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他捂着尚有些发痛的头，一时间分不清这是哪里。
因为两个地方都是按宋知雪喜欢的风格装修的，所以看起来会有些像。
宋豪：“你醒了。”
宋豪刚做完早饭出来，就看到原本睡在地板上的人做起来，正一脸楞怔地发着呆。
此时见到宋豪，谭信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半夜喝醉酒，好像跑到阿雪以前住的地方来了。
阿雪···宋知雪···
想着，谭信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他自欺欺人啊。
都是假的，恩爱是假的，结婚也是假的，难怪当时她会答应的那么快。
“她呢？”男人嗓音不似之前温润，站了起来，沙哑中带着颓废，低垂着眸，一副低沉失落的模样。
宋豪冷冷瞥了他一眼，他可没忘记当时躲在柜子的情景：“既然醒了，就快点走吧。”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她了。”
谭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见这话也只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没有反驳就直接走了。
宋豪内心诧异，居然这么听话就走了？
不过也好，省的为以后找麻烦了。
·
走在街上的谭信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早晨的帝都尚有些清冷，现在已是初秋，空中吹来的风不知不觉已经带上了些刺人的冷。
他不是听话，不过是还想有一丝尊严罢了。
谭信啊谭信，她都害你至此了，便不要再想着了。
他一路浑浑噩噩地走回公司，却在办公室看到了他被收拾出来的东西，原本的位子上也已经换了人。
“卫勉，你什么意思？”
卫勉看着他略显狼狈的模样，哼笑了一声：“有人鸠占鹊巢这么多年，现在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他神态从容，话语中隐隐显出几分嘲讽。
谭信自嘲一笑，他知道卫勉敢这么做一定有卫国成的建议，自己这几年，不过是在给被人铺路罢了。
不过，谭信冷笑一声：“那你知道卫氏现在已经只剩个空壳了吗？”
“这就你这位前员工操心了。”
“大门就在那边，慢走不送。”
卫勉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谭信气急，却也拿他无可奈何，他低沉的嗓音里混合了几分阴郁：“卫勉，你以为你能撑起来现在的卫氏吗？”
“痴人说梦！”
原本还带着笑的卫勉此时脸色也慢慢冷了下来，他拿起一旁的座机，毫不客气地命令：“来几个人把谭信请出去。”
“够了。”
谭信：“我自己走。”
待人终于走后卫勉才松了口气。不过，他说的卫氏现在是空壳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计划最多让卫氏元气大伤，但老本还是在的。越想越不对劲，干脆让会记把这几年的账本拿过来，自己亲自看看情况。
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了问题。
卫氏是老牌企业，建国前就存在了，发展的一直是重工业和民用产品这些领域。但近些年由于改革开放，越来越多的选择自己下海创业，加之国外产品的进口也给一些老牌企业带来了不小的打击，所以卫氏近些年一直都是处于亏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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