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闻讯而至,待救起落水的瑶贵妃,遵从圣意架起皇后便要拖曳至椒房殿。
夏琬宁不顾拦阻将贴身之物塞与婢女手中,俯身低语道:“把这个圣瑜交于太后。”
侍卫并未听清,只是使用蛮力将她架起,夏琬宁用企盼的眼神注视着她,婢女了意后匆匆收起,为今之计,唯独太后才能震慑皇上……。
元承灏只是微微蹙眉,但还是大手一挥对她未做任何刁难。
太后听后勃然大怒,蓉儿还在苦苦跪匍哀求太后,她原是夏琬宁母亲殷疏影侍女之女,犹记她母亲临终之际告诫她,一日为仆,终身为仆。
她含泪铭记在心,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这偌大的世间,唯独她们二人相依为命才得以存活。
太后冷声制止住,她不顾额头青紫便提裙起身跟随在太后身后。
“皇帝,还未三朝回门,新皇后就被禁足,这会不会成为天下笑料!”
“母后,你怎不问瑶儿落水受尽苦楚?”元承灏指向昏迷不醒的秦月娥痛心疾首道。
“蓉儿你说说究竟事实如何?”太后话锋一转,指向蓉儿。
蓉儿从容道:“回禀太后,是贵妃娘娘将皇后娘娘生拉硬拽至水塘旁,不料自己踩空落水。”
“你看看,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落入水中,皇帝你怎不问青红皂白就禁足?”
元承灏顿时哑口无言,遂令侍卫解禁,“母后,恕儿臣未能明察秋毫,这才白白冤枉皇后。”
太后冷声甩袖离去,蓉儿紧跟其后。
责令侍卫推开椒房殿,止住太监传报,径自一人进入。
“臣媳感谢母后出手相救。”夏琬宁像是受到了惊吓,急忙跪倒在地双手撑地道。
“你甭跟哀家套近乎,但哀家不是时时都能救得了你的!”
夏琬宁深知自己身陷囹圄,而太后也不是凭白无故出手相救的。
“但你要深知自己做好母仪天下的表率,不是单单只有紫薇星辰的命数!”
她这是告诫夏琬宁,如果自己不能承受如此恩泽,她的皇后之位怕是不保。
待太后离去,夏琬宁紧紧用手攥着玉箫,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元成,元成……,你在哪?我该怎么办……?”她语无伦次的嗫嚅道。
她失落的跑向外面,蓉儿刚想询问却早已没了踪迹,夏琬宁确信他一定会收到消息,会质问她为何进宫,仅仅是因为天命吗?
忽然,夏琬宁看到不远处向她走来的男子,不再白衣胜雪,仙风道骨,而是着紫色锦服,不富则贵。
元成恰好也看到夏琬宁,两人却面面相觑,相顾而无言。
“海生契阔,与子成说。”夏琬宁打破沉静,缓声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元成毫不犹豫的附和道。
“可下一句却是,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元成摇头苦笑的继续接道。
“你这是怪我吗?”
“臣怎可怪皇后娘娘,只不过每个人追求不同罢,只是臣提醒娘娘一句隔墙有耳,今时不同往日,君臣有别,还望娘娘珍重!”元成说完后便要起步离去。
“别走好吗?”:夏琬宁上前一步拉住他别在腰侧的玉环,“这个为何你还在留着?”夏琬宁轻拭玉环抬头转问他。
元成一时语噎,不知怎么作答,怕有人来往便从夏琬宁手中拽出玉环,便转身离去。
夏琬宁彳亍不前,她本该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