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庄子,马车缓缓的往城门方向使去。还算平坦的道路,马车压过后在积雪上留下两行车印。瑞雪兆丰年,今年又是新的开始……
坐在马车内的靳雪雅眯着眼,斜靠在马车里。小丫鬟菏戴,正在认真的绣着手里的丝帕。这条手帕是她要送给小姐的新年礼物,她家小姐之前看她绣过的东西觉得特别好。小姐计划着过完年开个绣坊,她可是管事的绣娘呢。看着快绣完的手帕。小丫鬟菏戴小圆脸上满是欢喜,现在就差一个绣一个“妖”字了。
丞相府。
赵氏病好后,一想到之前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头疼。伤了自家侄儿的人,到现在都没抓到!
如今丞相府又被贼人盗去数十万两纹银,也追不回来一想就觉得心口疼。
“嘶!”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一名正在给她梳头的女婢的脸上!厉声喝道:“这点事都做不好!来人!把她给我发卖到下贱的妓院里!”赵氏一声令下,两个粗壮的婆子。抓住了地上吓傻的丫鬟。“夫人饶命啊!求你饶了女婢吧!女婢不是故意的……”跪在地上的人,哭喊着。“拉出去!”赵氏脑袋疼,不耐烦的用手挥了挥。一会儿原本还嘈闹的声音消失在院子里。
屋里剩下的奴才们,低着头鼻观口,口观心的不敢出声。这会儿赵氏的心腹奶娘王婆子走到,赵氏身边轻声道:“夫人,你可别气坏了了身子。这府里的狐媚子还想看你笑话呢!”赵氏可是出了名的的心狠手辣,要不然也不会从一名小妾变成当家主母。一想到,这几日老爷又往兰亭阁,那个小贱人身边过夜。她就来气!
奶娘贴心的给赵氏揉着太阳穴,又给了身边翠绿一个眼色让她端参汤过来。喝完参汤,赵氏抬头看向奶娘:“今日,那个靳雪雅回相府对吗?”
“回夫人,下午到。”奶娘恭敬的回道。赵氏看向窗外,嘴里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城外。
马车因有积雪路滑,行驶的并不快。突然间,原本眯着眼睛的靳雪雅豁然睁开。听到一声急促的马嘶声,随后马车被逼停了下来。原本绣好手帕小睡的丫鬟菏戴,手臂一紧迷糊道:“怎么了。”差点滚出去的她,此时被靳雪雅抓在手里。
“别出声。”靳雪雅轻声道,清挑窗帘看向外看去。
马车前十几名蒙面黑衣男子,手握着大刀对着她们。赶车的马夫吓坏了,“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见黑衣人不说话,随从的奴才,春桃壮着胆子说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丞相嫡女你们都敢拦!”
随后马车里下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袅袅走下步伐轻盈。面纱下的薄唇微微勾起,别有深意的撇了一眼,从相府送衣服来的丫鬟:蠢货!
在这些黑衣人,靠近时她就感应到了。呵呵,还在路上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她命吗?是谁呢!?
哎…今天可是穿了裙子啊!都不能让她安静的做个小仙女吗!?
靳雪雅搓了搓手,该活动下了!
黑衣杀手听完那名婢女说,沉声道:“要的就是你家主子的命!”
说完十几黑衣人就砍了过来!靳雪雅一个侧身,抓住那黑衣砍来的手腕,一个用力。夺下那名最先杀过来黑人的刀!右手腕一抬与黑衣人擦肩而过。黑衣人倒在地上,那把白色的刀刃上粘满了鲜红的血。血渍一滴滴滑落,宛如断了线的珠子。靳雪雅把握这刀柄叹道:这刀,用着不太顺手。
相府里的丫鬟春桃,此时吓得坐在地上抖的厉害:这小姐太可怕了。菏戴很生气,在马车前来回的反击着。想去护住她家小姐。要知道从那日被小姐救起,她家小姐就教了她武功。虽然打不过黑衣人,她也不容许别人杀她家小姐。黑衣男子一个用力把菏戴踹飞出去。菏戴“哇”的一下吐了口血,昏了过去。
靳雪雅怒了,她可是极为护短的!敢伤她的人。
靳雪雅双手握刀竖着在面前刀刃向下四十五度 ,要是熟悉靳雪雅的人。肯定在为那些惹着她的人默哀了,这种格斗的动作。是她发怒的前兆!
杀气,令人胆寒!脚下如风,即便没有轻功。她的速度也是快入闪电,一道蓝色的身影来回的穿梭在黑衣人里,腕间旋转手起刀落,干净利落。黑衣人惊的就像见鬼一样!不是说这小姐不受宠吗?!怎么会武功?这如修罗一样的人。好可怕…
一波波连贯性动作那叫一个漂亮,原来杀人也可以这样美丽优雅!
靳雪雅一个后空翻利落的收身,站在马车前道:“其实杀人,我比较专业!”一个甩手,那把大刀穿进了最后一名黑衣的胸膛!
诡异的功夫,看似简单无套路。那些死去的黑衣人,到现在也没想通是出自什么门派!就这样被杀掉了!
靳雪雅快速的跑到菏戴身边,抱起菏戴焦急的喊到:“菏戴,你撑着。”昏迷不醒的菏戴此时,听到靳雪雅的声音。吃力的睁开眼睛喃喃到:“小……小姐,女婢没事”靳雪雅探这菏戴的脉搏气息有些弱。靳雪雅把菏戴放在马车里,看着相府的方向。浑身的冷气降到零点!杀气四起的看着在地上的丫鬟春桃,春桃接触到靳雪雅的目光心里一惊。那眼神仿佛要剐了她,身子一下瘫在地上…
“去最近的医馆!”冷冷的开口。赶车的车夫,一个激灵爬起来。驾着马车向医馆奔去…
因为天冷,明天又是除夕夜。准备早点打烊刚关好的门,被抱着菏戴的静雪雅踹开。小药童吓了一跳,刚想说今天不营业了。接受道靳雪雅冰冷刺骨的目光,给憋了回去。
“把你们家大夫请出来!”此时的靳雪雅周身散发的气势,不容任何人拒绝。
一会从里面走出一个大夫,约莫四十出头。来到床边,用手探着菏戴的脉搏。皱褶眉头好一会儿,又写了方子让小药童煎药。擦着脑袋上的汗到:“这位菇凉内股断了一根,我已经给她接回去了,这里是剩下的药方记得按时服用,现在让她卧床休息。”
靳雪雅收起身上冷气,点头道:“刚才多有得罪,谢谢你。”
大夫连忙摆手说:“没事。”靳雪雅付了钱。大夫离开后,靳雪雅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菏戴,也走了出来。
门外赶车的马夫,靳雪雅让他回去告诉丞相明天早上,她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