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点,不然赶不上好戏了!”几个男生飞快的跑过去,险些撞到夜氏兄妹。
“你们跑这么快做什么?”夜霁晓十分不爽的拉住他们。
“哟,这不是夜哥吗?”几个男生看清之后也乐了“你没听说吗?白雪和白马去心理教室找‘女王’了!”
“白雪白马?那个贱婊子和那个小混混?”夜妍詡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十分不悦。
这也是正常的,白雪的名声在学校里可是坏透了。而且最近,这个白雪经常勾引他的哥哥,烦人的不行。夜霁晓也十分讨厌她。
白马更是不用提,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大学都没上成,在学校附近当起了小混混,收了一群小弟向学生讨要保护费。
“免费的家庭伦理大戏当然要看了,夜哥要不要一起?”
“我没兴……等等,你是说他们去找白殇了?”夜霁晓听清了那个名字,拉着夜妍詡飞奔向教室。
几个男生没有说谎,白雪和白马早就站在教室里了。
“婊子果然是婊子。”白雪狞笑着一拍白殇的课桌“怎么,做了事还不敢承认吗?你明知道我喜欢夜霁晓,还勾引他。你这个婊子,狐狸精!”
“切,假清高,真不知道那些同学是不是瞎了眼,居然还叫她‘女王’!”白马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没空陪你们玩。”白殇显得淡定的多,没有理会,在纸上写着什么。不一会,又说道:“至于夜霁晓,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白雪骂了这么久,见白殇毫无反应,十分恼火。忽然,她找到了借口。
“一天到晚戴个口罩做什么?难不成是你长得太丑,不愿意让别人看吗?我这就摘下来让他们看看你丑陋的真面目!”说着,便伸手向白殇了口罩探去。
“你这是无理取闹!”夜霁晓拍掉她的手,虽然不知道白殇为什么戴口罩,但也相信她有自己的理由。
白雪看夜霁晓护着白殇,更生气了:“哼,还说不是婊子,人都被你勾引到这里来了,你还说你没有!”
说完,就去夺白殇的口罩。
夜妍詡见状,挡在白殇面前。
“切,又来一个婊子!”白雪狠狠的推了夜妍詡一把。
夜妍詡没有防备,向课桌的一个尖角处倒去。眼看就要磕上,却被人一把接住。
白殇轻轻把夜妍詡扶到椅子上坐好,盖上笔帽,温声对两人说了句:“不用你们管。”
“懦弱鬼就是懦弱鬼,你果然……啊!!”白雪以为白殇还像从前一样不会理会他们,想上前去继续作妖,却被狠狠的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雪的脸上顿时肿起了一个大馒头。
“白殇,你疯了!!”白马扶住白雪“你只不过是我们白家养的一条狗,如今还学会狗咬主人了吗?”
“呵,这不是白大公子吗?”白殇像是刚刚才注意到白马的存在,转向白雪“这一回只带了你哥啊,会像上几次一样,安排三十多个人来呢。”
“只不过让你失望了,才三十多个人威胁不到我,每次顶多擦破点皮就回来了,倒是你那些小弟,”白殇意味深长地望向白马“帮我问候一下,在ICU还好吗?”
白马立刻蔫了下来,先前每次围堵白殇的小弟确实都是白雪让他找的。看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这个挂名妹妹的确有点功底。他只不过是跟白雪过来打算分一杯羹,根本不敢保证白殇会不会拿他怎么样。
“我可是你姐姐!”白雪怒了“你终究是欠我们白家的,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居然敢打我!”
“你是不是误会了点什么?从我去你们家到现在,你们用在我身上的钱撑死不过二十万吧。这几年我寄给你们的钱零零散散三十万都不止,银行上的转账记录一清二楚,连本带利早就还清了。倒是你们,”白殇一笑“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才是一分钱都没往家里寄的人吧!败倒是败了不少。”
“那……那好歹也是你家!”白雪和白马有些怕了。
“家?”白殇冷笑一声“你们扪心自问,那对我来说,配叫家吗?你们从头到尾,给过我什么?”
“呵,我错了,”忽然,白殇像是自嘲一般“过期的感冒药,被白雪穿过两次不要就故意剪破的衣服,烂掉的水果,馊掉的饭菜……你们,还真给过我不少!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应该先告你们虐待儿童呢?”
“那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白马鼓起勇气道。
“是啊,还少个证据。”白殇从包里拿出一支笔“不知道,这根我从小用到大的录音笔,算不算证据?”
白雪见状,忙去夺笔。白殇躲开,按下了播放键。
——“你干什么?这盒药过期了!”
——“哎呀,你嚷嚷什么?就是因为过期了才给那个白殇用!”
——“吃出问题怎么办啊?”
——“哎呀,你傻呀!吃出问题不更好?反正你现在已经升职了,这个家伙留着就是个浪费钱的。万一吃出问题,我们就多等一会儿,到时候送去医院,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故意耽误救治时间的?别人问起来,挤两滴眼泪不就行了吗?”
“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啊!”
“就是就是,就算是养女也不能这么对待吧。”
“不愧是白严。你是不知道,我爸之前跟他做生意就被坑了一大笔钱,一直都没有赔偿!”
“我爸也是!这种事情就应该曝光!”
周围的同学你一言我一语,义愤填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夜霁晓竟看到白殇的眼中有一丝落寞。
“诸如此类的录音还有不少,需要我在这里都放一遍吗?”白殇把录音笔收起来“那么现在,我亲爱的哥哥姐姐,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想到的。”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白雪和白马恨得牙痒痒却毫无办法。他们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威胁白殇了。
“不错。”白殇眼神阴了阴,又开口道“二十一。”
然后,转向了周围的同学。
“今天你们这么多人也都看到了,我白殇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女王。”
“我就是自私,小心眼,睚眦必报。被人伤的遍体鳞伤,还要站起来微笑着说一句‘没事’,我白殇学不会。”
“你们管我叫‘恶霸’也好,‘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也好,请随意。我早就习惯了。”
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白殇的头也晕得越来越厉害。白殇撕下课桌上刚刚写的东西,放在讲台上,向教室门口走去。
同学们这才看清,白殇写的,是一张请假条。
教室门口的同学们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道,目送着这个女孩离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女孩儿刚出校门没几步,便倒在了路边。
在她身后跟踪的夜霁晓吓坏了,忙抱起她向上次见她去的那个医院跑。
只是这时,她的书包中滑落一瓶药。
夜霁晓捡起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选择性五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这,是社交恐惧症患者才会有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