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说的话,自是一点都没有错。
他了解他,比魏婴他自己都了解他。
两人自年少相识,掐指一算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所以,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兴许就没有这般效果来了。
魏婴这个人,自认为自己在玩上面属于那种只能我比你强,绝对不能我比你弱的道理。
所以纵使他贵为江澄的师兄,但江澄却从未开口称呼过他,只是阿婴阿婴的叫他。
因为,他要是输了,就会耍无赖,然后可怜兮兮的像只小奶狗一样,央求他,再来一次。
说起小奶狗的故事来,江澄的眼神闪过一丝无奈。
想当初,魏婴怕狗,他还不得不被迫送走了几只自己最心爱的小奶狗,那些小奶狗,可都是他的心头之物,现在想来……
算了,都是过去之事了。
毕竟,现在有阿婴这只小奶狗,喂养起来也自是不错。
思及此,某人腰间悬着的那枚银铃,便迎风响了起来,恰如现在他的心情。
斯时,有位叫初茯的婢女闻声走了过来,唇角带笑:
“宗主,我发现自打你与阿婴公子相识以来,可是变化很多呢。”
“哦~说来听听?”
江澄眉毛一挑,悠悠的扇了扇自己的洒金扇。
“譬如,宗主以前总是喜欢穿一袭紫衣,箭袖轻袍,时不时的会拿着把剑,然后把手压在佩剑的剑柄上,看人犹如两道冷电,总是给人一股攻击感。”
婢女得到应允,便上前给他倒了一盏梅子酒笑了起来。
“……那现在呢?”
“现在啊!现在宗主变化可大着了呢……嗯……就拿宗主腰间悬着的这枚银铃来说吧,以前宗主走路时都听不到铃响的,现在别提走路了,就是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铃儿啊就响个不停呢!”
……
“噢对对对,现在的宗主还变得平易近人了呢,还是很温柔的那种……”
语毕,掩唇的畅想了起来,络绎不绝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八卦的色彩来。
江澄闻言也不气,无视她的调侃,俊美的失笑:
“初茯你呀……快去帮阿婴更个衣,他估计还不穿女装呢!”
初茯又掩着嘴笑了起来,退过去的时候故意瞥了一眼自家宗主的耳垂。
鸭!
红了呢!
万年老光棍,有了兄弟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啧啧啧……
初茯见到魏婴的时候,他果真正在往自己的身上套女装,浅蓝色的裙子又长又繁琐,整的魏婴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婴公子,要初茯帮你吗?”
婢女艳丽的玩味笑意,让魏婴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是江澄派你来的?”
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七个字,眼睛里自带一种锐利的俊美与干净。
阿茯闻言,眼睛一转:
“不是哎,我刚好为宗主送完茶水路过了这,碰巧看到了你在穿衣服,便进来瞧瞧你这里用不用的着我。”
魏婴听完,心情瞬间松了起来,当即仰起了一抹明媚的笑容迎了上去,脸上都是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