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见国主、太后!”赵羽和丁五味赶来,对着司马玉龙和太后行了行礼。
“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太后将二人唤道司马玉龙身侧,命容欣将信封递交给他们。
丁五味看着手中的信封,出了神。只见信封纸上规规矩矩地躺着五个大字:“五味哥 亲启”。
“我说,徒、徒弟啊,哦不,国主,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好端端的,珊珊她怎么会不辞而别呢!”丁五味站在司马玉龙面前,一手搭在了司马玉龙的肩上,一手晃着手中的信封。
“是啊国主,白姑娘她,不像是这样的人啊。莫不是,其中发生了什么误会。”赵羽拉住了丁五味,看着还在发愣的司马玉龙说道。
“误会?怎么会有什么误会呢。珊珊她,怕是累了吧。”司马玉龙抚摸着信封上的字,“陪着我这么久,也该感到累了。”
“龙儿,你还是先看看珊珊她写了什么吧,兴许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呢?”太后抚了抚司马玉龙的后背,替司马玉龙捋了捋耳边的发,慢慢说道。
司马玉龙收了收心神,撕开封口,取出信件。纸上并无过多字,却字字戳在司马玉龙心间。
“天佑哥,陪伴在你身边这几年,是珊珊感到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能和您一起查案一起游山玩水,还能和您一起回宫,是珊珊这一辈子最难得了一段日子了。可是这宫里诸多规矩,想来珊珊仍未能适应,也恰逢珊珊仍有事情还未办完,我将离开京城,归于江湖,您也不必打听我的消息,天下之大,珊珊也希望能够多去瞧一瞧,希望您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珍重,勿念。”
信件从司马玉龙的手中滑落。太后将信件捡起来,看了几眼,交给了容欣收入信封之中。
“龙儿……”
“母后不必在说了。今日龙儿略感不适,先行回宫了,改日再来看您。”司马玉龙起身,双眼无神,一步一步虚浮地踏在青石板上。
天上下起了小雨,滴答滴答地落在青石路上,敲在了楚天佑心间。
“珊珊她,让我们不要找她……”丁五味看了看手中的信,望着正在看信件的赵羽,缓缓说道。
“太后,我们先行告退,”赵羽抱拳向太后行了行礼,拎着丁五味的衣服往屋外走去,“走了,五味,回去再说。”
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太后叹了口气,缓缓地打开珊珊留给自己的信件。纸上并没有多少字,只是提了提太后的旧疾要好生照料,不要挂念自己,也不要派人寻找自己。信封内还放了一物,是前些日子太后交于白珊珊的玉镯,是司马家世代相传的玉镯。
太后将信件交给了容欣,命其连同玉镯一起收拾好放置于木盒之中,改日一并交给司马玉龙。
赵羽和丁五味陪着司马玉龙回到了秋水阁。
推开房门,看着房中的一桌一椅,司马玉龙的泪不经意间滑落。抬手抚上书桌,幻想着白珊珊在这桌前书写那封离别信的时候,司马玉龙只觉得心间堵着难受,过往回忆一件一件闯入脑海中,耳边满满都是那一声声熟悉的“天佑哥”,是心上人的呼唤,不断地涌入心田,闯入回忆。
“石头脑袋,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丁五味望着失神的司马玉龙,手肘撞了撞身旁的赵羽。
“我们先离开吧,让国主自己待一会。”赵羽揪着丁五味的衣袖,将人带离了宫中。
司马玉龙神色恍惚,跌坐在椅子上,就这样一个人在秋水阁中待了两个时辰……
次日,司马玉龙上朝,一改昨日的迷惘,处事雷厉风行,命令文武百官除贪官铲恶吏,贪官污吏一个不留,清廉好官个个提拔,先前有所安排的朝政之事全部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