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咯咯飞奔,踏得白雪四溅,天上雪絮打在黄蓉脸上好生疼痛,她伏下头,“驾驾”地催马狂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追上那俩畜牲,灭了他们!
追了几十里的脚程却没见黑脸人与刘养意踪影,难不成他们并没走这条路?或者是骑马走的,黄蓉一时颓丧不知如何是好,忽见官道前方有一酒尞,酒尞的棚下拴着两匹马。
黄蓉刚拴好马,一中年妇人便迎上来:“客官万福!请进里暖和暖和!”
黄蓉抱拳拱了拱问道:“有客人不?”
“有有!有俩客官呢,小哥请进!”
黄蓉交叉着把手插对袖里,徐徐走进酒尞,果然,老板正在给黑脸人与刘养意筛酒。
刘养意与黑脸人蓦见黄蓉,大为惊讶。
“喔!是靖兄弟……不,靖小姐,您如何到这里……”
“是啊,靖小姐要去哪?”
黄蓉平静地走到刘养意和黑脸人的酒桌前,示意正在筛酒的老板出去。
黄蓉正眼都没看刘养意和黑脸人,她用打狗棍“咣”的把筛好的酒碗打烂,暖暖的酒流在桌上滴落地上。
“靖小姐……您这是……”
“如何把我们的酒毀了?我们没得罪你啊!”
“哼!我问你们!为何要杀死容老爷?”
“容老爷?哪个容老爷……呃,容府的容老爷,我们没杀他啊!谁杀他了?”
黄蓉棍打酒桌:“看你们是不想留个全尸了!”
黑脸人慌了:“喂!你不要诬陷人!我是与他交过手,他打不过我,中了我一拳确实是伤得不轻,但绝不会丢命的!”
黄蓉喝道:“姑奶奶亲眼看到胸口插着匕首,容老爷临终前用血写着一个黑字,还敢抵赖!”
“姓靖的!你要想杀我便放马过来,你功夫高老子也不惧!老子受不了你诬陷人,我从不使刀,再说姓容的打不过我,我何需用刀!”
“哼!不是你杀的,他为何写你的名字?”
“我如何知道?你问姓容的吧”
“混蛋!他人死了如何问?他不说清楚姑奶奶马上便让你去西天问他!”
“我没杀他,你横是说是我杀的,让我如何说得清楚?哼!你别以为我们怕你,功夫厉害有枪厉害吗?刘营长有枪!还有二十发子弹呢”
黄蓉的打狗棍叭地打在几面上:“好!我便让你知道死人是什么滋味!”
刘养意慌忙道:“靖小姐,我们真没杀人,明鉴啊!”
“没杀人!你们为何揭了榜又逃走?”
“我说与你也不怕,我们身上没几个大洋了,原本是想骗他点大洋做盘千,晚上再逃走,今早上向姓容的提出先付薪酬三百大洋,不料姓容的只应承给点零花钱,还疑我们是老千,我大怒便与他打起来,他中我一拳倒地,但我看到他站起来了,后来他十多个徒弟冲进来与我打,都应看到的”
黄蓉蒙了,她沉吟半晌说:“你们敢与我一同回容府说个明白吗?”
“有何不敢!”黑脸人理直气壮的模样说,一时忘了两匹马是强抢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