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新研制出来的解药,打进他的血管里。
他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实验数次证明药物有效,但打进人体里的效果如何谁知道呢?
所以一行人都站在手术床前,静静的观察。
在连续打了三针后,心脏路线图逐渐恢复平稳。
自从李医生知道葡萄糖能刺激他体内的化学分子后,他们便开始不眠不休的研究相克的药水。
酸性物质天生具有腐蚀性因子,如果将它打进体内,说不定能侵蚀重生身体里的碽元素。
所以他们冒了一个险。
调制了符合人体吸收的米醋。
其实直接喝也能起到作用,但效果不大,所以只能采取点滴的方式。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他的毒性被稳定了下来。
下一步就是排毒了。
要将潜伏在人体里将近20年的毒素排出,需要一定时间来调理。
这段时间,他们都待在昂奇擎的实验室里。
专家们衣不解带的照看病人,而留守在病房外的昂奇韫亦是昼夜不分的守在那里。
甚至严重到依靠打生理盐水维持身体基能。
与其同时在昂宅,也在上演着万年不变的家族撕逼大戏。
先是钱晓晓不满昂家联手外人围攻她父亲,继而与昂奇正决裂,闹离婚。
大少爷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却允许少夫人搬出去住。
于是钱晓晓连夜搬离了昂家宅院。
这件事还未平息,一家之主的昂远得知钱正财被抓获,竟要为其安排最好的律师进行辩护。
这就让人很难理解了。
就算念在亲戚情分,顶多装聋作哑,哪里还有同仇敌忾,共同进退的?这分明就是要把钱昂两家绑死在一起啊?
昂奇正不同意父亲的做法,父子两人头一次闹矛盾。
最后还是远在欧洲旅行的母亲匆忙接到消息赶回来。
这才告诉了他们真相。
昂家这块地,当初买的时候,原主三番五次的反悔,抬高市价。
在最后一次谈判中,当时还未整容的金昌陪着昂远出席。
三人喝高了,原主语气也冲,肢体多有冲撞。
昂远用洋酒瓶砸了那人的头,三人便扭打在一块。
打斗当中,桌上的酒杯翻洒。
原主被打晕在地上。
这时的昂远都些缓不过劲来。
金昌倒是神志清醒的拿出购置合同,抓起那人的大拇指,盖章。
然后一不做,二不休。
丢下一根闪着红点的烟头。
火光瞬间照亮了这山野别墅。
后来不知道金昌用了什么手段摆平了这件事,从此钱昂两家就再也摆脱不了关系,注定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以至于昂远明知道他过去犯下了滔天大罪,仍甘愿为他掩护。
为的就是维护昂家目前已有的一切。
财富有时候可以蒙蔽人的双眼。
让你只顾眼前的利益,而不顾他人性命。
但逃避从来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昂奇正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他认为父亲的错不能再继续下去。
所以辩护律师是绝对不能请的。
如果钱正财供出了当年与父亲的事情,他会找律师处理。
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当年原主的家人,看看还有没有可以补偿的方案。
好笑的是,那一家人都移民了,听说是当年得到了一笔巨额赔偿金。
剧情发展到今天也真的够狗血了。
廖重生在清醒的时候,听到奇韫在耳边唠叨这事,也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
就像是蝴蝶效应,牵扯出来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没几个是干净的。
“真复杂!”末了,只吐出三个字。
“还有更狗血,更复杂的,你想不想听?”凑近他耳边,昂奇韫故意说道。
“你到底是收集了多少人的八卦啊!”廖重生白了他一眼。
“专家说了,你醒了要保持清醒,我得给你提提神啊!好促进血液循环,加速新陈代谢。”
“那你给我念念书吧!”重生这样说道。
“念书?”昂奇韫退了开来,“武侠小说?”
真的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肖申克的救赎。”
“那你还是继续睡吧。”三少爷果断选择放弃。
廖重生正想要好好修理他时,二少带着一群专家博士走了进来。
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说道:“看来精神不错,新研制的药物很有效果嘛!你的血液报告出来了,恭喜你,体内的化学元素下降了10%。最 多15天,你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话音刚落,昂奇韫就兴奋的跳起来,抱着二哥转圈圈,说了一大堆好话。
倒是重生有些愕然,那句和正常人一样?
是什么意思呢?
“你小子让我把话说完。”昂奇擎拍开三弟的爪子,继续严肃道:“这里的博士专家会留一部分继续观察,其余人明天就会撤走,为了你 们的事,我可是把整个团队的骨干成员都抽调过来了,再不放他们回去,教授会灭了我的。”
“谢谢你,二哥。”廖重生发自肺腑的道谢。
“谢谢你自己吧。你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活体实验,当然这份报告只会内部传阅,如无必要,没有人会再来打扰你。以后你的新身份就是 艾文,我祝福你们。”
专家们留在病房里做最后的检查。
昂奇擎则将三弟拉到外面,秘密说了些什么。
听得奇韫一愣一愣的。
“二哥,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唬我吧?”
昂奇擎拍了他脑袋一下“科研精神贵在什么?实事求是。”
奇韫摸摸脑袋,看向里面的人,脑袋瓜子乱成一团。
这一天实验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偏偏奇韫不在,据说是去帮二哥收拾行李。
在场的人员中只有李医生认得昂远,连忙招呼坐下。
那些留守的专家博士一听是团队的幕后出资人。
不免衍生怯意。
昂远仔细打量着床上的人,乍一眼看跟过去的廖重生并不相似,可再仔细看看,就会觉得眉宇间的气质会有熟悉感,尤其是他开口说话的时候。
“叔叔。”
昂远点点头,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到他面前。
“我听说你病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重生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昂远头一抬,周围的人识趣的退了出去,一时间病房里就只有他们二人。
“重生?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不会。”连忙摇头。
昂远搬来椅子,缓缓坐下,端庄慈祥的笑容看着他,平心而论,对于眼前这孩子,他始终是欣赏有加的,只不过欣赏归欣赏,很多事情不能一概而论,他跟奇韫那小子的事情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