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进用力地把门推开,房门竟然发出了声响,缓缓的把门推开往里看去完全不像是新的客栈,反倒像是破旧的草堂。
屋里的那位书生正坐在桌前埋头苦读,对王子进的突然闯入不闻不问。他着急的说道:“王兄快随我来,此地凶险,不宜久留。”见那位书生没反应,便急忙地过去拉他的胳膊,不拉不要紧,那位书生整个人竟软绵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王兄,王兄,你这是怎么了?”王子进见他脸上泛着铁青的颜色,眼睛半睁半合,表情木然,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心生恐惧,颤抖着手去摸王生那早已塌陷的双颊,着手之处竟是一片冰冷凉他,让他不仅打了个寒颤,心中突然莫名的害怕,急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昏暗的走廊里依旧是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像一只只在黑暗中闪烁的眼睛。
王子进被吓得不知所措,早就忘了来时的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来回四处乱撞,一边逃命一边大喊着:“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
可是哪里会有人回应他的呼救?漫长曲折的走廊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空寂飘荡。
他不知跑了多久,拐了多少个弯,突然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那是一间空房,房门微开,就像刚有人离开一样,行李还没收拾利索。
王子进跑累了,浑身虚软地走了进去,便瘫坐在椅子上歇息,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壶冷茶,一个烛台,还有一面铜镜。
镜光如水,映出了他的影子。不,应该说那不是他的影子,自己的脸没有那么宽,眉毛也没有那么黑,那张模糊的脸像极了已经死去的宝财。
王子进急忙地拿起镜子,并喊道:“宝财,你怎么了?”可镜中的人表情木然,哪里会回应他的呼唤。他环顾四周,像是明白了什么,那堆在角落里的行李有些眼熟,这里正是宝财住过的房间。
他对着镜子欣喜若狂的问道:“宝才,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只见镜中的宝财眼睛一斜,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盏烛台上。
烛台?刚刚王生的房间里也有烛台,但是上边的蜡烛已经所剩无几。每个人都有蜡烛,这又是什么?一个可怕的答案在他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轻响,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把折扇,准确的落在了镜面上,他一个没拿稳铜镜便掉在了地上,周围的样貌恢如初,瞬间明朗了起来,镜子里宝财的面孔也随之不见了。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客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你找的好苦。”王子进抬头一看,这不是方才给他带路的那个小二吗?只见他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门外等他。
王子进边擦头额头上的汗边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方才迷路了,又找不到你,刚好看到这房间没人,便坐在这里歇歇。”“客官,现在天色已晚,还要住店吗?”王子静连忙摆手回答道:“不不不,劳烦你带路,我要出去。”
此时,他感觉到浑身无力,双腿发软,冷汗早已浸湿了内袍。那小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惶恐,一路将他送到了大门口。
此时,夜色方始,华灯初上,在万千的灯火中,只见一人白衣胜雪,,长身玉立,正站在清冷的夜风中等他,那人眼中闪烁着戏虐的目光,唇边含笑并深情的看着他,那人正是绯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