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

什么是正，什么是魔，口口声声普度众生，你们做了些什么？”

幽姬和鬼王越过人群，鬼王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青龙扶住他，看着那一身绿衣，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儿，此刻却惨死青云，双眼蒙上了悲痛之色，慢慢走过来：“张小凡，你看到了吗？危难之际是你口里的魔教救了你。”

鬼王眼中布满忧伤，难过：“青龙带走碧瑶”青龙蹲下身，拖住碧瑶的肩膀，小凡不愿松手。

青龙道：“活着你不珍惜，死了你还不肯放手，张小凡你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吗？你是青云之人，可碧瑶不是，松手吧！”

张小凡慢慢松开手，走到鬼王身边，怔怔望向他，坚定道：“我想自己送她回家。”

林惊羽诧异，反对：“小凡，你不能去鬼王宗。”

田不易问：“老七，你要走？”

张小凡看向众人大声冷言道：“我会回来的，道玄，我不管你的有何等功绩，等我回来之时必要你为碧瑶这一剑加倍奉还。”

林惊羽拉住张小凡大喊：“你知道你这一走意味着什么吗？走了就回不了头了。”

“留下来成为诛仙剑下亡魂吗？”张小凡丢下冰冷的一句话，向前走去

鬼王和青龙等人将张小凡带走了，青云，别了

曾书书无奈道：“碧瑶死了，小凡的心也死了。”

田灵儿不解道：“那个妖女居然把小凡迷成这样。”

苏茹斥责：“灵儿，刚才你也看见了，那个碧瑶为小凡牺牲了自己，小凡一时难以接受！”

曾书书：“碧瑶居然用了痴情咒。”

田灵儿问：“痴情咒是什么？”

曾书书：“痴情咒是魔教最毒的咒，必须是女子修炼，使用者必须融入全身精血，三魂七魄炼制，威力强大，才可以和诛仙剑抗衡。不过，使用痴情咒之后，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众人听完曾书书的话，惊得不说话。

田不易摇摇头：“老七，回不来了。”

杨宗源我跟你一起走

张小凡好的

田不易老七和老八回不来去了。

杨宗源林惊羽因为受了伤，没有力气再拦张小凡。 　　正道之人只剩下萧逸才一个有能力对付张小凡，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去送死，他如果靠近张小凡，那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在张小凡的噬魂之下！他没有必要去冒险！ 　　以张小凡现在的愤怒，苍松必死无疑！ 　　而玉阳子何尝不是呢，他可是连看戏的心情都没了，这场战，苍松必死无疑，玉阳子很聪明，还没有开战就已经逃走了。 　　疗伤的方法无数，又何必为了一颗灵石而白白送了性命！就让苍松自己去送死吧！ 　　苍松见张小凡步步紧逼，这才意识到正魔大战道玄为什么要杀了他！看来道玄的决定，是对的！ 　　反正今日必死无疑，那他也不会让张小凡好过！他要让他永远见不到碧瑶！ 　　这一战下来，苍松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 　　“张小凡！我得不到灵石，你也甭想！”苍松盯着张小凡，恶狠狠的说。 　　张小凡眉头一皱，感觉不妙：“你想干什么！” 　　果然，他的预感是对的，苍松吐出了灵石，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它弄了个粉碎！ 　　“不！！！”随着张小凡的一声呐喊，灵石化作无数闪闪发光的粉末，围绕在整个湖面。 　　苍松笑了笑，双手垂下，他死了！ 　　张小凡也心灰意冷，灵石被毁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碧瑶！难道，老天真的不愿意让你醒过来？ 　　不！就算如此！我也要逆改天命！ 　　然而，身后的观星崖，结界没了，开始缓缓坠落。 　　林惊羽和萧逸才赶紧过去撑住，张小凡不想管这件事情，可是转眼想想，毕竟崖主曾经救过他，这次的事情也算是他惹起的，他还是决定帮助他们！ 　　于是，一个转身，用嗜血珠的力量让观星崖缓缓落下。 　　曾书书和周小环将那些村民全部安顿在了渝都。 　　而张小凡也被林惊羽拽进了城主府，他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坐在凉亭上！ 　　周围站着曾书书，周小环，萧逸才，燕虹，李洵，还有陆雪琪。 　　至于林惊羽，他正躺在房间里休息。 　　李洵打破了这沉默：“叛徒，快点将玄火鉴交出来！” 　　到现在还惦记着玄火鉴，果真是够执着的。 　　张小凡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张小凡一个转身飞身离开了

杨宗源张小凡慢慢的恢复理智，看着田灵儿慢慢松开了手，田灵儿失去重心，倒地后，双手放在脖子上，一个劲儿咳嗽。 张小凡失魂落魄的，踉踉跄跄走到天帝冥石碎成灰尘的跟前，双膝跪下，双手颤抖的抓了一把冥石灰尘，失落的看着，泪一滴一滴的滴在冥石灰上，林惊羽见小凡痛苦不堪，“小凡，人死不能复生，天帝冥石不一定可以救碧瑶，你不要太难过了。” 陆雪琪道：“跟我们回青云吧！” 张小凡开口道：“流泼山相救，田灵儿毁冥石，碧瑶丧命青云，我欠青云的都还清了，从今往后，我与青云恩断义绝，从此再无瓜葛。” 众人吃惊，林惊羽不忍道：“小凡，你入了心魔了。” “什么是正？什么是魔？你告诉我，是道玄还是普智，你心中的正又是什么？” 张小凡用冰冷，无情的声音道：“诛仙剑虽然穿胸而过的是碧瑶，可是张小凡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我的生命中只剩下一件事一个人，复活碧瑶。谁要是再阻止破坏，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崖主平复了方才的怒火，走到张小凡身边：“张小凡，天帝冥石毁了，可它的粉尘可保她肉身不毁。只要肉身还在，你可以想别的方法或许有一天她会醒来的。” 小凡将冥石灰装好，踏着承重的步子离开观星崖 【鬼王宗】 鬼王一直守着碧瑶，等待张小凡把天帝冥石带回来，就自己的女儿， 鬼王苍老屋里的诉说着：“碧瑶，你会不会怪爹，是爹没有保护好你，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他还没回来，爹答应你，只要他回来，爹一定会好好待他。” 石室的门缓缓被打开了，张小凡垂头丧气进来，鬼王看他的样子已经知道结果，张小凡伸开手，冥石灰洒落犹如点点繁星在这间死寂般的地方闪闪发亮：“对不起。” 鬼王失落走出石室，留下张小凡与碧瑶，张小凡在碧瑶身旁坐下，颤抖的握住碧瑶得手，埋头无声哭泣，再次抬起头，小凡已是满眼通红，泪流满面，痴痴望着安静躺在寒冰床上的碧瑶：“碧瑶，我错了，你说的对，如果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再一起，那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是我不好，我发誓，这一次换我等你，不管多久我一定会等你醒来，为你活着…” 张小凡泣不成声，想着过往的点滴，碧瑶的牺牲，撕心裂肺的痛将他整个人撕的体无完肤，可他的命不属于他，是碧瑶的，他要为碧瑶活着，哪怕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也要活着

杨宗源小凡从俞都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石室从未离开过，不吃不喝一直守着碧瑶，天帝冥石灰确实有效，将碧瑶的肉身得以不毁。 石室中，白玉石台之上，美丽的女子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静静沉眠一般。张小凡，坐在她的身边，握著她的手，就这般痴痴地望著他这一生最爱的人。 那一张温柔而恬静的脸庞，从此成了他一生记忆中，不可磨灭的记忆 鬼王走进石室，半晌以后看着颓废不堪的张小凡：“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要在这里待多久？一辈子？” 张小凡胡子拉碴，头发蓬松，这个鬼样子估计他自己也想不到。他没有回鬼王的话，而是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碧瑶。 张小凡张口，声音沙哑：“你想让我怎么样？” 鬼王道：“青云你是回不去了，你可以留下来，当然你也可以离开。” 张小凡想了片刻：“给我一点时间。” 鬼王点点头：“好，你好好考虑一下”鬼王痴痴的忘了眼安静躺在那的女儿，眼神暗淡，离开石室。 张小凡望着碧瑶：“碧瑶，你想我加入鬼王宗吗？你说一句，你想，我就答应你！” 张小凡一个月来，第一次走出石室，狼狈不堪，他不在意，碧瑶不在，他好看给谁看。 幽姬见张小凡出来，走上前：“你要休息一下吗” 张小凡声音低沉道：“告诉鬼王，我会回来的。替我照顾碧瑶。”张小凡离开狐岐山。 张小凡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从第一次与碧瑶相见的地方开始，一步一步寻找与碧瑶相识的路程。碧火天冰湖，万蝠古窟，定海庄，滴血洞以及所有有关碧瑶的记忆，每到一个地方他就心痛一次 最后他来到俞都，山海苑的后院，一切恍如昨日，碧瑶的笑声犹如在耳 “好看吗？” “我第一次听说一个大男人把露水叫做眼泪的。” “这花我摘了它是它的福气，你个傻子懂什么？” 张小凡红着眼眶推开一间房间的门，小二端上来几壶酒，他一杯接着一杯喝着，似乎希望这是一个梦，醒来之后一切如常，碧瑶还在。 ————★———— 林惊羽和曾书书收到阿相的通知来到了山海苑，推开门看见颓废的张小凡在喝闷酒，林惊羽夺过张小凡手里的酒杯，怒骂道：“别喝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你跟大街上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张小凡又拿了一个酒杯继续喝起来，没有理会他们，林惊羽劝解：“小凡，碧瑶的死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如此惩罚自己。我们都是孤儿，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曾书书道：“世事无常，一切都是命，当初外公去世你不也劝我想开点吗？” 张小凡悲伤道：“我连我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我就是个废物。命，那是我的命，不是碧瑶的，可是她却替我去了。”小凡泪眼婆娑继续道：“如果当初……我跟她走，一切就不会发生。是我，让她伤心，难过，是我太过懦弱怕自己保护不了她，才会有今天。” 林惊羽问：“在你心里，碧瑶真的那么重要？” 张小凡冷冰的拽住林惊羽的衣襟，激动道：“三生七世，永坠阎罗让我来，让我来，碧瑶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小凡红了眼，泪已经从眼眶溢出，松开手：“那一天，她从诛仙剑下慢慢落下，我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深情苦，一生苦，金玲清脆嗜血物，一生总被痴情诉苦。”他拿起碧瑶之前送给他的玉佩看着，如同看见碧瑶一样。 曾书书看着小凡的玉佩，觉得有些奇怪：“小凡，这是？” 张小凡道：“这是碧瑶最后送给我的东西，她还说有一天会要回去，我等着那一天到来。” 曾书书仔细端详：“这玉佩的来的材质好特别，不像普通之物。能给我看看嘛？” 张小凡犹豫片刻，将玉佩递给曾书书，曾书书反复看了看，确定的道：“这是玄火鉴。” 张小凡瞪大眼睛，拿回玉佩：“玄火鉴？” 曾书书肯定道

杨宗源灵儿一副委屈，理直气壮言语中还在指责小凡：“小凡居然要用天帝冥石去复活那个妖女，为了不让他得逞我就把天帝冥石毁了，看那么妖女怎么死而复生，谁知小凡居然要掐死我，要我为妖女陪葬。” 苏茹顿时指责：“灵儿，胡闹。小凡一心自责碧瑶的死，如果能复活她，对小凡再好不过，你毁了天帝冥石不算什么，可是你毁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小凡的希望。” 田灵儿委屈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苏茹道：“还有，碧瑶是因为小凡而死，你何苦为难。你太不懂事了…” 田不易问：“张小凡人呢？” 齐昊认真道：“田师叔，小凡说，他欠青云的恩情，妖女已经用命替他还了，从今以后他与青云恩断义绝，从此再无瓜葛。” 田不易半眯着双眼，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从诛仙剑落下那一刻，他就回不来了。” 齐昊：“他为了那个妖女都可以入魔教，还有什么话说不出来。田师叔，你忘了他走的那天说过再回青云定要掌门双倍奉还。” 田灵儿眼眶泛红，哭泣道：“娘，为什么呀？难道待他那么好的爹和娘，我还有师兄们还比不上那个妖女在他心目中地位吗？我只是想让他回来。” 苏茹面露无奈和感伤之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他选择了他的，而你们选择了你们的，这就是命。” 田不易一人独自在大竹峰，山头上一个人惆怅。 【鬼王宗】 屋内只有鬼王和张小凡两个人，张小凡身上破烂的青云服侍已经换下，如今身上是一身红色印花的衣服，和黑色斗篷。张小凡将见藏在斗篷的脑子里，帽子很大，将张小凡的头整个遮住，眼神中不在有些过往的单纯善良，剩下唯有戾气 鬼王声音低沉而苍老：“从今以后你就是鬼王宗的副宗主。今天的你不再是张小凡。我给你想了一个名字——鬼厉。” 张小凡淡淡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叫什么都一样。” 再次踏入鬼王宗那一刻，时间再也没有张小凡这个人，一起都随着那个女子的死而去，独留人世的是一个行尸走肉，是一只行走在天地间的厉鬼。 “我加入鬼王宗是为了碧瑶，所以我大多的时间要为碧瑶寻找复生之术。” 鬼王同意：“我答应你，没有必要不需要你出马。” 推开房门，走出来的是一个眼神空洞，却充满凶戾之气的人，青龙和幽姬没有太多的惊讶，只不过似乎不信，一个人真的可以这么改变吗？ 鬼王在鬼厉之后出来宣布：“鬼王宗再也没有张小凡，有的只是鬼王宗副宗主——鬼厉。” 青龙和幽姬大为惊讶，看着鬼厉，鬼厉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去了石室。 【石室】 石室的门慢慢打开，鬼厉每一次踏入这里都是万箭穿心之痛，尤其看见那个安静躺在哪里的女子。 鬼厉站到碧瑶身边，张开双臂道：“碧瑶，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然而却换来了永久的沉默 鬼厉缓缓坐下，伸手触碰碧瑶的手，除了冰冷只是冰冷，张小凡握住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将她整个捂热，可是如今连他自己也没了温度。“碧瑶，如今我已经完成了你的一桩心愿，我们现在都是魔教妖人了，你爹还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鬼厉。我想，等你醒来以后一定会很惊讶。” 鬼厉痴情的望着碧瑶，犹如灵魂出窍，述说着他心中的话语 半个月了，鬼厉没离开过石室半步，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陪着碧瑶更加重要，另一方面他也派人去打探关于复生之术的消息。 鬼王走进石室：“青龙和幽姬围剿九华派，至今未归。” 鬼厉愣了片刻：“你想我去？” “我不强迫你。”鬼王试探的道 鬼厉知道他不可能躲在这间石室里一辈子，哪怕是鬼也该去见见太阳了。 鬼厉慢慢站起身子，语气中犹如被碧瑶身上的冰冷传染似得，走到鬼王身边：“有些事，一定要有个开始，我去。”鬼厉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石室。

杨宗源张小凡冷笑：“道歉？我为何要道歉，错的是道玄，就因为我身付青云，天音两派功法他就要杀我，还要我道歉，可笑！” 陆雪琪劝说：“掌门也是为天下苍生着想。” 在他们心里道玄做什么都是对的，张小凡恼怒：“天下？你们为青云也好，为天下也罢，从此与我无关。” 田灵儿眉头紧皱，质问：“小凡，你真的要为了魔教妖女背叛青云吗？你难道忘了是谁收养你，照顾你了吗？” “流泼山我就你们一次，青云山碧瑶为我已经把命还给了青云，恩情我已经还了。” 曾书书宽慰：“小凡，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过执着。” 张小凡不听他们得劝解，他一心想的只是碧瑶，走向天帝冥石，林惊羽惊奇的问：“小凡，你要冥石做什么？” 张小凡没有回答 曾书书想了片刻，问：“你要靠天帝冥石复活碧瑶？” 田灵儿怒：“张小凡，你疯了吗，你居然要救魔教的人。” 张小凡：“她谁都不是，只是我的碧瑶。” 齐昊上前阻止，与张小凡打了起来。 田灵儿使出琥珀朱绫：“我毁了它看你怎么救妖女？ “砰” 众人齐看向天帝冥石，张小凡不可置信，怒瞪双眼看着天帝冥石被毁，眼睛里的血丝恨不得滴出血来，天帝冥石碎了，碎的彻底，眼睁睁看着救活碧瑶唯一的希望一点一点的化为尘土。 张小凡失去理智，拳头紧握，快速飞到田灵儿身边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瞪着她，想把她碎尸万段！ 林惊羽喝止：“小凡，不要。” 田灵儿看着张小凡的眼神，非常恐惧，他们一起长大，他对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他们就像姐弟一样，可如今，她的眼神没有半天昔日情谊，只是恨…这样的张小凡，太陌生了。 田灵儿用劲力气挣脱，可是小凡力气太大，沙哑的说：“小凡，我是你师姐啊” 曾书书：“小凡，你冷静点，她不是故意的。” 张小凡怒气冲天，一字一句狠狠，道：“我要你陪葬。”掐住田灵儿脖子的手，加大了力度，田灵儿几乎奄奄一息 齐昊上前阻止，可是被张小凡周围的怒气冲开，近不得身。 齐昊大声道：“放开灵儿” 曾书书道：“小凡，她是灵儿师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