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半月国师突然说了一个“好”字。
本来正在悲痛的刻磨闻言大怒:“好什么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果然不亏是叛徒!”
半月国师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缓慢小声说道:“好的意思是,我们终于都解脱了。”
她小幅度的偏转了一下身体,对着谢怜说道:“是你们杀的吗?”
谢怜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嘴角抽搐的说道:“我能说这是个意外嘛,真的只是意外!”
本来差不多平静下来的刻磨,又一次情绪失控,怒吼道:“睁眼说什么瞎话呢?!”
谢怜只好硬着头皮说:“人生处处不都是意外嘛!嘿嘿。”
半月国师着谢怜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态,又接着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回来这里?”
这一句竟是十分标准的汉话,也非质问的口气。
谢怜本想回答的,但却被屠苏酒截了壶。
“半月,想必你认识,那个曾经为救你而被士兵踩死的那个人,就是他。”
半月国师一听到这话,情绪有点失控,到最后只是干巴巴的喊了句“花将军。”
听着屠苏酒说自己黑历史的谢怜,站在三郎身边尴尬的笑了笑,道:“酒儿,这种黑历史就不要拿出来讲了,不过……”
酒儿是怎么知道的?谢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刻磨打断了。
站在一边的刻磨听不懂汉语,但能听出他们并不是在吵架,急忙打断谢怜他们一众人的交谈,警惕地说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半月国师的目光缓缓扫过谢怜,在三郎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收了回来,回答刻磨说道:“没什么,只是,遇到了熟人罢了。”
刻磨心想能有什么熟人,都是同伙吧,一想到这,刻磨就提高了警惕性。
谢怜原本以为会与这半月斗上一场,谁知她竟是毫无斗志,略感意外。
她又接着问道:“你们怎么不出去?”
谢怜立即点了点头,连忙道:“当然想出去。可这四周设了阵,没法出去。”
那半月国师听了,随即走到罪人坑的一面高墙前,伸手在墙面上干脆地拍了一掌,回
过头来,道:“我把阵法解开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也太好说话了!
这是谢怜的第一反应,半月还是那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
谢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让谢怜怀疑的是,半月怎么成国师了,她就一个普通的人,怎么会驱逐蝎尾蛇。
正在此时,上方传来一人的声音,远远地道:
“喂!下面有没有人?没人我走了!”
是扶摇的声音。
谢怜似乎听到身旁的三郎‘呵’了一声,他立即抬头,果然看到一个黑衣的人影在朝下看,他喊道:“扶摇!下面有人!我在下面!”
说完,他还向扶摇招了招手,扶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站在上面道:“怎么还真在下面?下面除了你还有谁在下面?”
谢怜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只好打马虎道:“这……下面除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不然你自己看看吧。”
扶摇似乎也觉得听他说不如自己看,于是“轰”的一声,放了一团大火球向下探去。
顿时,整个罪人坑坑底被团火光照得亮如白昼,谢怜终于看清了,他站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四面八方包围着他的,是堆成了高峰的尸山血海,无数半月士兵的尸体重重
四周堆积着,残缺的尸体与手臂,残缺的盔甲,暗红的血。
而谢怜所下立之处,是整个罪人坑坑底唯一一片没有尸体的空地。
这些,全都是在三郎跳下来后,在黑暗之中,一眨眼之间做的。
喜欢不是错,错的是,误把喜欢当成了爱。
对于花花来说、他的哥哥、他的殿下、他的贵人,皆是他的神明、他的爱人
若可以,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属于你。
月白柒小柒好困,想睡觉(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