肿腐烂,但是他还是有些不信,幸好有了的手表和一枚戒指做证据。邵佳威当场就信了,并且要了尸体回去,他说,要给你办葬礼。”
袁飞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了眼邵轶,结果他面不改色,要是他,有人给他办葬礼,他估计能隔应死。
邵轶沉默了一会低声道:“这个时间回来刚刚好,东西都准备好,明天就是我的葬礼吧?也不知道他们看到我之后,是什么表情,这次我要让他们全都受到惩罚。”
袁飞满口答是,把电脑和文件留给了邱子裕,拿着公文包出去了,临出门前,邵轶叫住了他,袁飞急忙回头,邵轶说:“明天来接我的时候给我买套衣服。”
……
邵轶把明面上的公司取名叫[创世],名字听着就像是个不知商场深浅的毛头小子才能取得出来。因为各种的原因,就让邵轶很难进入市场,毕竟很多人已经很不愿意相信这些才刚刚崭露头角的小公司,邵轶还给起了这么个名字,这更是让多数人都怀着看邵轶出丑的心思,并没有与邵轶的公司进行合作,不过幸好,还是有极少数的人愿意给邵轶机会,这才让邵轶走了大展拳脚的地方,当他清楚如果这一辈子都只守着[尘宜]的话,他迟早会出事,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弃[尘宜],所以他觉得在明面上也给自己留一席之地也未尝不可。[尘宜]底下由无数的酒吧,会所,赌场。甚至还有一些特殊的交易。涉猎面积太大也太杂,但是来钱不仅快而且多,口碑也打的很响,很远。
[尘宜]可以说是一个公司,更可以说成是一个总部,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尘宜]的老板是谁。身份是一层一层下来的,邵轶作为最高层,也就是老板,可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的人却只有袁飞和洪博安。相比之下,袁飞跟他关系就更亲近一些,袁飞是跟他在[创世]和[尘宜]两头跑的人,自然他是十分相信。他对洪博安也是很相信的,但是洪博安比较习惯[尘宜]这种生活,不太想要受明面上的约束,所以他的工作范围就止于[尘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