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不对败退之敌追击,他点看一排兵员竟无一伤亡,他捶了牛大山一拳:“做得好!快撤回去,敌人又要轰炸了!”
果然方凯的队伍还未进城,敌人的炮弹便冰雹似的砸来,未及散开的人群被炸的大乱,走在后面的牛大山指挥一排把受伤的战友抬进城。
敌炮刚消停下来,大批敌人赫然出现在城门和被炸开的城墙缺口……
“手榴弹!”方凯趁着浓烟和敌营的混乱,火速带队退守第二防御阵地。
敌人稍作调整又疯狂冲进城,欲向纵深进迫,哪知正进入了方凯精心布置的第二道防御阵地,顿时陷入三面火力的射杀,死伤无数,后面的军伐部队却不管自己队伍尚未撤出,一记釜庶抽薪,嗵嗵的一顿排击炮,轰得冲最前的军伐士兵喊爹哭娘。
方凯见伤亡惨重,忙带队伍退至街中,利用工事射杀敌人,军伐部队见街上北伐军,只是利用两排叠起的沙包作掩体抵抗,便加大兵力妄图冲破方凯他们的防线,一举歼灭城中的北伐军,不料街两旁屋顶上忽然冒出方凯的备用连,手榴弹似冰雹般往下砸,进退两难。
进城后的另一路骑兵,图欲从另一条街迁迥包抄方凯守兵,却踏进了了方凯的雷区,马嘶人喊,好不惨烈……
黄昏已近,军伐部队进攻渐弱,兵力十倍于方凯的军伐部队,终于扔下几百具尸体黯然收兵……
经过一天的苦战,二连的战士疲惫地乱七竖八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方凯刚伸手打个哈欠,牛大山跑进来:“连长,族长团长都来了,定是来嘉奖连长和我们一营的!”
方凯淡然地说:“我只是代理打昨天那仗的,什么连长?还是叫我一班长吧”
“二连!集合欢迎长官!快点,怎么都似死了滕的瓜!娘的!快点!”刘养意骂骂咧咧的走进二连营房,瞧见方凯与牛大山看着他,他嘴角向上扬了扬。
这时王团长陪着旅长进来,二连士兵们慌忙站起来。
“哈哈!像一群叫花子!本座知道将士们辛苦了!昨天的仗你们一营他娘向打得好!等本座禀报司令部再给你们记功授奖,不管是营长还是士兵!”旅长忽然沉下脸,“此战中贪生怕死的也必追究!哪个是方凯,出列!”
方凯跨出一步:“报告旅长!我是二连一排一班长方凯!”
旅长点点头,看这后生眉清目秀,个子不算高大,却洋溢着一身英气,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炯炯有神,果然不俗,旅长把头别过一边厉声说:“你知罪吗?”
“我不知何罪!请长官明示!”方凯似乎一点都没感突然,他只是淡然地说。
“你奸细慊疑未解,这场守城战中你又阻止战友歼敌,打伤长官放走敌人,还不知罪!”
“报告旅长……”
旅长厉声打断方凯的话头“不要争辩了!”他转身问王团长,“如此身背慊疑之人不能带兵,撤了他班长之职”
月色如水,全身冰凉的方凯遥望浮云中时隐时若的月亮,仿佛看到依稀的爹娘、妹妹和顾予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