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肆虐,阴凉空气弥漫在霜雪覆盖的村庄,如果说北方的冬天是安静的,死寂的,南方更充满朦胧,梦幻的。
就像现在,边下雨夹雪边雾气蒙蒙笼罩。丝毫没有歌词里形容南方温柔的冬天那种‘她不需要臃肿的棉衣去遮盖她似水的面容’这么唯美的景象好嘛,冷不分东西南北,没有貂没有袄,全都靠修炼西北风之我装着不冷大法度过。
冷风噼里啪啦的抽打着我的脸,我娘用最近积攒的野兔子皮,在我鬼斧神工的画技下辩识出了围脖,连指手套和大棉靴的做法再捂着厚实不透风的冬衣,虽然冷些丝毫不影响干活。
今天是我们爷仨年前最后一次进山挖五指毛桃,赵钱粮小盆友因为听说他差那么一丢丢就失去了他亲爱的姐姐,但家里没有通知他同仇敌忾,小小的身板大大的气愤,嘴上挂两个油壶不在话下,这都好几天了,哄不好不好哄。挥着小锄头一句话的不说,但我们都知道他天天喊着自己是家里以后的顶梁柱,是为小小自己不能为我,为爹娘出气而难过。他试图通过多多的干活,可以帮我振兴家门。
我爹和我对视了一下,都捂着嘴笑了,傲娇的小家伙!
“钱粮,姐姐知道你也心疼我,我们呢更怕你在程家收了欺负和受伤,小小男子汉还没等顶天立地就卧床不起,你想想多可怕。”
“是呀是呀,钱粮你老爹这身强体壮的,怎么可能让你娘你姐受欺负,你要是想出气打爹两下,爹给你做小木剑,做弹弓好不好?”
小家伙红着眼睛说:“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可我一点都帮不上忙,家里开销还是姐姐挣得,我~我在家里就是个废物,什么也不会就知道吃喝玩乐。”说完继续抽噎,不停的抹眼泪。
我还挺意外的,我一直以为花痴的‘我’害的他在同村没有愿意同他一起愉快玩耍的小伙伴,之前他会表现出一些不满,但他只说了五个字:你是我姐姐。而我更不会知道,在未来收到伤害的那天,是这个瘦瘦小小的弟弟鼓励起心如死灰的我。
“那钱粮得快快长大,瞅你这小身板儿,就我这一拳头下去都让你飞出去二里地,你回来能帮上啥忙,就那四个肥的和猪似的婆子可是你姐单枪匹马就打趴地的,还不如好好读书,就算读不出啥事业,至少也得混出和名堂,到时候再帮我出气也来得及。”哈哈,我安慰着他边拍拍他的头发。
虽然是冬天,中午的时候泥土融化,轻松挖出五指毛桃,顺便收集竹林脆爽的冬笋,山脚翠绿的淞菜,湖边浅滩的藕和西洋菜,果然勤劳持家似朵花,处处勤劳人人夸,集少成堆好品质,聚铜成银笑开花,说句显得有文化的:富贵本无根,尽从勤里得。
除了自家吃的,用厚被子包裹着送去镇上的酒楼挣些家用,毕竟快年根儿了,这也是我来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春节,我想高兴的过,开心的过。
我盘算着一旦我回不去,也没必要要死要活一蹶不振,日子该过还得过。每个人都要过的自我精彩,好不容易摆脱了程家,除了程秋白偶然一天遇到对我横眉冷对,程家其他人并未做什么干扰我。
期待春节,期待压岁钱,期待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