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蒙上了窗棂,犬养加滕的饭桌摆着贡州名菜乞丐鸡、姜蒜章鱼、猪肚丝,犬养加滕自斟自酌,模样甚是悠哉,自古圣人多寂寞,惟有饮者天地宽,犬养加滕竟一时忘了自己的阴险恶毒,污垢之人如何能做到心安自得?他撕着乞丐鸡肋,与山本一郎会餐酌酒的情景硬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这时风拍窗棂“嘭”的一声响,他心乍一颤,瞪着惊愣的双眼紧盯着窗户,如此的恰巧,莫不是山本一郎的阴魂不散?
犬养加滕的心一阵燥热,八嘎牙路!你叛变了大日本帝国!良心大大的坏了!还敢来烦我?他把手执的酒杯往山本一郎的骨灰坛掷去,
被击破的碎片射到一边,混着炭灰的骨灰散落地上。
这一切被窗外一双血红的眼睛看个正着,此人正是山本秀雄。
犬养加滕高声叫“来人”很快鸠山与杨翻译小跑着带进来俩武士。
鸠山看到散落地上的骨灰小心地说:“这是……”
“支那人来袭,把山本一郎的骨灰坛击碎了”犬养加滕面无表情的说。
鸠山惊异地说“支那人……”
犬养加滕不耐烦地道:“就这么说!”
鸠山霎时会意,他连说“呦西,呦西”
“山本秀雄回了吗?”
“会长,我滴不知,让人去看看”
很快,一武士领着山本秀雄进来。
山本秀雄黑着的脸睁着血红的眼睛,斗败的公鸡与正撕着死尸肉的狗皆有一双血红眼睛,犬养察不出山本秀雄得手了否?
“看来山本大师没得手”犬养加滕盯着山本秀雄双目问,“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刚才支那人来报复了,那支那魔女见到了山本君的骨灰坛,狠狠地打烂了,大大滴狠毒!”
山本秀雄紧握着的双拳微微发抖,他怒不可逷的大喊一声“八嘎!害死一郎的凶手通通滴,死啦死啦滴!”
“呦西,对那些愚蠢狠毒的支那人就是要杀!”
山本秀雄似乎是压着怒火,平静地说:“会长,进入仓库时遇上支那魔女,追了她很远,欲杀不达”山本秀雄说罢,朝犬养加滕深深地躹了躹身。
“是报仇心切误事了,大师自责的不要,后天比武有机会替一郎君报仇!”犬养似是安慰又像是给山本秀雄鼓劲。
“杀人滴,不要再说,我滴心中有数!”山本秀雄说罢转身对杨翻译说:“我滴心神大大滴乱,杨桑,你滴,可愿带我出去逛逛?”
犬养加滕忙说:“呦西!出去找个漂亮的花姑娘,大大滴好!杨桑,你滴要照顾好山本大师!”山本一郎大大的笨蛋,如果像山本秀雄一样灵通何用丢了性命!
寒夜,北风呼呼啸叫着吓唬人,以致街上行人稀少,春楼却是门庭若市,楼内俗香阵阵乌烟瘴气,一妖娆妇人满脸堆笑的走过来:“呦!两位大老爷,有相好没?”
杨翻译正了正身子说:“这位是会社的爷,可要找头牌!你滴明白?”
“呵呵!上楼再说,有请!”妇人看着刚踏上楼梯板的杨翻译,狠狠地:“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