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瑛子的父亲果真带着许多东西回家,母亲很高兴,瑛子开始期待下次九灯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九灯。
瑛子父亲回来的事旁边邻居知道后纷纷道贺,问他怎么回来的,他也觉得奇怪看到一束光就跟着走,一回神就到家了。
瑛子告诉乔何给了她甜糕吃,坐在水边说着趣事,但乔何沉默不语不知道心想什么。
五年间瑛子越发越标志,她心里只想见一个人,那就是九灯。她在想九灯还记不记得她。
和之前一样她打扮好和乔何一起等待。自从上次回来他发现乔何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沉默寡言闷闷不乐的,瑛子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回答。
桥出现了,九灯在不远处提着灯向她们挥手,瑛子向他跑去。
九灯没有变他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还是个少年模样。
瑛子想去拥抱他,不料一旁的乔何抓住九灯的衣袖,疯狂又大声地说:“你是九灯,你是九灯对不对!所以瑛子向你许愿让她父亲回来,我也要许愿,我要很多很多的钱,很多很多……”
………………
旁边的人开始骚动不安。
“九灯,是九灯,可以许愿的九灯!”
“抓住他!让他实现我们的愿望。”
“对,抓住他。‘’
瑛子发现不对,立马抓着九灯乔何两人跑。
后面的不管是人是妖都拼了命的追过来,谁不想实现愿望?谁都想。
“呵……呵。”瑛子有些体力不支,九灯带着她们往灯树跑,后面的依然穷追不舍。
“你……会实现我的愿望对么。”乔何逃跑时不忘问。
“我只会实现第一个找到我的人的愿望。”
“……”
后面的声音小了,是精怪在帮忙。他们在灯树下喘气,乔何坐在地上哭:“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想救我的母亲。”
乔何的父亲好赌又嗜酒如命,乔何的母亲又患了重病,家里唯一的钱都被父亲拿去喝酒,没钱了便打骂她说她们俩是拖油瓶。
九灯没有任何表情。
“很抱歉,我已经……”
“他们在这!”那些人追过来,看到树上从未见过的果子,愈发俞贪婪。他们将瑛子等人围住,抓住九灯。
“你能实现我的愿望对么,快点实现啊!”
“快啊!”
“我找到你了你要满足我的要求。”
…………
九灯没有回答,依然不说话任由他们拉扯。
“你们放开他!”瑛子过去拍打他们的手。
“让你不实现我的愿望。”一个人拿起斧头开始砍树。一些人爬上去摘那些果实。
九灯不安:“不,你们不能动它!”
咒骂和怨恨声将他淹没,即便他喊了那些人也无济于事。
“快住手!你们这是要毁了灯树!”瑛子大喊。
她看着被欲望扭曲的面孔逐渐模糊。
九灯的脸越来越白,树倒下那一刻,果实瞬间失去了颜色,枯萎。他们手上的灯全部熄灭,一切全是黑色,有人开始尖叫,惶恐。
瑛子抱着九灯,发现自己的怀里出现抽泣声。
“为什么,我……我那么喜欢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们消失吧。”谈谈的一句话像是愤怒又是叹息。
一声声的惨叫在人群中响起,只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
手中的灯渐渐亮起,瑛子看着眼前一片人倒在地上化为白骨直至消失。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说不出话来。
成千上万的灯飘在空中像条璀璨的星河,灯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灯变成上面的果实照亮一切。
她怀中的少年开始有了白发,变老。
“九灯,九灯,我许愿,求求你别消失。”眼泪滴落在他脸上滑落。
九灯他笑着抚摸着瑛子的脸慢慢消失。
“不要九灯!不要走!”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来,但也未能阻止九灯化为萤火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