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酒看着这撒狗粮的两人,差点就忍不住去掀了这盘狗粮,却还是依旧嫌弃的丢了一小香包给三郎。
然后扭头皱眉,日常嫌弃自家这个徒‘媳妇’。
哼!谁还不是被宠着的‘小公举’。
等等!我就一人啊,谁会宠我?我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嘛。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看到前方黄沙之中有一座灰色的小楼,走近一看,似乎是一件废弃多年的客楼。
谢怜抬头望了望天,算着已过午时了,马上就到未时了。
这怕是一天之中最发炎热的时辰了,而且他们已经走了一夜。
要不?
进去休息会儿?
于是,一行人便向那废弃的客栈走去。
打开破旧不堪的木门,便看见楼里有一方桌,众人直接坐了上去,除了屠苏酒嫌弃没坐。
也对,屠苏酒本就是飘着的,怎会感觉到累。
不过现在屠苏酒有些担忧,外面风沙这般大,要是将自己的衣角吹开……
吹开便算了,关建在于他们真不会发现问题么?
屠苏酒低头看着拖着地却未沾染一丝尘沙的衣裙眼神一暗,这件衣服是自己在储物袋里翻出来的,自己不可能会穿这种衣服,更别说买了。
那……这件衣服究竟是……谁送的?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头疼!
谢怜从背后背着的简易行囊里拿出水壶,递给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三郎,问道:“喝吗?”
三郎随即点了点头,接过谢怜递过来的水壶,打开水塞喝了一口,谢怜这才拿回来喝。
他仰头咽下了几口清水,喉结上下滚动,喉间阵阵凉意涌过,顿时感觉畅快极了。
三郎坐在在一旁,一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似盯非盯的瞟向谢怜,过了一会儿,看着哥哥喝得差不多了,忽然道:“还有吗?”
谢怜拭了一下唇角沾到的一点清水,嘴唇微微湿润,听见三郎说的话点点头,再次递出水壶。
三郎正准备去接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冒出,格开了谢怜拿着水壶的手。
扶摇不怀好意的说道:“且慢。”
众人望向他,只见扶摇缓缓从袖中取出了另一只水壶,‘嘭’的一声放在了桌上,随意的推了过去,眼神死盯着三郎,恨恨的磨牙道:“我这里也有,请吧。”
谢怜一看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扶摇这般性子,怎么会可能愿意和别人分享同一个水壶?
突然想起他们昨夜说要再试探一番三郎的,那这水壶里装的,必然不是什么正经水,一定是现形水。
这种秘药之水,如果是普通人喝了,全然无事;倘若不是人,喝了,便会在药水作用下现出原形。
他们既是想要试探三郎到底是不是‘绝’,那这一壶现形水,必然威力不小。
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的谢怜望向三郎,结果只听三郎笑了笑,道:“我和哥哥喝一个水壶就行了。”
其实,谢怜觉得三郎笑起来挺好看的。
等等!
啊!谢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站在一旁的屠苏酒忍不住捂了捂脸,到底是谁将我家小怜子养成了这般模样,这么……这么的‘单蠢’。
大概是梅妈妈只教了如何防女人的没教如何防男人。
不过……
额……其实,好好想想我自己也有错……
好吧!
皇后,我有罪!我不该把小怜子教的如此的,如此的…如此的这般好拐啊!
屠苏酒简直是欲哭无泪。
南风与扶摇对视了一眼,便都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谢怜。
谢怜被他们两人看的疑惑满天飞。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肉骨头,见了就啃。
“他的水快喝光了,你不用客气的。”
怎么办,谢怜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骨头被咬碎的声音了,尤其是看向扶摇的时候更为明显。
谢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三郎道:“是吗?那你们两位先请。”
“.....…”
那两人都不做声了。
半响,扶摇又道:“你是客,你先请。”
他虽然说话还是那副斯文秀气的模样,但谢怜总觉得他这一句是从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三郎也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你们是从,你们先请,不然多不好意思。”
屠苏酒听他们在那里惺惺作态来,惺惺作态去,最后终于开始动手,三个人隔着一张桌子上同时在一只可怜的水壶上暗暗发力,推来推去。
谢怜只觉得自己手下这张隐隐发颤的破桌子恐怕是要提前寿终正寝,摇了摇头。
那边暗暗斗了几个来回,扶摇终于按捺不住,只听他冷笑道:“你既不肯喝这水,莫非是心虚了?”
三郎嘴角上扬,笑道:“你们这般不友好,又不肯先喝,岂不是更像心虚?莫非是在水里下了毒?”
扶摇道:“你大可以问问你旁边那位,这水有毒没有。”
三郎便问谢怜了:“哥哥,这水有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