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挥一挥手不耐烦地:“去!去!不烦我!”
“芧山半仙测字不准不收银元!”
黄蓉好奇心大发:“如测不准如何说?”
“哈哈!哪有不准之理?若然不准老朽自行撕了此锦!如何?看小姐非凡之人,想必通墨,请小姐写字一试!”
本小姐权当陪你老儿玩玩,黄蓉在地画了一“靖”字。
半仙捋了捋花白飘逸的胡子,半眯双目说:“靖分开,立是树意,在先,形孤,小姐亦是形单计独,一意孤行,无人赏,故,小姐脸色虽不净亮,亦不算晦,只是心有郁闷,黯然神伤;青立于后,青亦为轻,轻为巧,整字测意:需树巧,巧为熟生,巧为生门,拙为绝门,小姐谨记必百难得解!”
黄蓉似懂非懂,然她记住了“需用巧,巧为熟生”半仙不是告诉她,心中对所有明了方能生巧么!黄蓉骤感心明眼亮起来。
黄蓉连忙双手抱拳作揖:“谢大师指点迷津!小女子没齿不忘大师恩德!”她抬头见半仙已去便高声问道:“如何敬呼大师?”
半仙如说似唱:“芧山兮半仙兮!”很快没入来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里。
警局李科宁分明是与日本人、朱改昌合谋掠夺钟家工厂和房产,方大伯的所有财产被谋夺是这仨畜牲所为!黄蓉冷笑着心中已有定数。
四更天时,风高月黑,沉重无声的夜让人恐怖,这时朱府的院里无声地降落一团黑影,只见黑影伏地细观周遭,忽然一条母狗似嗅到异样气味,警觉地走过来,黑影见状快速抛出一肉团,母狗察到响动“汪汪”两声,蓦嗅到腥香味,叼起肉团便走。
这时,黑影不远处一大屋忽然亮堂,只听吱吖的开门声:“阿三,是狗在吠吗?有事没?”
靠墙正睡得香的守夜人阿三一惊愣,擦着惺忪的眼睛说:“没什么响动啊,”朱老爷走回卧室,很快熄了马灯,夜又回复了寂寥。
黑影暗自窃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黑影正是黄蓉,她心中窃喜,刚进来便找到朱改昌住处,嘻嘻,难不成老天助蓉儿?天漆黑得如同倒扣的黑锅,稀疏的星星仿佛挤着眼睛与黄蓉调笑。
这时传来轻微的鼾声,阿三又进了梦乡,黄蓉摄手摄脚的走过去,让老哥哥多睡会做做美梦,说不定还会捡到许多银两呢,她掏出绢子在守夜人阿三头上晃了晃,守门人的鼾声嘎然而止。
黄蓉拿出竹筒子放在朱改昌卧室窗户上,轻轻吹了几口气,尔后撬开门,她大大方方的把马灯拧得大亮,只见中了迷魂散的朱改昌睡得像头死猪。
黄蓉提着马灯映照着朱改昌凹凸不平的脸,心里骂道:“今晩爷爷不杀你,把霸占方凯哥哥家的财产还给方大伯便罢,你告诉爷爷那些买厂买屋的合约在哪?与钟老爷签的贷款与供货合约在哪?”黄蓉倏见一串锁匙赫然在朱改昌枕边,“哼!你不说爷爷也可找到?”
黄蓉打开酸枝方柜取出一精致革包,果然她想要的合约都在,黄蓉回身瞥了朱改昌一眼,冷冷地撇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