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我下班回来了。”毛栗一进门,就被屋子里的香味呛了个跟头。
毛栗嘬了两口冰咖啡,平复了一下心情。
白果穿着吊带背心,黑色沙滩裤,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毛栗,“你也别总是喝凉咖啡,那个对身体不好,多喝点热水。”
“知道啦。”毛栗笑眯眯地冲白果做了一个鬼脸。
不一会外面又响起了汽车开动的声音,应该是白咖啡他们几个回来了。
白咖啡和白茶一回来就冲毛竹挤眉弄眼的。
“真烦人,这俩孩子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不搬出去?”毛竹撇着嘴站在白果身后。
白果瞥了毛竹一眼说道:“这个可是你立下的规矩,说没结婚就不可以搬出去住。你这会儿还嫌烦了?”
毛竹在一边哼哼唧唧地没话说了。
吃过晚饭,毛竹叫住了毛栗。
“你和我去书房一趟,有点事要交代给你。”
毛竹这话让毛栗有些摸不到头脑。白色竹子集团早就交给白咖啡打理了。联合政府有关的事该打电话给白糍粑才对。
从商的有白咖啡和毛笋。从政的有白糍粑。从艺的有毛豆。这些算是家里的“核心产业”,因为有之前积攒的人脉和关系。毛栗是研究仿生人的,说的高大上点是科学家。但在这个家里毛栗的事业算是“边缘事业”,并没有什么事值得毛竹避开其他人单独把她叫到书房说的。
而且,他们家里向来团结和睦。商业机密,财产分配,恋爱进程都是可以在餐桌上或者客厅里说的。毛栗想也没想明白,干脆起身跟着毛竹进了书房。
“爸,什么事还非要在书房说啊?”毛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向毛竹问道。
毛竹坐在了毛栗的对面,板着脸。毛竹板着脸,压着眉毛看人是很吓人的一件事。就像一匹狼盯住了你。
“爸?”毛栗的心里有点发毛。
因为她是毛竹和白果的第一个孩子,又很长时间只有她一个没有其他孩子分散精力。所以对毛竹和白果来说,毛栗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后来,孩子多了,俩人的事业也忙。孩子们都是毛栗带大的,俩人又对毛栗多了一份愧疚。因此对待毛栗和其他孩子不同。
从小到大,毛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毛竹和白果一句重话都没对毛栗说过。毛栗被毛竹这么一看,自然不适应。
“毛栗。你要是想找个帮手,就去找毛笋。一来,她开的暖色调本来就是调查公司。二来,她胆大心细。万不得已再去找白咖啡,他不会不计后果的救你,他会止损,你也未必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因此我并不担心什么。你最喜欢毛豆,你肯定不会让她卷进来。白糍粑也不可以,她行差踏错一步,咱们家都是万劫不复。至于白茶。如果他非要掺和到你们的事里,我不拦着。”
毛栗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毛竹的用意,原来毛竹对于仿生人研究所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
“对不起。”毛栗直视着毛竹的眼睛,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确实应该向我和你妈道歉。”毛竹听了毛栗的话点了点头,不轻不重地来了这么一句。他的手很厚实,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子。
“如果对你来说这是一种任务或者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我们尊重你。希望你能在一切结束后,给我们俩一个解释。”
沉默是无声的答案,毛栗给不出毛竹任何解释,因为她也不知道事件的全貌,自然无法给毛竹一个解释。
毛竹平静地看着对面的毛栗。没有人会不喜欢毛栗,就像没有人会不喜欢玫瑰一样。浓郁的玫瑰香里夹杂着辛辣的天兰葵,青翠的水果香,醉人的红酒香,迷人的麝香味。也许她还是她,独一无二的她,一轮纯粹的玫瑰。