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在这个天异常旺盛辉煌,将借来的的白月光撒进窗内却被一个蜷曲的物体承接着。光线很暗无法看清楚。突然间,一个嘶哑逐渐破裂的喉咙发出声响,“银……杏…… 叶”,最后一个字拖的很长。听得出声音来自满头苍白的老人家,处于很沉稳的年纪。
观景陷入微妙的沉默。似乎能看到叶文那无奈的释怀,像是在斟酌用词,独自开口道:“我觉得还是应该回溯到一切的原点上”紧接着是一番久久无言。可语言还是显得轻率幼稚,在一旁的猫依旧这般认为。同时也不禁回想起叶文坐在轮椅上,穿着米色睡衣,面容如木乃伊般枯槁。他正对前方,凹陷眼窝里的眼睛闪动着强烈的戒备心,也许正提防着他们又来关于她的事吧。叶文眼睛微微一动,干裂得起嘴唇里发出“困了,银杏,”两个嘶哑的高音。他一头雪白的头发修剪得一丝不乱七十岁的人,脸上有不少皱纹,可是身上没有一点赘肉,体形保持得极好。他音量不大,在静谧的室内都听得格外清晰。叶文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变化,眼皮微微颤动。很明显他对银杏的举措感兴趣“你体谅我吗?银杏”叶文下巴微收。叶文身体微晃,脸颊发僵,嘴唇也在颤抖。有一瞬间,银杏看到他显得几乎有些胆怯。很快银杏发现他露出笑意。银杏缓缓地走起猫步向着叶文。“那应该是我想多了”叶文心里回答道。
一年前,她因为初中成绩不理想中考也没有逃脱悲欢。步入职校一年级的她,在与我断了很久谈话的前提下,问我“抑郁症是怎样的感觉”,当时我明白她遇到困难了。她稀碎道出她的往尘,我成就了她的精神支柱。这些是我成为神明后知道的。我与她同病相怜相互寒暄取暖,是我的白月光。我明白她知道早就看出拙劣伪装的我,让我侥幸的是知道我的种种却没有拆穿。后来她把那些枷锁于我。我也在追寻着往自己身上成就那些。后来在一年多以后重现情节;“我不配谈恋爱……我只想一个人……对了,不要当舔狗……对女孩子好一点……别靠近我”,面对全校贪玩的伙伴戴着红色尖顶白边的帽子栖耍的氛围。我无法体味到氛围所感染的欢乐。与往常同样在阳台看风景的我,无意撇了一眼手机。这也使我容色一刹那间格外严肃认真,“不打算加回来吗?”右边显示着12月28日21:13。在从月光极力借来的光辉下,手指灵动格外醒目。回答道“当然”—— “你又睡着了,昨天晚上别人陪的我”,又是一个让全球人不顾身体健康狂欢迎接的日子。
眼前一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简易单调的木床上,熟悉又陌生的周围被罩上薄薄的丝巾,身体却没有一丝的承重。在眨眼结束的同时手指的神经感知到伴随着提示音的抽搐,索性急速抽回支撑的那条手臂;锁紧眉目的他觉得自己记忆深处的的东西被唤醒,是消息!会是谁的呢?他刚刚这样想着。又来了,并唤醒了他的呆目。手指开始忙碌起来,“是她,”不禁道出了口。叶文身上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好像沉淀在体内深处的某种东西突然上涌,刺激了全身的精气。他的皮肤竟然略微泛起红晕,原本呆滞的眼睛也有些充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叶文瞪大眼睛,全身僵直,粗重的呼吸使他浑身微微发抖。在一旁的母亲安绵有些担忧地探头看着,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叶文轻轻抬了抬左手制止了她。他奋力深呼吸,像是要诉说什么。看来他决心要亲自询问心中的困惑。“这……是不是在梦里…”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我不知道,我想你已经有了答案。”“是吗?为什么在过去”叶文又把手机凑近眼睑。叶文右手一拂,手机从叶文的手里掉落到垫褥上。房间里一片沉默,令人感到压抑。叶文曲臂拾起了手机。“我明白了,谢谢您对我的照顾,即便从未与您道说这些。”他紧紧握着手机,向四周散发闪耀的光明,显示着——“早上好呀,叶子子”
总去回顾过去沉浸其中的意义在哪里?他的脑海机械性反复咀嚼这段话,尽管如此他唇口却张合自然的说着。头发糟乱不堪使其墙白的面容显得十分憔悴,目光瓷碎在内心深处掩埋。拿枯朽的弓曲老树描述他当前的模样也不草率。它对主人的这般行为早就习以为常,银渐层的猫咪把自己卷成甜甜圈。那是它妈妈阿颜喜欢吃的甜点。窗外映照的不是十分奢侈,这使得喜欢沐浴月辉的银杏并不舒适,伴随着猫独性的叫声慵懒的施展着前脚。它知晓主人的一切劫难可无力可施。叶文的身子再次就痉挛。他的喉头动了动,就像在努力吞咽什么似的。突然间,他抑制住了身体的震颤,甚至坐直了腰板,挺起了胸,凹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叶文这两天来第一次显示出一种强劲的精气神来。叶文眨了下眼,唇边露出一丝笑容。他垂下眼帘,然后又看向了我。我把头靠在窗边轨道上,视线投向斜上方的叶文。主人对于守护她,他非常执着,但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悲怆感。其实……只需要迎刃而解,银杏这样想到。
随着大脑迟钝的痛感,我感到眼前的视野也在变窄。周围逐渐被黑暗笼罩,马上就要什么都看不见了。在狭窄的视野中,我看到了刚才收到的那条消息。这是让人匪夷所思的消息。
近来,他常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记忆也时有混乱。然而,有些记忆他特意保存在心底,没有受到丝毫损伤,比如阿颜。他一闭上眼,就能马上回到那一年。
她容貌秀丽,却给人以质朴的印象,很少主动讲话,更多的时候只是默默地把作业写好。唯一不同的是,当叶文说起绘画时,平常总是兴致不高的她听得眼睛都亮了起来,活像看连环画剧的孩子。看一看阿颜的笑脸,用她送的华夫饼充饥,这是我每个在生活里度过的夜晚的闭幕式。不管多累多忙,都雷打不动地要打开手机,是因为可以陪阿颜。在偶尔意趣相投时,能够感到心灵碰触的那种微妙反应。她瓷白的皮肤闪动着动人的光泽,想到这里视线再次暗淡。——银杏叶成了他的标志,银杏回想起记忆中两人的对话。
紧接浮现脑海的是四人之间两两相立的场面。
(暂未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