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板,贷给你十五万大洋可否够用?至多是二十万,这钱也是商号挤出来的,息嘛,倒是不要紧,我给别人的是百分之六到十二,至于钟老板,大家是同行,能拉一把是一把,便按百分之五吧”朱改昌面无表情的说,“就百分五吧,钟老板应知这是最低息的了,关键是贷给你的大洋要能按时还给我周转才是”
钟老爷点头称是:“话头又要回到开头了,朱老板知道,我当下便是买不到原材料才弄成这样,是否贷钟老板的款,需等我找到可供料客户方啇量一番,否则没意义”
“这点我朱某想在钟老板前面了,我既贷给你款,便要帮你生意雄起来,不然我的大洋岂不是白扔了?”
“请朱老板细说,如何帮到钟某?”钟老爷期待的样子。
朱改昌这才略微露出笑意:“我供你原材料,一可保证你生产,能还我贷款,二是朱某也可从中赚薄利”
“朱老板不是内行人,恐有不妥吧”
“钟老板此言差矣,我供你货自然是优品,你先验样版,然后封好版你保存好,验货时取样版对照,不合格则退货!岂不是稳稳妥妥!”
“不然,凡事有万一,万一朱老板供货质量数量出现问题,钟某无法按时供货岂不雪上加霜!大洋扔进去了,如何还贷?到时不但棉纱厂保不住连房产也没了!”
“依钟老板之见?”朱改昌温和地说。
“合约本公平,朱老板供钟某货存在的风险是致钟某失去棉纱厂和房产,那朱老板是否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有何不可?我可押上方老板原来的房产,至于厂,我在矿厂的股份只有三成……”朱改昌说着瞥犬养加滕一眼。
岂知犬养加滕爽快地说:“会社可拿这七成股份作保,如果朱老板供货有问题,这矿厂便是钟老板的了”
日本人太自以为是,以为吃定钟老爷了,钟老爷厌恶地把头别到一边去。
黄蓉忙说:“老爷!你还顾虑个甚?猪老板是姓猪却绝不会像猪那么蠢,猪老板定然会如约供货,手握局长做作证之合约,有甚可怕”
朱改昌气恼地说:“你不要乱说,本老爷是姓朱不是姓猪!”
“呦,原来不是猪,怪小女子,以为有姓牛姓马姓狗的,唉……”
犬养加滕、朱改昌闻之多有不悦,警局局长李科宁听悦耳之声,连忙挂上眼镜,咂咂!哪来的小仙女?如何不早先发现?看那成色看哪细腰……
“李局长,黄姑娘是在下的副手”钟老爷压住火气说。
李科宁自知失态,本欲树一下威严,却生怕吓着黄蓉,便委婉地道:“如此才女不到政府做事可惜了!”
“局长大人,本小姐倒是愿跟大人去做官,还是办完眼前这桩事再说,可好?”黄蓉杏眼半眯,笑吟吟的对李科宁说。
李科宁受宠至喜:“好的,好的,办完合约再说,希望各方斟酌,若没出入便形成文字,三方签字后,由本局签字作保便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