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不过是幻象,天界要我的元神十世历劫,为的就是用人间情爱的幻象,磨灭我的恨意,你们所有人,都是天界的棋子。”
“只有烧光这些幻象,才能让天界知道,我罗刹并不是什么褚琉璃,我兄长更不是褚璇玑,我们心中的恨,并不会被什么感情抹平,我决不会跟你们一样,做受天界摆布的可怜虫。”
“这样你就会开心吗?你不过是从被天界摆布,换成了被仇恨摆布,罗刹,你为什么不能放下恨,去试试看看真正的自己。”
“放下恨。”罗刹浅笑道,“你连区区一个褚琉璃都放不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下这刻入骨髓的恨,禹司凤,你知道司乐是什么吗?”
罗刹看着禹司凤的不知,将身体换成褚琉璃的样子。
“你知道我这个身体是怎么来的吗?我让你看看,这样的恨能不能放下,该不该放下。”
罗刹转身,将衣服落到肩膀下,露出一道道骇人的伤疤,脖子到肩膀都是缝合的伤口。
禹司凤震惊地看着这些伤口,颤抖地问着,“这伤疤,是怎么留下的,是谁干的。”
“是柏麟。”
“柏麟帝君。”这段时间,禹司凤对这个名字也非常熟悉了,他已经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为什么还要怎么做。
“我和兄长以为柏麟是万年难求的知己,所以毫无保留地信任于他,我们根本就不在乎仙魔有别,常与他在若水之滨的,白玉亭中饮酒,后来,仙魔开战,兄长以为我们这份情谊,可跨越战事,可是没想到,他却设下诡计要害我们。”
“禹司凤,我这就让你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嘴脸。”罗刹施法将当年所发生的事,都一一呈现在禹司凤的眼前,罗喉计都和罗刹的毫无保留,柏麟闪躲的眼神。
柏麟为了天界,为了自己的私欲,将罗喉计都和罗刹生生变成了另一个人,取骨,封心魂,琉璃心,改容颜,这世上再无罗喉计都和罗刹,只有天界战神和司乐,为天界效力,剿灭修罗,屠尽魔域。
“我们曾有情有义,却换来这无情的背叛,我本不想杀戮,可柏麟,却将我们抽筋折骨变成杀人的工具,我们盼着太平盛世,可是柏麟,却操控我和兄长灭了我们的族人,禹司凤,你告诉我,我该不该恨,该不该杀上天界。”
罗刹看到禹司凤心疼的眼神时,冷笑道,“我和兄长胸口种下的,是一角琉璃,它承载不了你们这么多感情,什么十世历劫,什么司乐转世,这些事情都和我没关系,因为,我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禹司凤走到罗刹身后将她的衣服整理好,轻轻地抱着这个让人心疼地女孩,“琉璃,对不起,让你独自承受这些痛苦,若果早些知道,我就会在你身边陪你说说话,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不起。”
罗刹挣开禹司凤的怀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褚琉璃,更不需要你来可怜我,我的心魂已经归位,哪里没有褚琉璃,没有禹司凤,没有任何人,有的只有恨和杀意。”
“不,哪怕恨再多,我知道你,总会留有一丝情意。”既然你的心是琉璃心,我就用我的方法再次将它捂热。
“禹司凤,如果你再争吵不休,我早晚会将褚琉璃和你的记忆,都清理干净。”罗刹不待一丝感情的离开了。
禹司凤看着罗刹离开的背影,这一次,他就算拼了性命,也要阻止罗刹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