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啊,这位大哥,土匪杀不了我们……为什么?有天看着呀!能让土匪随意斩杀无辜么?”黄蓉安慰着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苦笑着说“地上每天有多少无辜人死去,老天也未必独看到你我”
黄蓉嘻嘻地笑着说“焉有看不到之理?你一身白衣多显眼!嘻嘻,兄弟你以为上天的眼是瞎的?”
白衣少年见黄蓉不可理喻,便坐下不再做声。
“喂!你如何不吱声了?你如何被抓到这里的?”
白衣少年似是不愿多说,他淡淡地道:“那你又如何被抓到这里的?”
“我是投宿来的,可不是被抓来!”黄蓉分辩说。
“还不是像我一样被囚在这!”白衣少年淡然地说。
黄蓉只顾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些土匪抓你为何?为了抢马么?噢,知道了,你准是财主家的少爷,把你当肉镖了,若然你家不爽时送钱来”黄蓉做个斩头的姿势,“嘎!土匪斩了你的头!”
“敢!可知我哥是北伐军的族长!县长见了我哥都直打哆嗦,土匪不想留头吃饭了!”
“如此惧怕你哥,县长是多大的官?”黄蓉眨着目睛问道。
“管几万至十数万人的县官,就是旧时的知县县长呗”
“噢,那知县便是知县,称什么县长?大宋何处听说过有叫县长?亏你还像是个读书人,哈哈!百无一用是书生”
“从宋朝起县官叫的是知县,那是古代!可现在是民国得称县长”
“嘻嘻!你说的什么话!本姑……本少爷便是皇帝赵老儿的大宋人,什么民国?”
这时候白衣少年断定黄蓉确实是头脑有异,他不想再剌激这有脑疾的小兄弟,他自言自语他说:“大宋到今已几百年了,你若是大宋人那不是鬼么?”
黄蓉闻之大怒:“你才是鬼!鬼会有影子的么?鬼会说人话么!唉,也罢,大概兄弟你是被土匪吓破胆了,本少爷不与你计较!”
寒夜森森,若不是偶有一两声狗吠声,这世界便像是死了,黄蓉忍不住寻些话题与白衣少年说话。
“兄弟你刚才说令尊大人让你到你兄长处谋个官职,你如何不愿?”
白衣少年淡然回复道:“战祸不绝,民不聊生,谁知是军伐军之错还是北伐军之错?”
黄蓉瞬间想起一脸正气的方凯哥,便情不自禁的说:“自然是军伐军的错,北伐军人好着呢!”忽然三个恶心的兵油子丑态跃现她眼前,她“呸”了一声说“北伐军也有讨人厌的恶心事!”
白衣少年见这有脑疾的小兄弟又是语无伦次便“是是”的应付一下便不再做声。
“大哥,不要这么颓丧!兄弟我带你出去可好?”
只听白衣少年随口说“可好,可好”
“你的马呢?”
“是是,我的马”
黄蓉大惊,难不成这有钱人家的少年果真被吓傻了?
“兄弟你不怕,我们终究是有一面之缘,我救你出去便是”只听“咔嚓”的一声,粗大的木栅断开了,黄蓉走到囚禁白衣少年的屋子,“嘭”的一声,她把囚室的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