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坤与几位官员闻枪声赶来,见刘局长倒毙,柳子坤心里冷笑道“凭你也敢与老子争县长之位?真是不自量力!哼!”
一看守报告说,刘局长跨进屋也没吱声便掏枪杀证人,他在危急中不及细想便将他击毙了!
柳子坤问那警察证人:“是吗?”
那警察低下头:“是”
柳子坤命秘书做好笔录结案,他瞥了那杀死杀手的警察一眼:“既然他是被迫行事,打死的是杀手,刑也受了,便放了他吧”他轻垂眼皮,对那警察说:“你枪准头,等本县派新局长让他给你队付当当,好好为本县做事!亏不了你”
夜色如同浓稠而化不开的墨,城中静悄悄,偶有几点光亮恰似鬼魅睁着的眼睛,黄蓉踩着残雪败冰,心里无比的沉闷,她仿佛看到的都是腐朽,竟没一片干净清爽的地方。
黄蓉飞身越入了刘府大院,摸黑找到她住的屋子,屋子里竟有微弱的光亮,她警觉起来,从门缝隙中看到的居然守夜人来福,黄蓉推开门:“你撬开门进来屋是何意?”
来福惊慌失措的说:“靖兄弟……我……我……”
黄蓉冷冷地说:“刘老爷让你干什?我可没伤害过你福叔!”
“不!不不!靖兄弟是好人,可我没有办法,我……我是来了,但我……我没抄靖兄弟的东西……真没有”
“福叔不慌,我也没啥东西留在屋里,福叔如何要留在这脏地方?姓刘装做善人,装做救世主的模样,暗地里与柳子坤,与军方勾结私贬鸦片、强抢民地,鱼肉百姓,你在这哪有个好?”
“靖兄弟不知,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七口人,我在刘府饿不着还有点点剩头给家里……”
“既福叔主意已定,我也没啥说的了”黄蓉边收拾衣物说,“福叔代我告银旺大哥一声,我今晚离开此地,如若有缘会有见面之日”
“靖兄弟这……黑灯瞎火的……”
离开刘府,黄蓉忽然后悔了,姓刘这阴阳人,竟暗中让人杀她,如何不给他留个记性便离开了?即便买刘银旺人情不杀那斯,不烧了刘宅,也应该在他卧室门上画上一个大王八,不然,这个老乌龟还以为姑奶奶不知他的龌龊事呢!
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路,来福给黄蓉准备的火把用完了,茫茫白雪把小道映出轮廊,黄蓉这才发现“嘎吱——嘎吱”的踏雪声,无力地撕裂着这沉更的寂寥,她止足抠掉侵入她鞋子雪絮,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安静的世界给黄蓉的是无限的孤独。
真是天公不作美,黄蓉小心地走着,这夜忽然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路如何走?不走便会冻死在这陌生的荒处,丫头殊不知这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正在黄蓉一筹莫展之时,她隐隐听到吆喝声,很快更看几支火把向这边移动过来,这是什么人?半夜深更的要干什么?
几支火把在百步远外便不再向前,影影绰绰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