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伦:谢谢,谢谢大伙儿的掌声,谢谢,谢谢,后面的不用拍,后面的不用,不用,谢谢!
郎鹤炎:您这是要掌声。
张鹤伦:是,要别的他们也不给。
观众:给。
张鹤伦:特别地惭愧,真的。
郎鹤炎:是吗?
张鹤伦:因为相声界的一个小学生,当然了,上台来,有的朋友认识,有的朋友不熟悉。
郎鹤炎:头回知道。
张鹤伦:先得简单地介绍一下。
郎鹤炎:好啊。
张鹤伦:我叫张鹤伦。
郎鹤炎:是呀。
张鹤伦:能耐有限,水平一般,模样长相都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郎鹤炎:还挺谦虚。
张鹤伦:隆重地介绍一下我旁边的搭档。
郎鹤炎:到我了。
张鹤伦:不值一提!
郎鹤炎:我看哪位还鼓掌这是,您先等等吧,您没说我名字。
张鹤伦:我发现说完我的名字之后,观众都是报以怜悯的掌声。
郎鹤炎:我听出来了。
张鹤伦:所以到你这不就剩“鸦雀无声”了吗!
郎鹤炎:那也得介绍一下。
张鹤伦:再说咱这个模样是不是比你强点吧。
郎鹤炎:谁。
张鹤伦:这身材这么婀娜,A4的腰。
郎鹤炎:奥迪A4吧!
张鹤伦:你看他还说我。
郎鹤炎:怎么了?
张鹤伦:各位上眼瞧这,煤气罐成精的样,你看看。
郎鹤炎:这叫什么话。
张鹤伦:就你这模样,女娲都不承认你是她捏出来的。
郎鹤炎:你别管我模样。
张鹤伦:还说我,你看着没有。
郎鹤炎:那该介绍也得介绍。
张鹤伦:非得尴尬一下吗?
郎鹤炎:怎么尴尬一下。
张鹤伦:体验一下观众寂静的感觉是吗。
郎鹤炎:寂静没关系,没掌声无所谓,我得介绍一下。
张鹤伦:说,自个儿说。
郎鹤炎:大家好,我叫郎鹤焱,你听听。
张鹤伦:咱也能明白,为什么观众鼓掌。
郎鹤炎:为什么呀?
张鹤伦:观众也有疼儿疼女的心。
郎鹤炎:对,这句什么意思这是。
张鹤伦:不是,就是观众都是捧着听。
郎鹤炎:哦。
张鹤伦:捧的是德云社。
郎鹤炎:是。
张鹤伦:一直我都说,观众就是我的衣食父母。
郎鹤炎:没错儿。
张鹤伦:也就是他的爷爷奶奶。
郎鹤炎:对。
张鹤伦:今天这种。
郎鹤炎:您这不像话了,我矬两辈儿啊。
张鹤伦:都是咱的亲人。
郎鹤炎:亲人不假。
张鹤伦:说实话,站在这里边有点紧张。
郎鹤炎:怎么了这是?
张鹤伦:真的,因为我们第一次正式地参加《欢乐喜剧人》。
郎鹤炎:怎么还正式呀。
张鹤伦:之前都是助演,给郭麒麟助演过。
郎鹤炎:第三季。
张鹤伦:给张云雷也助演过。
郎鹤炎:第四季。
张鹤伦:这次来保安都认识我了。
郎鹤炎:是吗?
张鹤伦:张鹤伦,又来助演了。
郎鹤炎:人家都知道了。
张鹤伦:当时我反手就想给他,一张过去的唱片
郎鹤炎:你也给不了什么了。
张鹤伦:无所谓,知道吗,心态。
郎鹤炎:心态要好。
张鹤伦:对,来之前,这次特意给岳云鹏打了电话。
郎鹤炎:给他打电话。
张鹤伦:取取经。
郎鹤炎:问问他。
张鹤伦:问他,我说岳哥,《欢乐喜剧人》邀请我去了,你猜他怎么说。
郎鹤炎:他说什么呀?
张鹤伦:我的天呐。
郎鹤炎:学得真像。
张鹤伦:现在这个节目档次这么低了吗,门槛这么低了吗,你都能去。
郎鹤炎:这话有点尴尬。
张鹤伦:我说是,岳哥,节目门槛是低,毕竟你当过冠军。
郎鹤炎:怼得不错。
张鹤伦:门槛能高哪儿去,再说了,这节目,门槛太高,咱师父他也迈不过去。
郎鹤炎:哪个门槛啊,你要这么说,那今儿这头一期就是你最后一期。
张鹤伦:师父,不能吧。
郎鹤炎:晚了,早干嘛去了。
张鹤伦:无所谓,心态。
郎鹤炎:心态好。
张鹤伦:今天我觉得这期我能站在这里,就已经成功了。
郎鹤炎:那倒是。
张鹤伦:此时的心情用一个成语来形容。
郎鹤炎:什么成语?
张鹤伦:好嗨哦!
郎鹤炎:那是成语吗?
张鹤伦:无所谓,站到这来说,首先得感谢我的师父。
郎鹤炎:对。
张鹤伦:给了我这次机会。
郎鹤炎:给了平台。
张鹤伦:我的师父给了我今天的一切,来到德云社从一无所有,到现在负债累累。
郎鹤炎:您听听,不对,什么叫负债累累啊?
张鹤伦:有房有车。
郎鹤炎:能担当得起房贷车贷。
张鹤伦:这么说行不行?
郎鹤炎:这么说对了,好像很牵强。
张鹤伦:现在,三套房,两辆车,一个饭店,一个酒吧,这些不是靠别人,都是靠我自己一点一滴想象出来的。
郎鹤炎:合着您说的都是假的。
张鹤伦:你看你看。
郎鹤炎:天天白日做梦。
张鹤伦:假的怎么了,假的。
郎鹤炎:现实。
张鹤伦:瞧不起我这样,我小时候就发誓,长大一定要有钱,否则人家看见我以后会说,看这个男的,除了长得美,一无是处,谁吁的,你们吁得对。
郎鹤炎:我也想问了这个男的是不是白内障。
张鹤伦:长得不美,行不行?
郎鹤炎:你本来就不美嘛。
张鹤伦:没钱没房没车,行不行?
郎鹤炎:这就对了。
张鹤伦:但是我仍然很开心。
郎鹤炎:那为什么还开心呢。
张鹤伦:因为没招儿。
郎鹤炎:缺心眼这是。
张鹤伦:无所谓,心态。
郎鹤炎:老有心态这事儿。
张鹤伦:说良心话,我觉得,老话儿怎么说,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郎鹤炎:这老话儿。
张鹤伦:只不过我希望它们来的时候,尽量是,无糖的。
郎鹤炎:这为什么呀?
张鹤伦:毕竟我都等到糖尿病了。
郎鹤炎:无所谓,心态。
张鹤伦:说良心话,他这种心态,我就比较佩服他。
郎鹤炎:我谢谢你。
张鹤伦:因为什么呢,因为人家现在什么都有了。
郎鹤炎:还行吧。
张鹤伦:真的,有钱,有钱至极,今天我在台上我问问您。
郎鹤炎:您问吧。
张鹤伦:郎老师。
郎鹤炎:怎么样?
张鹤伦:采访一下您。
郎鹤炎:您随便。
张鹤伦:你幸福吗?
郎鹤炎:我幸福。
张鹤伦:你不姓郎吗?
郎鹤炎:你会聊天吗?你不是问日子,好不好吗?
张鹤伦:就是问您幸不幸福。
郎鹤炎:我过得挺好的,现在成家了,有孩子,有房子有车,挺好的。
张鹤伦:你看,就这么谦虚,现在人的生活算是“老婆媳妇热炕头”,一家三口,左拥右抱。
郎鹤炎:你先等会儿,我受得了吗。
张鹤伦:怎么了?
郎鹤炎:老婆孩子热炕头。
张鹤伦:我说的什么呀?
郎鹤炎:老婆媳妇儿。
张鹤伦:无所谓。
郎鹤炎:我有所谓,我都什么心态了。
张鹤伦:开心就好嘛。
郎鹤炎:这不能这么开心。
张鹤伦:人家的生活富足,衣食无忧。
郎鹤炎:还可以。
张鹤伦:咱现在不断努力,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开始努力,得学习,天天创作,背词,编段子,写稿,熬得我什么样了,哗哗地掉头发。
郎鹤炎:我也着急。
张鹤伦:就说咱得努力。
郎鹤炎:加油吧。
张鹤伦:再不努力,跟他的差距越来越大。
郎鹤炎:能有多大差距。
张鹤伦:多大差距,各位,现在你上他们家看看去。
郎鹤炎:怎么了?
张鹤伦:好家伙,人这岁数,住上小别墅了。
郎鹤炎:这没什么。
张鹤伦:小别墅,光地下十八层。
郎鹤炎:我们家住地狱里了。
张鹤伦:不是,地下的好多层吗?
郎鹤炎:地下就两层。
张鹤伦:两层,刀山层火海层。
郎鹤炎:这不还是要命的吗?
张鹤伦:地下嘛。
郎鹤炎:车库。
张鹤伦:地下车库,各种的豪车。
郎鹤炎:有。
张鹤伦:奔驰,宝马,法拉利,兰博基尼,布加迪,都在抽屉里摆着。
郎鹤炎:玩具呀那是。
张鹤伦:钥匙。
郎鹤炎:您把钥匙说出来。
张鹤伦:钥匙开哪个车都得选。
郎鹤炎:挑。
张鹤伦:都是声控锁,一摁哪个声音大摁哪个,开这个,开这个。
郎鹤炎:合着我是骑着狗出去的。
张鹤伦:拿今天来说,怎么来的。
郎鹤炎:怎么。
张鹤伦:我怎么来的,蹬着自行车来的,多远,六十多公里,生怕赶不上,嗷嗷蹬,蹬得车链子都红了,直冒火星子。
郎鹤炎:好家伙。
张鹤伦:裤脚都燎着了,腿毛都燎没了。
郎鹤炎:那腿能留下来就不易。
张鹤伦:咱就怕赶不上,人家这开豪车来的。
郎鹤炎:也没有什么?
张鹤伦:什么豪车,叫什么,一般人可能买不起.
郎鹤炎:是吗?
张鹤伦:叫什么莎玛拉蒂。
郎鹤炎:您太露怯了,玛莎拉蒂。
张鹤伦:什么?
郎鹤炎:玛莎拉蒂。
张鹤伦:对,说错了,马沙拉的,对吧。
郎鹤炎:您这车怎么像东北产的呢。
张鹤伦:怎么叫东北产的。
郎鹤炎:马沙拉的,还自问自答,啥马拉的,马沙拉的。
张鹤伦:豪车,对不对。
郎鹤炎:记住了,玛莎拉蒂。
张鹤伦:豪车标志是一个叉子。
郎鹤炎:对。
张鹤伦:我一直管这车叫海王。
郎鹤炎:不挨着,这都。
张鹤伦:徐锦江代言的嘛。
郎鹤炎:跟人家没关系。
张鹤伦:我是不了解。
郎鹤炎:别瞎说。
张鹤伦:豪车人开着,一脚油人到了,咱这费多大劲。
郎鹤炎:住门口。
张鹤伦:门口。
郎鹤炎:对。
张鹤伦:大门口。
郎鹤炎:你再抽着我。
张鹤伦:对不对,住的是大门口。
郎鹤炎:没有大门口。
张鹤伦:但是离这不太远。
郎鹤炎:就是近。
张鹤伦:离得近,离得近为什么还开豪车呢。
郎鹤炎:为什么呢?
张鹤伦:显摆,有钱,没招儿。
郎鹤炎:瞅你个倒霉的样子,离得近也是有距离的。
张鹤伦:就咱跟人能比吗。
郎鹤炎:那怎么了。
张鹤伦:一个自行车,一个豪车,差太多了。
郎鹤炎:是啊。
张鹤伦:跟他比,甭说别的,我连他们家狗我都比不上。
郎鹤炎:你怎么还跟狗比。
张鹤伦:他们家那狗叫什么中华田园犬,英文名叫什么柴狗。
郎鹤炎:对,那是英文吗?
张鹤伦:那狗比人都金贵。
郎鹤炎:您跟狗比干嘛。
张鹤伦:人家那狗剃个头五百块钱,各位,我剃头刚二十,狗剃头五百,听说过吗?
郎鹤炎:您就没有这么比的。
张鹤伦:狗我都不能比了是吗?你看狗都比不了,什么都比不了,唯一能比的就是他儿子。
郎鹤炎:你们哥俩老比这个。
张鹤伦:你看包袱抖于无形,无形当中占我一便宜。
郎鹤炎:不是,我也是巧了,我说你们爷俩还比这个。
张鹤伦:他儿子太惨了。
郎鹤炎:等会儿,我儿子这么惨了。
张鹤伦:太惨了,好家伙,那孩子真是生不如死。
郎鹤炎:怎么了这是?
张鹤伦:看人家邻居家的孩子学钢琴,我们家孩子也得学啊,
郎鹤炎:学。
张鹤伦:学,买,花二十万块钱给孩子买一大钢琴。
郎鹤炎:对。
张鹤伦:得有多大,这么大吧。
郎鹤炎:您这么叫大钢琴。
张鹤伦:钢琴键就这么大。
郎鹤炎:那也没这么大。
张鹤伦:逼着孩子学,他媳妇看着,每天一小时。
郎鹤炎:给我练。
张鹤伦:孩子不喜欢,天天盯着那表,妈妈,时间到了,练完了。
郎鹤炎:还挺萌。
张鹤伦:哪就练完了,哪就练完了。
郎鹤炎:一小时。
张鹤伦:那么大的钢琴,这么几下就练完了。
郎鹤炎:到点了。
张鹤伦:再说我这看着,你哪儿就练完了。
郎鹤炎:怎么了?
张鹤伦:你得把这都摁了才行,挑着摁,够得着就摁,够不着就不摁了,那两边的不都白买了吗?
郎鹤炎:我儿子应该学按摩去。
张鹤伦:给孩子逼成什么样了,给孩子逼的。
郎鹤炎:哗哗掉头发。
张鹤伦:就占我便宜。
郎鹤炎:谁占你便宜了。
张鹤伦:我俩这么多年,他一直占我便宜。
郎鹤炎:你不亏心啊。
张鹤伦:咱斗不过他。
郎鹤炎:谁说的。
张鹤伦:反映快,又聪明,而且家里又有钱,小时候就是,所有的好东西都得归他。
郎鹤炎:不是。
张鹤伦:什么东西都得被他抢走。
郎鹤炎:我什么时候抢你东西了?
张鹤伦:小时候,我的初恋女孩,我俩都看上了,结果被他抢走了,人家有钱。
郎鹤炎:那人家找的我。
张鹤伦:为了祭奠当时我们的爱情,我还编了一首歌。
郎鹤炎:什么歌?
张鹤伦:叫《小娟儿》。
郎鹤炎:《小娟儿》,怎么唱的?
张鹤伦:我的小娟儿。
郎鹤炎:我听听。
张鹤伦:哎呀我的天,破鞋露脚尖,老师让我交学费,我说等两天,没钱我光脚丫,外边飘雪花,邻家小妹瞧见了是眼泪含眼圈。她是我的心肝儿,起名叫小娟儿,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比我胖两圈,她像一朵花,插在了粪中间,这坨牛粪不在别地儿,就在我身边。
郎鹤炎: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