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薛总现在没事了吧?我等会还得照顾冰莹中午睡一会儿,顺便给她揉揉腰,昨晚她累坏了。
时念本来不屑用这么一点小事去刺激薛俊杰,太没品了,他自己也觉得没劲。可偏偏薛俊杰总能勾起他性格最恶劣的一部分。
薛俊杰的声音猛的高起来,带着一些颤音,带着一些不能相信的恐惧。
薛俊杰你,你碰她了?!
时念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又不是第一次,不正常吗?
时念的声音温柔了下来,带着些笑意。
时念薛总用我给你带一个生日祝福吗?不用的话我先挂了?
薛俊杰已经愣住了,手机从他手上滑下来重重摔在地上。薛俊杰像是抽光了力气一样瘫软在沙发上,他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在干什么,神经质一样把茶几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摆整齐。最后他真的没忍住,双手捂着脸哽咽起来,薛俊杰轻轻呢喃。
薛俊杰求求你……求你不要碰……不要碰我的邓冰莹……
薛俊杰要崩溃了,他根本不敢去想。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染指的就是邓冰莹。薛俊杰占有欲极强,圈进怀里认真看护的东西容不得别人碰。以前带邓冰莹去饭局谈生意,看邓冰莹被灌酒轻薄就能卸人家一个胳膊,邓冰莹回家稍晚他都要闹不小的别扭,邓冰莹和别人走进一点就想发疯。而现在,有一个男人告诉他,他彻彻底底的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占有了,收在身边,不止一次的疼爱拥抱。
薛俊杰假的……肯定是假的……
薛俊杰去摸药,扯着嘴角安慰自己的心脏。
薛俊杰邓冰莹不会让别人碰她的。
薛俊杰没事的……等她病好了我就能带她回来了……我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的。
薛俊杰紧紧的蜷起身子,全身都在颤栗,他的声音很闷,闷在喉咙里吐出来,像在交代自己。
薛俊杰就算时念说的是真的也没什么的……我不在意,我不在意……
只要邓冰莹开心,什么都无所谓了。
本来今天是薛俊杰难得宽心的日子,今天是给程夏安排的手术,过程很成功。李鑫放下心才给薛俊杰打电话,说那一百万那人收了,在修养一个星期就能二次捐献了。薛俊杰当时想,邓冰莹今天生日,今天就有了骨髓的信儿,肯定预兆着以后的顺遂。却不想乐极生悲。
时念下楼的时候邓冰莹正在打瞌睡,一只手摸着二狗金黄色的长毛,那只手生的很漂亮,修长纤细,无名指上的光晕把时念的心都给闪花了。
他慢慢走过去,思绪万千。隔了两个月在听见骨髓这两个字心里已经毫无波澜了。
晚来的深情和补偿比草都轻贱。
时念把邓冰莹摸狗的手握在手心 冲她笑笑。
时念别玩狗了,去洗手,然后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送花的才到,时念放下筷子去开门。
他定的不是手捧花,而是盆栽,二三十盆茉莉,全部都茂盛的开着花。时念帮着花农把花从面包车的后座一盆盆搬进客厅,邓冰莹探了头出来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